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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写什么?” 容循走下台阶,明姮回答,“千字文。” 抄了好多遍,她已经彻底会背了。写的多了,对字也浅有进益。只不过天天抄,手腕酸疼,想着长姐还不如也罚她跪来的干脆。 容循随手将抄写的纸张叠好,单手掐着她的腰将人抱到桌上。明姮一个没注意就坐到了桌子上,低呼一声,扭捏地晃了晃腿。 皇叔怎么总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扶着她的下巴,“抬头,我看看。” 他是要看脖子上的伤,明姮听话的仰头道, “好了许多了。” 容循抚过修长细颈上颜色浅去的痕迹,“还疼不疼?” “不疼了。” 他的手顺势绕去了后颈,把她脑袋扶回来。明姮觉得自己耳朵又开始热了。 容循看着她道,“过几日带你去瓦舍玩,好不好?” 明姮点头,“善禾一起吗?” “可以。” 她笑笑,“那把妙七也带上。” “好。” 他眼眸如墨点漆,明姮看着,欲言又止。她独自纠结许久,总算等到她开口问,“皇叔,你那天为什么要......要亲我......”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不过容循听到了。他坦然自若地反问,“哪天?” 他亲了也不止一次。 明姮脸红,倔强地继续问,“就是,在城外的时候。” 容循垂眸瞧着她把自己问的面红耳赤,遮下的眼睫时而轻轻颤,不安分地把玩着腰间的络子。 “那是为了吓唬你。” 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说法,明姮抬头看他,愣愣地问,“那后来......” “后来不是。” 他说着低头含着她下唇厮磨了一会儿,声音沉下质感,“现在也不是。” 明姮抓紧了自己的衣裳,下意识是想躲的,可偏偏固执地仰着下巴听之任之,令他肆意索取。 容循十分耐心地步步深入,同城外那一夜比起来,温柔更让人缴械投降。明姮忍不住向后逃,可身后空空荡荡,有着空落的不安,不自觉地伸手圈住了他。他搂在腰间的手抚至后背,轻揉慢捻,吻不停歇地跟过来。 院子里的石桌足够宽敞,她就这么躺在了满桌的字文上。容循原本没想做什么,只是单独来看看她,却是没克制亲热过头了。 情至深时,他指尖绕去了腰间的衣带。 不过满园秋色的旖旎风光,在画廊渐近的交谈声里悄然消散。 明姮听见长姐的声音才如梦初醒般,挣扎着推开了容循,慌慌张张地桌子上跳了下来。容循扶好她,微微哑着嗓子蹙眉教训,“急什么。” 明姮听他的声音都浑身发烫,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坐回去装模作业地继续写字。她小口喘着气,捏笔的手都不稳了。 这大白天的,皇叔怎么能对她做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明姮默默在心里把过错都推给他。 差点连衣裳都解了...... 和她的惊慌失措比起来,容循依旧姿态端庄,他敛去眉眼意欲之色,坐到一旁,淡然的倒了杯茶。 恰好容善和明镜此刻回来。 “皇叔怎么来了。”容善手上捧着个透明的罐子,跑过去献宝似的把东西捧出去给他们看。 “皇叔你看,我和明jiejie抓到一只蝴蝶,您帮我给它画幅画吧。” 容善没注意到明姮的不对劲,明镜却是察觉到了,抬手贴了贴她有些红的脸,“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烫。” 她紧张地摸了摸自己额头比较温度,“不会是发烧了吧?” “啊?”明姮拍拍自己的脸,摇头说,“没有,没有。” “那你做什么了?”容善别有深意地望着她,明姮紧张地结结巴巴,“我......我没......” “刚才偷懒玩毽子去了而已。”容循开口替她辩解,明姮点头之后反应过来又摇头,“不是,我没偷懒!” 皇叔竟然出卖她。 明镜闻言在附近找了找,果真在桌下寻到一只羽毽,她敲了下明姮的脑袋,“还说没有?再给我多抄十遍。” “不要了长姐!”明姮耍赖地丢掉笔,不等她说话连忙转移话题,挤到容善身边去看她的罐子,“给我看看蝴蝶。” “你看。”容善把罐子推到中间,里面一只浑身浅绿色蝴蝶翅膀完全展开,安安静静地趴在那里,像剪纸一样。 颜色很漂亮。 不过,明姮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善禾,这不是蝴蝶呀。” “嗯?” 容善也仔细瞧,“怎么不是,是呀。” 容循道,“谁家蝴蝶这么大只。” 明镜说:“不是吗?” 她们俩看着好看就给抓回来了,长着翅膀的可不就是蝴蝶吗。 明姮无奈地撑着下巴淡淡道,“这是扑棱蛾子。” 她以前和明澈经常抓。 蛾子笨的很,不像蝴蝶到处飞。 何况体型也比蝴蝶大只许多。 容善:...... 明镜:...... – 秋已渐深,落日之后凉风多了萧瑟之感。 王府书房灯火未眠。 “查的怎么样。” 容循翻着宫中送来的公文,书桌前站立着的,是一身黑衣隐于夜色的要离大人。他浑身只看到到一双如鹰隼的眼。 “王爷,二小姐的生母入京前的一切都无处可寻。就像是凭空来到京城,嫁入了护国侯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