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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都是皇叔哄她,这回皇叔闹脾气,换她哄哄他好了。 容循回书房后忙了许久,明姮去过几次,趴在窗台偷偷看,都见皇叔在阅折子,写公文,就没有进去打扰。 直到后来再去,夜幕将近,才看见皇叔在写字。他不忙了,明姮才进书房去。 她自然地靠过去看,“皇叔在练字吗?皇叔的字已经这么好看了,也要练吗。” 明姮挤到他和书桌之间,夺过他的笔笑道, “皇叔,阿姮也许久没有练字了。” 容循看看她,“好,那阿姮练。” 他说完就要抬步离开,明姮连忙拽住他衣袖,“皇叔去哪里?” “我不打扰阿姮练字。”容循贴心道。 明姮拼命摇头,“不打扰不打扰,阿姮就喜欢和皇叔一起练。” 她牵着他的手从身侧绕过来,变成圈住自己的姿势,“就这样练。” “皇叔的字写的也不算太好。”容循低头看着她,“不如给阿姮送玉兔莲灯的朋友,字写的很好看。” 明姮回头望着他,语重心长道,“皇叔,不要嫉妒,阿姮心里只有皇叔一个人。” “是吗。” “嗯嗯。”明姮郑重其事地点头。 “我不信。” 容循抬着她下巴,“阿姮怎么证明?” 明姮认真看着他,走了两步,将皇叔困到书架与自己身前。她伸手撑住他身后书架,仰着头深情地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时没想到说什么。 明姮回想了一下皇叔哄她时说的话,有样学样地踮着脚够到亲了下他的下巴,“皇叔,相信我。无论如何,阿姮都是爱你的,只爱皇叔一个人。” 容循靠着书架,垂着眸子带着说不出的隐晦落寞,“可阿姮倘若有一天不喜欢皇叔了......” 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会,当然不会。” 她对皇叔虽是见色起意,可是她的色心很牢固。 明姮发觉自己不会哄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听的话。她又回想了一下皇叔哄她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明姮想到什么,牵起他的手放在心口,“撒谎心跳会加速的,皇叔尽管试我。若是不行,阿姮还可以发誓。” 容循看着她温软的胸前,指尖微动,轻轻戳着她的心口推开一些,“皇叔没有把握掌控阿姮的心。” 他随后搂过她的腰带过来,明姮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不过在阿姮变心之前,会尽最大的努力拴住的。” 不是她哄皇叔吗,怎么说着说着,皇叔又撩拨起她来了。 可是皇叔好会说这些让她心跳变快的话,她就不会说。 明姮只会说,“阿姮也是,我也一样,一样的。” 她说不出来的漂亮话,皇叔都能表达出来。 明姮踮着脚上去亲他,这回皇叔终于不躲了。他俯身下来配合她,启唇任她笨拙地吻他。明姮勾着他的脖子,亲的有些费力。 腰上的手渐渐往上,自背后绕到前面来。明姮轻吸了口气,蓦然停住。 “皇叔......” 她的声音每次在这种时候总能摧毁他的理智。 容循用了些力气捏了两下,松开她。 明姮软若无骨地倒在他身上,没羞没臊地欲求不满,“皇叔,我们继续吧。” 她压低声说着,小手图谋不轨地勾上了他腰带。 容循放开她,明姮险些腿软没站稳。她抓紧他的衣裳,听见皇叔冷静的声音道,“该用晚膳了。阿姮不是还想去放莲灯吗,再继续就要晚了。” 可是,可是如果是和皇叔这样那样耽误了时间,莲花灯晚一点放也没有关系。 “不管了,比起莲花灯,阿姮更馋皇叔。” 她这个样子,时常让容循想起过去看他一眼都有些害羞的明姮。 他挡住她来势汹汹的香吻,“轻易得到了阿姮就不珍惜了,皇叔年纪大了,禁不起阿姮抛弃。” 她才不会如此负心。 明姮怅然若失。 想要得到皇叔怎么这么难。 用晚膳时,明姮化悲愤为食欲,努力将自己喂的好一点。也努力地将皇叔喂的好一点,养好了一口吃掉。 明姮吃饭很香,容循时不时给她夹的菜也都吃的很干净。 “多吃点。” “皇叔也多吃。”明姮礼尚往来,她一边吃着问道,“皇叔,你说阿姮吃的好一点还能再长高吗?” 她觉得自己还能再长长,腿长了就风情万种了。 容循目光扫向她,“个子是不知道,别的地方倒是还能再长长。” 明姮咬了咬筷子,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皇叔又调戏她。 “哼。” 那是皇叔手大。她骄傲地挺直腰板吃饭。 * 夜幕正式来临之后,晚市热闹非凡。 街上随处可见各色各式的莲花灯。 湖上放眼望去,尽是辉煌满目。 明姮带着莲灯去了青草岸边,要将四盏都认真放了。 “我和皇叔做的要最后放。” 明姮笑笑,拿起段将野做的灯,正要点燃灯烛,容循忽然幽幽地问,“阿姮为什么先放这盏?” 她望望他,放下换了一盏陛下送的,试着问,“那...先放这盏?” “都可以。” 他敷衍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