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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轩阳不想让林樾承看见他脆弱狼狈的样子,拒绝了他陪产的要求。 “轩阳怎么样了?”收到消息赶过来的安言康问道。 现在科学技术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可生孩子的痛苦作为过来人的林溢很清楚,他视线没有离开过手术室门 南原站在爱人旁边,看着他担扰的林溢,叹气道:“还在里面。” 左晨希和安言冬也赶了过来,跟长辈一一打过招呼之后,问林樾承:“进去很久了吗?” 林樾承没心情理他,神情严峻,紧紧盯着紧闭的白色大门。 安言冬见状抿唇,斜了林樾承一眼,知道他是担心才这样,可还是忍不住腹诽一句:让南轩阳受这种苦罪魁祸首可是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那天打过一场之后,安言冬对林樾承的怨气就没那么大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不会有事的,你还信不过你爸啊?” 林樾承沉沉地嗯了声,表情丝毫不敢松懈,满脑都是南轩阳那张痛到纠结的脸,和压抑的叫喊声。 再也不想让南轩阳受这样的苦了。 南轩阳觉得浑身都在痛,下/体像撕裂了一样,有个硬物一直在往下挤,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 他死死抓着床单,满头大汗,额头的青筋凸起,慢慢地失去力气。 阿尔维斯心疼坏了,南轩阳到医院时孩子已经滑到下/面来了,水也破了,只能顺产,否则此时也不用受这么多折磨,孩子也该平安来到这个世界了。 他给南轩阳检查下面的开合口,鼓励道:“球球你吸气,准备蓄力。” 好痛—— 南轩阳所有感观都没有了,只有痛。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忽然间很想见林樾承。 阿尔维斯留意到南轩阳眼神里渴望,连忙护士给打眼色,后者跟了他多年,一个眼神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护士走到门边,刚打开半扇门,一群人便全涌了上来,把她吓一跳。 林樾承着急地问道:“怎么样?” 护士打量了他一眼,确定是自己要找的人,“你,进来。” 林樾承以为南轩阳怎么了,忙不迭地闪了进去,看着满头大汗,因为痛苦而脸色涨红的南轩阳正在小小的产床上,大张着腿,不停地在吸气,他心里像堵住一团气,也有点呼吸不上来了。 他眼里只有南轩阳,心疼把他抓着床单的手拉放在嘴边,“球球。” 南轩阳肚子突然下沉了沉,他闷哼一声,一口咬住了林樾承的手腕。 “嘶——” 南轩阳咬得没轻没重,林樾承措不及防,皱着眉发出一声痛哼,可和南轩阳的痛比起来又算得什么? 林樾承进来后,南轩阳似乎是恢复了些意识,阿尔维斯乘胜追击地指导。 漫长的拉扯中,南轩阳感觉身体一轻,一声啼哭声响彻了整个手术室,只是他来不及看一眼孩子,整个人放松下来,便彻底陷入了昏迷。 入夜,南轩阳浑身是痛地醒过来,鼻息间传来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缓缓睁开眼,一脸疲惫的男人先映入眼帘,南轩阳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喉咙干得难受。 林樾承感觉到握着的手动了一下,立即站起来,“想喝水?” 南轩阳几不可微点个头。 林樾承连忙倒水,插上吸管放到他嘴边。 喝了些水,南轩阳才找回说话的力气,“孩子呢?” “在育婴室。” “孩子健康吗?” “他很健康。”林樾承亲了亲他的手背,“先别想他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吃的。” “饿。” “乖乖等我回来。”林樾承道。 生孩子把南轩阳体力抽尽,但因为顺产,这会儿虽然有些憔悴,倒是没有那么虚弱。 南轩阳摸了摸肚子,那儿已经瘪下去不少,软绵绵的一坨,腹肌的影子早就看不见了。 他叹了口气,这会儿什么想法也没有,是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孩子。 得知南轩阳醒了的消息,阿尔维斯去把孩子抱了过来,高高兴兴推开门,他就看见准备下床的南轩阳,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要不是怕把刚哄睡过去的自家大孙子,他可能就要当场骂人了。 “你下床干什么!”阿尔维斯声音压得很低,不悦道。 在看见阿尔维斯怀里的婴儿时,南轩阳眼里闪过一抹惊喜,“阿尔叔叔。” 阿尔维斯指着床,黑着一张脸,眼神命令他躺回去。 刚生完就不安份,怕身体太好? 南轩阳理亏地笑了,自觉躺回了床上,眼神渴望地看着他怀里的婴儿。 自从孩子长大后,阿尔维斯已经许久没有看见南轩阳这么丰富的表情了,轻轻的把孩子放在他边上,低声笑道:“刚睡着,先别抱他。” 南轩阳点头,垂下眼,仔细打量着孩子。 刚出生的宝宝皮肤还是粉粉的,只有他两只手掌的大小,看起来十分脆弱,浅棕色的发毛有些薄,紧紧贴着头皮,还没张开的双眼看不出像谁,但可以看出小嘴和鼻子都随了林樾承。 从怀孕到生产,他受了这么多的苦,孩子竟然全随了林樾承,南轩阳再爱那个男人,此时也有些忿然。 阿尔维斯感受到南轩阳的情绪变化,轻咳一声,道:“小孩刚出生都像爸爸,以后长开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