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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席寒这样的,以前跟他们玩,以为纨绔子弟大军再添一员时,拐了个弯,向前者奔去了。 #好好的歪苗苗,说直就直了。# 周子阳心下遗憾,凑过去拍了一下席寒肩膀,和他并排坐在一起:“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猜猜,和感情有关?” 席寒静默了一霎,向身后椅背倒去,他微阖着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 周子阳看他这架势也觉得没事。 他坐在一旁道:“你知不知道罗家的事,就是以前家里有马场的那个罗家?” 席寒说:“怎么了?” 周子阳八卦道:“听说他家小子这回栽了个大跟头,自己被妻子送进去了。” 席寒向来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只是闭着眼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周子阳却在此时兴致勃勃地分享起来,他连带着比划绘声绘色地开口:“他当时不是强娶了人家姑娘吗,这姐们忍辱负重的待了几年,一朝权在手,把他家的事捅上去了,现在整个罗家都跟着糟了罪。” 他话一落下,就看到席寒睁开了眼,一点点地坐起来,双手交叉在一起:“挺有意思的。” “哈哈哈,可不是嘛,老有意思了。” 席寒道:“你把这事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 他的侧脸有些冷淡,脸上神情也不像是见到有意思的事那种笑,交叠在一起的拇指互相绕了一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周子阳:…… 你这样不像是听八卦的样子啊。 他就当真全须全尾的来了一遍,故事挺俗气的,富二代遇到了都市丽人,一时之间见色起意,凭借家里权势把人得到了,结果女方是个铮铮铁骨大美人,忍辱负重几年后一锅端了。 故事说完后周子阳下结论:“他就是活该。” 罗家脏得不行,像这种事情没少干,几年前还用枕头捂死了一个人,结果赔了钱后照样逍遥,现在踢到铁板上了。 善恶终有报,苍天饶过谁。 完了周子阳看向一直沉默的席寒:“你说是吧?” 席寒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他此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看不出喜怒,唯独身上气质有些沉郁,像是经年不化的霜雪覆了满身。 正说着,门突然被打开,一缕亮光直直地刺入室内,周子阳下意识地闭眼,刚欲呵斥看清来人后又闭上嘴,诧异出声:“你怎么在这?” 一边用轻轻碰了碰席寒:别睡了,你表弟来了。 席寒有些不耐地睁眼,目光一顿:“封一然?”语调微微有些上升,显然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对方。 封一然是江家姑母的孩子,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江家姑母早些年跟着丈夫调到安城,把儿子放到外祖家让在京都上学,说起来他是和席寒一起长大的。 席寒到江家时已经六岁了,江父不认,是席奶奶看孩子可怜,放到自己膝下亲自抚养的。 封一然带着一双眼镜,五官俊秀,笑起来斯斯文文的,叫了一声:“席寒。” 末了才看向周子阳,挑眉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 他眼睛狭长,这样挑眉笑地时候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模样。 周子阳被噎了一下,旋即道:“瞧我这嘴不会说话,你自然可以在。”他望向席寒道:“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了。”说着,便走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了两人,席寒没起来的意思,封一然也不在乎这些,自己也学着席寒的样子躺在椅上,发出了一声喟叹:“躺着就是舒服啊!” 席寒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江瑜让你来的?” 封一然笑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他手慢慢地敲击着膝盖,发出的声音很有节奏:“昨天江瑜给我打电话了。” 他视线落到席寒手指的戒指上,而后意味不明地道:“我没想过你真会结婚。” 做生意做投资,讲究一个‘仙人指路’,凡事跟着大势走。 五年前的安城还没有现在这样发达,江家重工在安城开发商业区与住宅区建设,席寒代表江..氏来到安城,几年后安城发展起来,当初那一笔赚了几倍。 有时候想想还挺有意思的,那是席寒一次普通的出差,恰好去了那家酒吧,又恰好遇到了殷言声。 席寒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低迷,他恹恹开口:“见色起意。” 封一然一愣:“你可以用一个稍微好一点的词。”比如一见钟情之类的。 席寒似乎知道他想些什么,他点了根烟,在烟雾弥漫中平静开口:“记得我做的那些事吗,都是为了挟恩相报。” 封一然猛地抬头,却见对方面容隐在靛青色烟雾之中,他看不出对方脸上是一种怎样的神情,眉眼处却是一片沉寂。 玻璃窗上沾了雨水,水珠蜿蜒向下模糊了窗外的景象,封一然动了动指尖,玩笑般的开口:“那我算是你的同伙了。”毕竟当时他说的要帮席寒。 房中一时之间寂寂无声,两人默契地终止了这个话题,一时之间只余下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耳中。 封一然舔了舔嘴唇,若有所思地看着席寒:“江瑜说家宴你必须到场。” 江家晚宴,由老爷子提出。 封一然知道席寒和江惠民不和,这两兄弟都是这样,和父亲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