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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别呛着，我们家还有好多，你要吃尽管来摘。” 吃了好一阵，张建兵终于舍得停下嘴，抽了张纸巾胡乱擦了擦嘴：“这樱桃……真……真的太好吃。” “我还给你带了我们鱼塘里的鱼，野生的，等会保证你吃个够。” 顺着曲仲的话把水潭说成了鱼塘，段卫国满意地擦着手，和老友又聊起了学校里的事情。 曲仲一直观察着张建兵的身体状况，虽然恢复了不少，可右半身的右手还是扭曲地端在胸前，右边唇角也向脸颊外拉扯着，表情一用力就有口水从嘴角流出。 一直握着的右手松了又紧，曲仲心里天人交战了许久，最终还是压下了要说出口的话。 他虽然医术了得，可没有行医资格证，不能胡乱给人用药和扎针。 不过…… 曲仲低头瞅了瞅面前的那些樱桃，借着看到樱桃上有灰的借口端着那篮子樱桃进了厨房，等他再端着樱桃出来时，手上还端着一个碗。 “张爷爷，我看你吃着不方便，我给你压了点樱桃汁，你尝尝。”把碗递过去后，曲仲笑呵呵地解释。 一碗通红的樱桃汁冒着酸酸甜甜的气息，张建兵一边夸着曲仲孝顺，一边毫不犹豫地端过抿了口，刚一入口……他就顿了下。 端着碗的手刚一离开唇边，段卫国笑着抬手又把碗凑近了他唇边：“喝吧，是好东西！” 曲仲：“……” “我知道！”这回张建兵不是品尝，直接端着碗来了个一饮而尽，喝完还砸了砸嘴唇意犹未尽，等他把碗递给回时曲仲才知道为何两人都是一副有话不说的模样。 那碗里一股子草药的味道，虽然猛地被酸甜味盖住，可仔细闻的话还是能闻到。 段卫国却像是没发现一般，又和张建兵把话题绕到了一会要吃的鱼上。 他的外公……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过……既然段卫国不说，曲仲当然不会主动提起，低头把碗端进厨房洗干净后，就继续装成了乖孩子听两人聊天。 两人关于鱼的一百种吃法还没讨论完，张伟就急匆匆地上来打断了聊天。 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曲仲：“曲仲，你这鱼还有多少，有多少我都包圆了。” 曲仲：“……” 楼下此时已经站了不少人在点餐，曲仲几人下楼时，正好听到厨师在跟其他人解释：“中午没鱼了，没了！” 鱼缸前围了不少人，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叉着腰不满厨师的话：“哪有要加鱼加不了的。” “不是我们不给你们加，是真没有了，你自己不是看到鱼缸空了吗！”厨师也无奈。 平日里连节假日都没有今天人多，刚来的几条鱼早就一条不剩，而另外几条听说是菜市场买的都没人要，大家都吵着让他们再去买野生鱼。 这一切还都是面前这个说话的女孩子引起。 “早知道我就不发朋友圈了，现在连自己都吃不着。” 女孩子一跺脚，终于离开了后厨，张伟擦着额头因为兴奋流出的汗水，大声地从人群后方挤了进去：“有鱼，有鱼，等晚上就有。” 虽然刚才曲仲还没明着说要把鱼卖给他，可是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他觉得这个供货商应该已经稳稳拿下，张口就许下了诺言。 曲仲：“……” “ 老板没骗我们吧，晚上可别让我们白跑一趟。” “不会，不会，你们晚上准时来吃饭啊！” 在张伟的一再保证下，客人们终于离开，而曲仲这时才知道今天的爆满竟然是因为一条朋友圈，而引起这件事的主人公就是刚才离开的女孩子。 烤鱼刚一端上桌，女孩子就先拍了个朋友圈，而后两人尝了口，顿时惊为天人，看男朋友吃得狼吞虎咽，她就顺手拍了视频发了个朋友圈。 度平镇就这么大点地方，加上又是饭点，她的朋友圈一发立刻就有人通过定位找到了这个地方。 第14章 鱼 一人打卡之后说好吃，马上就有其他人来打卡，只需要一两个小时，十条鱼就被预定光，后来的人只能围上来抱怨两句。 这些鱼的品质只要吃过的人都不会怀疑，张伟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个能让饭店起死回生的机会，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曲仲身后打转。 “曲仲，你张叔的烤鱼店就靠你这些鱼了。” “张叔就要靠卖鱼挣的钱给你张爷爷治病呢。”看曲仲只是在思考着什么，张伟以为他不情愿，忙又打起了感情牌，一会说自己买这个铺面花了不少钱，一会又说给张建兵治病欠了多少钱，总之说了得有十来分钟，曲仲这才开口。 “张叔，我不是不愿意卖给你，可那鱼塘里有多少鱼我也不知道。” “没事，有多少我买多少。” 有了龙雀鱼的存在，曲仲相信水潭里的鱼数量应该很可观，但他也不能无止境地消耗其神力，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段卫国更加怀疑这水潭的来历。 一个水潭子竟然每天都能捞上几千斤鱼，恐怕迟早能走上科学类的观察节目。 思考再三，曲仲决定每天给老爹饭馆提供一百斤鱼，由张伟每天早晨到云山村拉，价格为每斤七块。 这个价格在整个度平镇的渔场来说都是很高的价格，张伟心里也有些打鼓，虽然今天的生意是很好，可光是买鱼的成本都这么高，他烤鱼的价格更不可能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