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竹马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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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谢回的脾性,她没办法真的把他当小孩,便商量似的问他,“那我们先过去吧?” “嗯。” 谢回倒是没什么意见。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而另一边谢池南说是去给赵锦绣找帕子,其实也是想理一理自己这乱糟糟的思绪,只是思绪千丝万缕,你越想理,却越理不清。 他就这么一路低着头朝母亲的院子走去。 这个点院子里没什么人,大概都去做别的活计了,谢池南本想进屋看看,没想到刚走到帘子口就看到一块鹅黄色的帕子,看着上头绣着的芙蓉花,他便知道就是这块了,他弯腰捡了起来,又拍了拍上头的灰,正想离开,却听到里头传来一句,“母亲也瞧出阿南喜欢瑶瑶?” 谢池南还保持着弯腰捡东西的动作,听到这句话就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他……喜欢赵锦绣? 第42章 “喜欢赵锦绣既让他觉得…… 因为不敢置信, 亦或是从未想过这个可能,谢池南迟迟都没能反应过来,但这一句话也让他先前乱糟糟的思绪就像是忽然被人灌入了一道清泉,那些原本纠缠在一道怎么理都理不清的东西也终于露出一点他从未想过的端倪了。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可他知道他不想让赵锦绣离开这离开他,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赵锦绣的容颜, 不想让他们对她生出觊觎之心, 他更不想,不想赵锦绣把如今对他的好给别人。 他想赵锦绣一直握着他的手, 并且只握他的手。 他想让她的眼睛只望着他。 他想让她陪着他,永远永远地陪着他…… 这些念头平日说不清道不明, 此时忽然想明白了倒是让谢池南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息起来,脑中的思绪却是变得越来越清楚,他忽然想起昨儿夜里赵锦绣问他的那些话,她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人,而他满脑子都是她。 她笑的样子,她哭的样子,她高兴的样子,她生气的样子。 明明他无法接受很多东西, 可只要想到对方是赵锦绣的话, 他就发现自己能够毫无保留地全盘接受。 这就是喜欢吗? 谢池南不知道,他只是发现自己的心跳忽然又变快了许多, 咚、咚、咚的,听着就像是那沙场上的战鼓,而心跳声外, 他的嘴角竟像是被人牵着似的不可抑制地向上扯着,他发现在认知到这个可能的时候,他除了最开始有那么一点点慌乱和不敢置信之外, 很快就变得高兴起来。 是啊,他为什么要让别人照顾赵锦绣呢? 那些人到底怎么样,他们谁也不知道,虽然按照赵锦绣的情况,她家绝对会给她精挑细选择一个夫婿,可这世上不是也有很多衣冠禽兽、人面兽心吗?要是赵锦绣恰好碰到一个对她不好的,冷落她的,或是外头有女人的,那她这辈子不就完了?就算最后把人解救出来,她受过的那些伤难道就不存在了吗? 与其把她交付给别人,与其自己在这惴惴不安,想着她过得好不好,那为什么他自己不娶了她呢?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最了解不过,他爹他娘还有嫂嫂都喜欢她,赵锦绣嫁过来的话,绝对不会有人让她受委屈,如果赵锦绣不喜欢雍州,那他也可以陪着她去金陵,反正金陵他也熟悉。 越想。 他的唇角就越发控制不住往上翘。 仿佛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那些残留在他心里多日的糟乱情绪终于散了个干净,留下的只有明媚如晴日一般的好心情。昨儿夜里,赵锦绣和他说起未来的妻子,他只觉得烦躁,可如今,他才发现,原来他不是不想娶妻,他只是不想娶除了赵锦绣以外的人。 如果这个人变成赵锦绣的话,他不仅不觉得烦躁,反而还高兴地开始脑补起他们以后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赵锦绣这个人其实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毛病,她娇气,无论是穿的衣服还是睡的被子都要用上好的天丝料子,要是不对,她就一定翻来覆去睡不着,睡前要用玫瑰露擦脸擦头发,用的珍珠膏得是金陵城最大的那家脂粉铺子做出来的,哦,她睡觉还不老实,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把身上的被子踢掉。 为什么知道这事,还是因为有次除夕赵锦绣非要拉着他守夜。 她说要在新的一年第一个和他说新年快乐,他原本对这些并不在意,与其讲这种形式倒不如去跟他们投壶,可听到赵锦绣那番话看着她脸上的明媚笑意,他还是点了头。他们两个人就挨着罗汉床看着窗外的烟花,等着新的一年来临,可兴致勃勃说要和他说新年快乐的那个人没挨一会就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他那会无奈极了,真想揪住她的小脸蛋让她醒来,可看她睡得那么香也就舍不得吵醒她。 本想着过了点和她说声新年快乐就离开,哪想到刚把人放在床上,她就直接把他好不容易给她盖上的被子踢掉了,那天他捡了几次她就踢了几次,偏偏底下人都被她放出去玩了,一贯守着她的明初又被她放回了家,天寒地冻的,他怕人回头染了风寒只能坐在一旁守着。 第二天的时候看到他双手环胸沉着一张黑脸坐在她床边,她还很惊讶。 等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后却还是骄横地仰着下巴怪他没把她吵醒,他还来不及发作,她就已经跳到他背上让他背她去外面堆雪人了。 他眼中的赵锦绣就是这么一个人。 旁人都觉得如今的平阳郡主知性懂礼温柔大度,可他却知道那副面具之下的人永远是那个又娇气又蛮横的小姑娘,只要有人多疼她些,她就会露出她本来的面目。 明明最不喜欢这样的性子,可因为是她,他竟一点都不觉得反感。 甚至还有点喜欢,或者比喜欢还要再多一点。 他想娶赵锦绣。 他要娶赵锦绣。 他要赵锦绣成为他的妻子,他要让她的眼睛永远永远望着他。 这是他现在心中最想做的事。 心脏还是跳得很快,脸上的笑却忽然变得害羞腼腆起来,说句实话,他还真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拿赵锦绣当了十六年的朋友,忽然发现自己原先所有的不对劲都是因为喜欢上了她……要让赵锦绣知道,肯定得笑话他了。 他倒是也清楚赵锦绣现在还不喜欢他。 就她那副大大咧咧的性子,估计比他还要不明白喜欢是什么,可这有什么关系?她不知道,他和她说就是了,虽然的确是丢人了一点,但跟自己未来媳妇丢个人怎么了?他爹在外头那么英勇,还是人人敬仰的战神呢,碰到他娘不也没招? 何况就算赵锦绣现在对他没感觉,可他们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之后慢慢相处就是了。 反正他们也相处这么多年了。 谢池南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先前的烦躁终于彻底消失,他扬着一张如朝阳春日一般明媚的笑脸,正想握着赵锦绣的帕子先离开这,正好路上也能想想怎么和赵锦绣说这事好。 来时沉重的脚步此时却变得轻快极了,他迫不及待想快些见到赵锦绣。 可他步子还未往外迈出,又有一道冷淡的嗓音传入耳中。 “是。” 是他娘在说话。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谢池南在听到他娘的声音时,没有选择立刻离开,而是停下脚步留在了帘子外头,他听到他娘用她那惯有的冷淡嗓音斩钉截铁地说道:“可我不会让瑶瑶嫁给他。” 第43章 “赵锦绣觉得谢池南怪怪…… 明媚的笑意忽然就僵在了脸上, 四肢百骸里原本应有的热意也被冰冷的寒水所覆盖。明明这会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也是最热的时候,可谢池南站在这却像是处于寒冬腊月一般。 里头的人并未察觉他在外偷听,声音也就不曾间断, “我从前是盼着他们在一起, 可我盼着和瑶瑶在一起的是从前那个谢池南。” “……母亲。”姜唯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 她似是想劝说, 可燕氏的声音却依旧那么坚决,那么冷清,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 他现在和早些时候是不一样了,我也相信他以后能变好,可以后是什么时候?他会变成什么样?他需要多少年?谁也不知道。” “瑶瑶虽然不是我的孩子,可也是我从小如眼珠子般看着长大的姑娘,她若肯当我的儿媳,我便是做梦都会笑醒,可阿唯,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没有人有这个义务非要等着别人成长, 以瑶瑶的情况,她明明能在当下选择更好的, 为什么非要去等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好的人变好?难道就因为我们喜欢她吗?难道就因为那一点别人没有的青梅竹马的情谊吗?” …… 里头还说了什么,谢池南已经听不清了,他站在帘外, 明明全身上下都被太阳所笼罩,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温暖,他甚至觉得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倒流, 让他只想蜷缩在一起。 明明前一刻,他还在满心欢喜地想着怎么和赵锦绣戳破这层窗户纸。 可此刻—— 他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他知道母亲说得那些话是对的。 就是因为他知道这是对的,所以才更想落荒而逃。 他刚刚只顾着自己也只想到了自己,可他有为赵锦绣想过吗?他想到原来这些日子以来他所有的不对劲都是因为他喜欢上了赵锦绣,现在他想明白了,就理所当然地想去和赵锦绣坦白自己的心意,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思,让她以后也别只把他当兄弟,让她好好正视下他们两人的关系。 他笃定并且坚信赵锦绣最后一定会选择他,就像这么多年,他身边唯一的异性就是赵锦绣,赵锦绣也一样,她从小到大相处过最长时间的人就是他。 可他却忘记问一问自己,你有这个资格吗? 他除了这层身份,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甚至就连这层身份,和家人如今的关系,他也是靠赵锦绣替他修复的,如果没有她,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浑浑噩噩过着日子,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他文不成武不就,遇到事情只会逃避,连最基本的承担能力都没有……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要求赵锦绣和他在一起? 他又拿什么去娶她? 他说他可以为了赵锦绣去金陵。 可去金陵,他能做什么?他无官无职,只有那么几间宅子和银钱,可那也不是他自己挣来的。 何况这些对赵锦绣而言有用吗? 没用。 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东西。 他从前看不起金陵那些纨绔子,可那些纨绔子尚且还有一官半职,他呢? 他什么都没有,他比他们还不如。 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谢池南满心的喜悦都在这一个瞬间湮熄殆尽,他苍白着脸,紧握着手中的帕子在原地滞留许久,而后脚步踉跄双目无神地往外走去。 可燕氏是什么人? 将门出身的千金,从前还跟谢平川一起上过战场,听到那沉重的脚步声,她立刻就察觉到了。 屋中响起女人的冷喝,“谁在外头!” “怎么了?” 姜唯却未发现。 谢池南听到声音倒是也反应过来,他想快步离开却见李mama正从外头走来,不想让她们发现他在外头,更不想让她们知道他都听到了,他连忙闪身躲到了旁边的廊柱。 刚藏好,李mama就从外头走了进来,她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神色如常地掀起布帘。 谢池南是等她进去后才沉默地离开了这。 “怎么了?” 李mama一进去就发现屋中气氛有点不对劲了。 姜唯问她,“mama刚在外头有看到什么人吗?” “人?”李mama愣了愣,摇头道:“没啊,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怎么了?” 燕氏抿着唇没说话,心中却闪过一个念头。 姜唯见她没开口,便也只是笑着和李mama说了一句,“没什么。”又问她,“帖子都送出去了?” “都送出去了。” 李mama笑道:“还打听到一桩事。”她替两人重新添了茶,说起自己先前在外头打听到的事,“原来今日那位魏夫人变成那样是因为昨儿个和那位魏大人吵了一架,听说两人还动了手,今早那位魏大人出府的时候,脸上还有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