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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九在屋顶也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虽然先前接触就觉得这人不是什么正经人, 但也没想到他简直是色胆包天,居然敢公开调戏夫人。 陈素素出门前, 那人还继续无赖的摇着扇子, “夫人慢走, 下次要是再谈,我可是要涨价了,怕是要亲近个把月, 才能卖给夫人……咳……咳……呕……”正说着也不知道他喉咙里进了什么东西,被他咕噜咽了下去,往外咳了半天也没咳出来,搞的满脸鼻涕眼泪的,十分狼狈。 素红看着他的狼狈样,回头骂了一句:“呸!活该!” 原来是暗九在房顶实在听不下去,偷偷掀起了一角瓦片,顺手抓了只苍蝇,弹到了那人嘴里。 后面几日, 陈素素又开始重新选址了,但看了好几个地方, 都不如这间合适。 太靠近城中心,交通倒是方便, 也好管理, 但是油坊易燃,和其余房屋连成一排,万一出现火灾, 甚至可能整条街都会被牵连进去,不妥,还是要选独门独院的。 可剩下的独门独院,都在城外了,上京城虽没有宵禁,但每日还是要关闭大城门的,寅时开,戌时关,一旦错过了就只能宿在城外,且出入都需经过排查,一次两次倒还罢了,来来去去的次数多了,也是个麻烦事。 一来二去,榨油坊这件事就先搁置下来了。 岳振远那边人手都安排好了,看陈素素还没动静,起初几天还以为她是羞于面对自己,所以一直没过来要人。 可时间都过去大半个月了,陈素素那边依然没有动静,岳振远才意识到,是不是这个事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自从决定不再查陈素素之后,岳振远就没有再让暗卫监视她,暗九和暗十八日夜轮流跟着,只是为了保障陈素素的安全,所以也不用每日再向岳振远汇报了。 岳将军这一阵都不得陈素素的消息,虽然住在一个府里,陈素素躲他仿佛耗子躲猫,真就能一面都碰不上,想想也是好笑,于是只能喊来暗九询问一下榨油坊的事。 如今想起那日的事情,暗九依然心生厌恶,当日只是往那人嘴里弹了个苍蝇,真是便宜他了,就应该抓起来暴揍一顿,已解心头之恨。 但话又说回来,破船还有三分钉,即便是皇亲国戚,按例律也是不能私下殴打的或者处罚世家子弟的,那人恶心就恶心在,只是嘴上占些便宜,但凡敢动夫人一根头发丝,他都有理由上去,剁了那脏手。 暗九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五一十的跟岳振远汇报了一遍,听的岳振远脸色越来越阴沉,撑在石桌边缘的手掌,越收越紧。 直到暗九说到那人竟然言语调戏陈素素时,岳振远手上一用力,石桌的桌板竟被他生生捏出了一到裂缝。 “岂有此理!去查查此人的底细,是哪个世家的纨绔子弟,有何嗜好。” 这点暗九和老管家早已私下打听过了,老管家在旁答到:“他家祖上在□□皇帝打江山的时候,曾做过镇国大将军的祭酒,也算是得了从龙之功。天下平定后封了个男爵,城角的宅子也是那时得的,没想到一代不如一代,败落的极快,如今家产也败光了,人丁也不兴旺了,传到这一代,便只剩他一人了,且早早在花街柳巷里,弄坏了身子,到现在还无子嗣。” “就这么个废物,你们还收拾不了,竟然能让夫人受了委屈?”而且还这么久不告诉他,真是气人,“他平日里,都去哪些青楼楚馆?可有安□□们的人?” “都有我们的人。”老管家恭敬的答道,将军生气真可怕。 “让我们的人,好好伺候一下这位公子,好吃好喝好药给安排上,下手重一些,让公子好好爽快爽快,下了床总要看病,看病总要银钱,到时看他卖是不卖。” 老管家领命去安排了。 刚好今日休沐,岳振远打算去看看陈素素,没办法,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去就山。 他到陈素素小院的时候,想象中的郁闷,低落和委屈根本没出现。 院子里一片喜气洋洋,忙忙碌碌的景象,因为陈素素种的番茄熟了! 前几日,因为油坊不顺利的事,她确实有些烦闷,想起那日的遭遇,心里也是有些厌恶和恶心,但人总不能因为走在路上碰到了个臭虫,被臭了一下,就一直不开心。 地方没有了,那就再找呗,勇敢素素,不怕困难! 更何况,她种的番茄熟了呀,还有比这更能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如果有,那大约是番茄和玉米一起成熟了。 矮株番茄长得特别萌,果实不大,但却结的很多,圆溜溜的排成一串,有的已经成熟了,红彤彤的,果皮纤薄透亮,看着就惹人喜欢,陈素素一个个摘下,放进篮子里。 还有些未成熟的,青红交杂,就留在枝头上,随吃随摘。 暗九同岳振远一起回来,看到陈素素正在摘花圃里的小红果,大惊失色,上前阻拦到,“夫人,这个果实不可吃的,有毒。” 陈素素:??? “那日十八嘴馋,偷摘了一串吃,结果半晚上都在茅房里,真是让人嫌弃。” 陈素素听得哭笑不得,“你们怎么也不问问我,这果子青红交杂时,是不能吃的,里面确实有毒素,吃多了会腹泻呕吐,但只要熟透了,便没什么问题了,不然,一会你吃吃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