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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顿在任野的第一个扣子前的空气里,假装解开第一颗。 然后顺着空气的痕迹,第二颗。 任野的扣子虽然没有被真正解开,可是他有了一种被脱衣服的错觉,胸口发闷,翁道衡解到虚拟的第三颗扣子时,梁羽在监视器后面提醒:“任野这里要躲一下。” 于是任野做出慌乱的神情,按住了翁道衡的手指,直直地看着他。 “台词。” 任野抓着翁道衡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眸色深沉了几分,他说:“你不要后悔。” “不对。”梁羽皱了皱眉头。 任野放开翁道衡的手,撑着的身子愣了片刻,只听见梁羽说:“你语气要带一些抖,按住翁道衡的手也不要那么果断。” 于是翁道衡在空气里笔划到第三颗扣子的时候,任野下意识按住他的手指,指尖带了些不确定的颤,想放开又继续按住,任野用阿山的神情眨了眨眼睛,带了几分犹豫的意味。 他声音很轻地说:“你……你不要后悔。” 翁道衡停顿了片刻,在他耳边贴了一下,声音坚定又温柔,他说:“我中意你,我要和你做/爱。” 任野听到翁道衡在耳边说这句话,感觉烟花在脑海里炸开,脑子嗡嗡的,他呼吸又急促了几下,脸涨得通红,他说不出台词了。 翁道衡没有继续动作,他突然停下,皱了皱眉头,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手轻轻安抚着任野,并不看他,对梁羽说:“任野状态不好,彻底清场吧,我们私底下走一下戏。” 梁羽做了一个“ok”的手势,把灯光师和摄影师都带走了。 屋内只剩下任野和翁道衡。 任野迅速地从翁道衡身上起身,翁道衡站了起来,他站着看着任野惶恐不安地低头,虽然看不见神情,但是他耳朵红得跟血玉一样,看着就想揉一把。 他拿过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若无其事地欣赏了一下任野的下半身,默不作声地抓过任野的外套扔在他腿间。 任野抓过自己的外套,面色更加窘迫了,他不敢抬眼翁道衡的脸色,怕看见翁道衡嫌恶的眼神。 翁道衡却坐在他跟前,面无表情地描述这件事情:“你boki了。” 任野的生理反应被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好像脸丢到一定限值,突然不慌了,他表情变得天然又无辜。 他抬起那张泛着红晕的脸,用最坦荡和天然的神情这样解释自己的生理状况:“对不起,我是变态。” 正在喝水的翁道衡被任野这句神来一句差点呛死,他本来是有点想逗逗他,可是看着任野这样一边克服羞涩一边用最坦荡的表情说自己是变态,翁道衡忍不住在心底呼了一声“好家伙”。 做个坦坦荡荡的变态,那就天下无敌,翁道衡简直无槽可吐。 任野不愧是任野,脑壳构造和常人都不同。 任野说完“我是变态”之后居然神奇地不慌了,他居然更加坦荡和理所当然地说了一句:“没事,我可以克服。” 翁道衡高深的表情彻底垮了下来,他一脸“大可不必”的神情,替他解释:“这就是正常生理状况,还没到变态的级别啊。” 任野眨了眨眼睛,红着脸小声说:“我对着师哥这样,还不变态吗?” 说着他摆出忧郁的神情重复道:“啊,我果然是变态。” 为什么对着他这样就变态呢,他翁道衡是不可描述的什么奇行种吗?翁道衡说:“这倒也不是,你未必是因为我啊,你最近有弄过吗?” 任野陷入回忆,摇了摇头,翁道衡于是说:“你就是敏感闹的,正常生理状况,不要怕。” 任野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用那张不知羞耻的脸问:“那万一是因为师兄呢?” “那也不是变态啊,说真的,我就算挑男的,一个电话也能打来八十个0和一百八十个1,这是我魅力问题,倒不是别人变态。”翁道衡似乎被任野坦荡的神情感染到了,他这样宽慰道。任野想了想翁道衡“猛1凶0诱捕器”的体质,神情有些冷淡,他说:“我现在好了。” 他放下手里的衣服,翁道衡瞟了一眼,果然他生理状况好了些。 于是他恢复了冷淡的神情,说:“我们私底下完整地走一遍戏吧。” 任野抿了抿嘴,神情多了几丝慌张,翁道衡坐得靠近了一点点,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刚刚你按着我在想什么?” “想你。”任野说,然后他火速接上后半句:“想唐海接下来的动作。” 翁道衡劝他,说:“你不要一直思考,就想我是唐海,你是阿山。” “嗯。” 然后这一遍任野把翁道衡压在床上,两人对视了一会,铁架子床的声音更大了,任野一边自我催眠“我是阿山”,然后吻上了翁道衡模样的唐海,专注又深情。 这个吻只属于阿山和唐海,他亲了亲翁道衡的侧脸和耳朵,翁道衡在他衣服上动作,这回是实打实地解开他的扣子。 任野喘着气按住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说台词,说:“你……你不要后悔。” 翁道衡于是贴着他耳朵说:“我中意你,我要和你做/爱。” 于是任野松开翁道衡的手指,深情地望了回去,又吻了回去。交换了一个属于唐海和阿山的吻,带着阿山的隐忍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