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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边换了副嘴脸,眼神狡黠地看着邹允,“只能回来蹭我大画家‘老公’一口软饭吃。” 邹允闻言,佯嗔瞪了肖飒一眼。 肖飒现在是打理着整个震云集团,身份也的确从董事长变成了总经理,每月工资,一块钱。 但这都是他自己的要求。 是他浪漫地搂着邹允说,要给邹允打一辈子工,现在每每又总爱拿这事玩笑挤兑邹允两句。 邹允懒得理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旁边的几只小猫崽奶声奶气地叫了两声,总算引得大白母性大发,从邹允怀里跳了出去。 他摘掉毛衣上几根猫毛,随口揶揄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时值初春,他一向怕冷,在家也还穿着件高领的薄毛衣。 肖飒看着邹允动作中微微扯低了高领毛衣的衣领,毛茸茸的白色衣领边,露出几道深深浅浅的暧昧红痕。 “怎么会呢。”他喉结轻滚,不动声色地坐到邹允身边,“允哥,饿不饿啊?我给你煮饭去。” 自打从挪威回来,肖飒虽然从沈笃手里接过整个公司,但几乎每天中午都要溜回来给邹允做饭,除非是出差;但他不管出差到哪里,天南地北都会带着邹允。 邹允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随意地换着台,没有注意道身边灼灼的目光,只随口回道:“不饿,我刚喝完热可可。” 也是肖飒早上出门前留下的。 “可是允哥……”肖飒缓缓地靠近,轻轻衔住邹允的耳垂,“我饿了。” 邹允瞬间诚实地软了腰身,习惯性地搂住肖飒的脖子,任由肖飒将自己推倒在沙发上,温柔地接受肖飒贪婪的亲吻。 毛衣被一寸寸推高,露出光洁的皮肤和一道道暧昧的红痕,肖飒的吻无餍又虔诚,加深了之前的痕迹。 空气里溢满压抑的喘//息声,仿佛带着房间的气温陡然攀升。 “叮咚——” 门口响起了不和事宜的门铃声。 沈笃已经消失一年了,就算跟肖飒有联系,也从不透露自己在哪里,更没有回来过观海市;关系亲近到可以直接上门的,肖飒想都不用想,只会有一个人。 “唐、唐堂……”邹允双颊绯红,害羞地把脸埋进肖飒怀里,却掩盖不了尾音里的轻喘,他抱歉地小小声说:“他……飞机……今、今天到……我……” “忘了告诉你……” 肖飒无奈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起身。 他看着邹允急急忙忙跟着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还极不自然地拉了拉衣领,盖住脖子上的吻痕。 邹允再是怕冷,现在也开春了,他特意穿了件高领毛衣,肯定就是不好意思而已。 虽然知道邹允只是害羞,但肖飒还是使坏地扑上去,在邹允脖子上高出领口的位子又嘬出一个红印,这才勉强放人。 邹允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幼稚!” 一个人不可能整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肖飒虽然在努力学着应该怎样去喜欢一个人,但他的爱仍然带着骨子里那种偏执的占有欲。 比如他出门还是会故意不带钥匙,其实希望邹允会留在家给他开门,他想要回到家里时,有个人亮着灯,等着他的那种安全感。 但他现在已经并不会再限制邹允的自由,知道邹允不在家,他只是会开车去接邹允回来;他学着去信任一个人,不打扰邹允在外面的活动,只是将车停在楼下,安安静静等着邹允忙完,再一起回家。 其实能有这样的改变,邹允已经很满足了。 如果完全肖飒彻底变成另一个人,那又怎么还是他无论生死都深深爱着的那个“肖飒”呢。 他嘴上嫌弃肖飒“幼稚”,心里却甜蜜地接受了这份依赖和占有;就像他面上别别扭扭地把衣领拽了拽,背过身去开门前还是忍不住低头浅浅地笑了。 肖飒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如果可以,他希望肖飒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一个童年,现在还是一个可以幼稚、青涩的年纪;走过了这么多,他很庆幸,肖飒还可以保留最后这一点点“幼稚”,只给他一个人。 他拉开房门,看见门外的唐堂,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唐堂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身阳光清爽的运动装,他这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奔波在世界各地,潜水攀岩后的身材练得更好了,小麦色的皮肤颜色也跟着加深了一点。 这样的唐堂看起来算不上憔悴,只是眼神有些许藏不住的疲惫。 他跟邹允打过招呼后进屋,表情神态还是一如既然的热络自然,倒是邹允转身关门时有一瞬间愣神。 邹允突然发现,唐堂这一年虽然走过很多地方,但偶尔途径观海市还是一定会停下来,抽空和他见面;只是这几次见面,他都再也没有见过唐堂像之前那种,阳光灿烂又带点痞气的笑容了。 直到被肖飒在身后悄悄搂住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允哥?”肖飒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邹允摇摇头,“没事。” 说话间肖飒已经替他关好房门,搂着他往唐堂的方向走。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自己愣神的一瞬间肖飒都要吃醋,急着过来“宣示主权”;他愤愤地用手肘顶了肖飒一下,肖飒还是不以为意,厚脸皮地搂着他傻笑。 好在唐堂没有发现这一幕,正专心致志地逗着大白和小黄才下的一窝小猫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