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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脸色煞白的男人,顾医工轻轻一叹—— 也不知这镇北侯是惹了什么人,怎么在哪儿都有人刺杀?难不成,真如外边的那些流言所说,是因为他功高盖主,惹得圣人起了杀心? 就在他暗自惋惜时,忽听外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下一刻,一行人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赭黄袍衫,戴软脚幞头。他的左侧,是内侍省少监唐甫龄,右侧,是尚药局奉御刘庚。 有这样两位高官相陪,那中间这位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顾医工一个小小的六品医官,何曾见过这般阵势,忙掸了掸袖子匍匐在地,行拜礼,呼道:“参见陛下。” 他是真没想到,镇北侯受伤,竟然还会惹得这位九五至尊亲来探望。 听到这样的动静,床上的商衍亦是一怔,忙支起身子,欲周全礼数。 这时,圣人却出声免了他的礼,道:“你行动不便,就不用管这些虚礼了。” 说着,眼神往右侧瞟了下。 一旁的刘庚明白了他的暗示,躬着身子疾步上前,给商衍查看伤势。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顾医工登时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刘庚可是尚药局奉御,从来都只为圣人一人看诊。 可如今,竟然会因为镇北侯破例…… 看来外边的谣言委实误人,起码看眼下这阵仗,圣人绝非对镇北侯心有芥蒂。 相反,还是格外地看重。 思及此,顾医工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若他方才在拔箭时真出了什么岔子,以圣人对镇北侯的重视,他怕是保不住这条命。 看着刘庚为商衍切脉的动作,顾医工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须臾过后,刘庚终于站起身来,对着他们的方向一揖,道:“陛下,侯爷的伤处理得及时,眼下已无性命之虞,但还需要静养和调理。” 听了刘庚的回禀以后,圣人似松了口气。 随后,刘庚又拿起顾医工的药方仔细查看,斟酌着修改了其中的几味药,还留下了一堆祛疤养颜的瓶瓶罐罐。 ——镇北侯还有伤在脸上,稍有不慎,是会破相的。 待他们两位医师商榷毕,圣人挥了挥手,将他们遣退了下去。 不多时,偌大的屋内便只剩了圣人和商衍两人。 圣人负手踱步到床前,却忽然在几步之远的地方顿住脚步,叹了口气,道:“你受苦了。” 在圣人向他靠近之时,商衍便坐了起来,鉴戒地挺直脊背。 听了这样倍显关怀的话,商衍眉头微蹙,心底生出了几分异样感。 他垂首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并无大碍。” 听出他话里的疏远,圣人叹道:“在私底下,你也要和朕如此客套吗?” “唉,朕知道,你还在为了当年的事情,在怨朕。” 第29章 之珩 第29章 当年的事情? 商衍心跳一滞,微不可查地蹙了眉。 ——来顶替镇北侯这个身份之前,他便已经探过陆时琛的底细,通晓了他的喜好、秉性,以及他那些过往。 倒没想到,这陆时琛竟然还与皇室有段不为人知的秘辛。 商衍勉强地勾了勾唇角,露出和陆时琛相差无几的笑意,道:“往事已矣,臣又怎敢埋怨陛下?” 见他回避,圣人亦不愿再提,转而问起了其他的事情:“今日你入宫时遇到的刺客,可是岷州的那些人?” 商衍愣了一下,沉声道:“或许。” 但他心里的答案,却与之截然相反。 他很清楚岷州的那些人,是太子的部下。 然,今日所遇之刺杀,绝非是太子部署。 眼下,太子还和他们站在同一阵营里,根本就没有必要来设计他。 既如此,那今日的幕后之人,最有可能的,便是陆时琛的旧部了。 商衍唇线微抿,抬手去触脸上的纱布。 ——这世间,也唯有陆时琛的人,不能容忍他顶着这样一张脸示众。 看到他摸脸的动作,圣人还以为他是在忧心容貌受损一事,便道:“你放心,朕一定会让刘庚找出上好的舒痕胶来,令你复原如初。” 商衍忙道:“多谢陛下关心。” 话落,室内陷入了片刻的静默。 万人敬仰的圣人,竟是在此刻生了几许局促,他环顾四周,不自在地捻了下指尖,道:“呵,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不见你那位夫人过来?” 商衍倒是记得,陆时琛确有一位商户出身的正妻,不过在他入京之前,那位镇北侯夫人便去了灵感寺礼佛。 于是他道:“前阵子,内子为了给臣求平安,到了寺院小住,如今尚未归来。” 说到此处,商衍顿了顿。 ——镇北侯的亲眷甚少,府内除却这位出身不显的夫人,便再无旁人。 也是因为这层缘故,他们才敢铤而走险,令商衍改换容颜,顶替了镇北侯的身份,从而夺走镇北侯手上的兵权。 商衍入京之前,镇北侯府的旧人便已被太子处理得七七八八,但唯独镇北侯夫人,是不敢轻易下手的——她虽然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可好歹也是个诰命夫人,突然暴毙,定会惹来旁人的注意和猜忌。 商衍本来还不甚明了,该如何与那位镇北侯夫人周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