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更恐怖的是,被徐静舒这么一说,她竟隐隐约约想起来了。 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好像是有把别人家的jiejie当漂亮娃娃的经历来着 那个jiejie长得什么样,她已经记不清了,只有精致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印象。 以及,她还让爸爸也给她买一个这么漂亮的娃娃,把岳秦弄得哭笑不得。 云雾般朦胧的过去在脑海中时隐时现。 再看对面的人。 一想到她刚刚说的话 救命,这也太尴尬了!!! 徐静舒看着裴幼珊又开始尴尬到给自己疯狂灌酒。 也不知道是单纯地想分散注意力,还是想用酒精麻痹自己,让这件事脑子里彻底隐身。 但她知道,再这么喝下去,有个人就该醉了。 珊 裴幼珊抬手打断她,尴尬不已:我们还是好好喝酒吧,不聊天也挺好的。 说完又开始自顾自喝酒,手指忍不住抠着桌面。 我的伏羲女娲啊,我小时候居然这么离谱! 还哭了!! 更离谱的是,长大后还跟当事人遇上了!!! 刹那间,和徐静舒发生的那些或喜或尴尬的意外接二连三地撞进她的脑海。 刻在DNA里的尴尬又又又一次动了。 从头尬到脚,拦都拦不住。 不行,她得多喝几口水冷静冷静。 没有水。 将就将就喝酒也行! 徐静舒看她手指开始挠桌面了,知道她的尴尬又开始发作了。 笑了笑,没再说话了,放下酒杯,开始体贴地给她提供倒酒服务。 醉了也好。 醉了今晚就在她这里睡了。 裴幼珊连喝几杯之后,酒意微醺,恍然觉得不对劲,面红酡红地按住徐静舒倒酒的手,眼眸还是清清亮亮的,宛如星星。 徐静舒,你别光给我倒你喝啊。 徐静舒拿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高脚杯:我在陪珊珊喝。 裴幼珊不满地嘟囔,严谨地指出她话里的错误:是我陪你,怎么成了你陪我? 徐静舒从善如流:嗯,是珊珊陪我。 结果喝到最后,徐静舒只是微微红了脸,裴幼珊却已经喝了个半醉。 她撑着太阳xue,意识很清醒,但一举一动还带着醉意,乱七八糟的,像不受自己控制。 她顿感懊恼。 明明说了不会喝醉,怎么转头还是醉了 对面的人又轻轻喊了一声:珊珊,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她应声抬头,又看见那一对漂亮的锁骨,以及雪白的肌肤。 喉间倏然发涩,目光像是黏在上头一样,怎么都挪不开。 她想要徐静舒。 但她不能。 也不应该这样,她们还没和好,还没有 可她还是想对徐静舒做点什么。 醒着也好,醉了也好。 她就是想对徐静舒做点什么。 于是不受控制地、直勾勾地看着徐静舒。 看着她起身,看着微敞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露出更多雪一般白的肌肤。 她忘了该怎么收回视线。 压抑许久的欲望在放肆叫嚣。 浓烈的醉意在四肢百骸蔓延。 身体开始变得不像自己的。 徐静舒扶起她,和她醉醺醺的目光相触。 这双桃花眼眼里有星星,有多情的秋水。 还有春色无边的爱欲。 她晕晕乎乎地站起身。 徐静舒揽着她的腰,忽然忘了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只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副迷人心窍的模样,一时忘了言语。 徐静舒 裴幼珊低声呢喃这个名字,用手指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地描摹着。 脑子明明知道不该这么做,但还是这么做了。 你锁骨好漂亮 徐静舒情不自禁亲吻她的眉眼。 珊珊喜欢看吗? 裴幼珊乖乖点了点头。 徐静舒和她额头相抵,声音里满含诱惑:那珊珊自己解开看看,好不好? 这次裴幼珊没有点头,口齿清晰地说:徐静舒,你在勾引我。 徐静舒没有否认:嗯,我在勾引你,那你接受勾引吗? 裴幼珊没说话,仅存的理智在和欲望醉意在搏斗,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过了片刻,她直接挂在徐静舒身上,醉醺醺地说:我还没洗澡,我要泡澡,泡完澡就睡觉了 徐静舒若有所思地揉着她的脑袋,过了一会,温声哄道:那珊珊在外面坐会,我帮你放水,泡完澡我们就睡了,好不好? 裴幼珊说好,然后坐在床上等。 浴室里,水声哗然。 她扭头看去,就能从朦胧的玻璃上看见徐静舒的身影。 曼妙纤细,款款动人,轻轻勾动她心底的欲望。 仿佛今夜的一切都是为她们两个做铺垫,不论是什么都能唤醒她压抑的欲望。 理智被一点点磨灭士气,很快就撑不住了。 醉意和欲望将其踩在脚下,摆出胜利者骄傲的姿态,让她忍不住妥协地想: 我喝醉了,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喝醉了稍微放纵一下也是可以的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控制不住她自己喝醉后的言行举止! 等她再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浴室门口了。 徐静舒正弯腰探水温。 听见动静,直起身子回头看,就看见她站在门口,犹抱琵琶半遮面,娇俏可人。 她喊了一声:徐静舒 接着抬脚就走进浴室里,走得歪歪扭扭的。 徐静舒怕她摔了,急忙迎上前,把人抱住:怎么了? 裴幼珊反抱住她的腰,弯起眼眸,笑得又天真又无辜,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浮想联翩。 徐静舒,帮我洗澡。 徐静舒微怔,秀眉轻挑。 接着又看见她可怜地皱着眉头:我没力气洗,怕洗不干净,你帮我嘛 楚楚可怜,让人根本没办法拒绝。 徐静舒心甘情愿说,好。 紧接着又听见她似嘱咐,似暗示般地说:你要好好洗哦,里里外外,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不然洗不干净睡觉会很难受的 徐静舒瞬间意会,又怕她醒来后悔,便轻声提醒道:珊珊,我禁不起你的诱惑,很容易上钩,你明白吗? 那你就上钩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压抑自己! 裴幼珊解她扣子解到一半,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难过起来了。 是你自己要我对你做点什么的难道你后悔了吗? 那我去找别人洗澡好了! 找个技术好长得又好的搓澡工,给我搓背! 徐静舒赶忙把赌气都可爱得不行的人捞回身边,哭笑不得。 没有后悔。 珊珊乖,不找别人,有我就够了。 我一定会让你睡个舒服觉。 水汽氤氲,在水面缭绕不散,吞没二人纤细相依的身影。 冬天最适合泡澡,浸泡在温热的水里,舒服得人骨子都要酥了。 裴幼珊靠在徐静舒的怀里,四肢绵软,眼眸更是温软,眼角微红,似点着一抹胭脂红,妖冶撩人。 徐静舒还在尽职尽责地帮她洗澡。 方方面面,里里外外,一处不落,一处不少。 指尖花样繁多,轻揉慢捻。 力度轻重缓急,恰到好处。 裴幼珊在她怀里发出舒服的轻哼。 像是觉得不够,转身抱住她,直起腰,低头闯进她的唇齿之间。 呼吸声,水声,一次又一次地融入火热的气氛里,搅乱她们所剩无几的理智,只剩下满室旖旎,春风无休。 她们在紊乱的呼吸里凝视彼此。 对彼此的渴望,令她们在此刻比往日还要真诚。 想要靠得更近,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就此不再分开。 徐静舒抬手摸着裴幼珊羞红动人的面庞,眼眸里盈满了爱意。 她不知道裴幼珊究竟有没有醉,又醉了几分。 因为按以往的经验来看,裴幼珊喝醉了一定会跟她说困,但是今天没有,可她的眼里又的的确确饱含醉意叫人捉摸不透。 但也没关系。 因为她相信她们很快就要重新在一起了。 很快。 她的五指缓缓摸向裴幼珊的后颈,轻轻往下压,重新含住她嫣红的唇瓣。 另一只手从水里出来,莹白的指尖湿漉漉的,托住她的腰肢。 裴幼珊顿时感觉心里像空了一块,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 徐静舒她坐在她身上,哑声道,你洗干净了吗? 怎么就停了呢 徐静舒含笑看着她:不知道。 裴幼珊:? 徐静舒淡定道:我们出去多检查几下,好不好? 泡澡泡太久不好。 难得的一个晚上,她可不希望在这里面出什么事。 裴幼珊闻言,特别认真地点了点头。 最后成功弄湿了徐静舒房里的床单。 还开发了出红酒的新喝法,床单惨遭毒手,避不可免。 徐静舒作为获益者,更是纵容她闹,纵容她撒娇卖乖,对她的宠溺底限是一降再降。 如果她现在要把家拆了,她还能帮忙递工具,探量从哪里开始拆最轻松省力。 两人做够了,闹够了才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夜晚。 久违地相拥而眠。 晚安小静。裴幼珊乖巧地说完,便闭上了眼,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管。 晚安珊珊。徐静舒抱着她,分外满足。 次日,早上九点多。 裴幼珊缓缓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片雪白的胸口。 上面还缀着两三片红梅。 而后就是徐静舒的睡颜。 裴幼珊愣了一下。 昨天的记忆还清晰停留在脑海里。 什么洗澡。 什么方方面面,里里外外。 还有红酒 全都一清二楚,又羞耻又尴尬! 她的脑子忽然炸开了,整个人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急急忙忙下床找衣服,穿衣服。 徐静舒听见动静醒来,看着她慌忙的举动,缓缓曲肘撑着脑袋,笑意盈盈的:珊珊? 裴幼珊动作一僵,羞意登时从脚底至往脑门上窜。 整个人都要红成一只煮熟的螃蟹了! 她连忙抄起挂在椅背上的衬衣,转身一边穿一边往门口走。 由于昨天夜里的事情过分羞耻,她甚至不敢多看徐静舒一眼。 徐静舒,昨天只是个意外! 你不许记得! 徐静舒看着她红着脸,慌乱地扣好衣服走人。 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点也不慌。 也没有追出去的想法。 总要给裴幼珊一点冷静的时间,毕竟她家珊珊是那么容易害羞的人。 她从容不迫地坐起身,看了一眼时间。 正好该起床准备了,一会还要开会。 下床刷牙,走出浴室,看着满床狼藉,眼中笑意不散。 这是个关系进步啊。 不过她穿衣服的时候,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裴幼珊靠在门口,尴尬得头皮发麻。 我的伏羲女娲啊,我喝醉之后怎么会说出那样羞耻的话! 喝酒害人,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徐静舒啊! 但是一会还有个会议等着她和徐静舒去开 人倒霉的时候,果然喝口水都能塞牙! 她悲痛地站了一会,自己看开了。 算了。 那是她喝醉了,喝醉的事情不受控制,不能怪她,不能。 再说了,都是成年人,做一下怎么了! 她们以前做的还少吗! 不要慌,不要尴尬。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 调整好心态,她转入浴室洗漱。 不论怎么样,都得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参加会议。 裴幼珊心里羞耻,所以没跟徐静舒一起上班。 但在会议厅门口,她还是被徐静舒抓到了。 这就是避不可免的见面。 裴幼珊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拿着咖啡,越过她,先一步走进会议厅。 结果被她拦下了。 徐总,有事吗? 话说干干巴巴的,没什么感情。 主要是不知道该带什么感情。 这在到场员工们眼里,她们周遭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了! 大家心里一惊,直打鼓。 这次的合作,不会黄吧?不会打起来吧! 徐静舒微微一笑:有,裴总借一步说话。 裴幼珊蹙眉,还是跟上她的脚步。 什么事在里面说不可以吗? 徐静舒停步,回身看着她轻笑:如果珊珊不介意,我也可以在里面说。 裴幼珊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到底是什么事? 珊珊。 徐静舒笑意盈盈地靠近她,声音轻而沉稳,只有她们两个才可以听得见。 你穿的衬衣,是我的。 裴幼珊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