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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和沈淑欣一道上了马车,这还是她头次去宋家。 一路上都在安慰沈淑欣,“大jiejie别担心,宋十郎能有这等气魄,便是宋四夫人以后要刁难,他也定会护着大jiejie的。” “我只是怕他夹在中间为难。” “大不了等宋十郎高中,你两搬出来住。” “又说胡话了,父母具在,怎么能搬出来呢,但他既有这份决心,我便愿与他同心。” 沈淑欣抓着她的手掌,微微用力,这或许是她最有勇气的时刻。 很快便到了宋家,门外早有人在等了,一见她们到了赶紧来迎,“沈姑娘快请,我们夫人就等着您了。” 两人一路被迎进了院子,宋家是四世同堂,且老太爷尚在,一直都没有分家,整个宋府非常大,七绕八拐地才到了四房的院子。 “沈二姑娘不如先在前厅歇歇脚,我们四夫人想和沈大姑娘单独说两句。” 上回便是这个宋四夫人说了不好听的话,沈菱歌抓了抓她的手腕,想让她别怕,沈淑欣深吸了口气,“二meimei,我没事的。” 沈菱歌这才放心,在前厅坐着喝茶,耐心地等她回来。 沈淑欣和宋四夫人这次也没能谈多久,主要宋四夫人也还是劝她,让她以十郎的前途为重,十郎若是要为官,有个这样的岳家,以后该如何抬起头。 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甚至已经决心要放下,可听说十郎为了婚事绝食,又重新有了勇气。 “夫人这些话,与十郎说过吗?婚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当初既是定下了,便是两家人的事情,十郎不愿意,我也不愿意。” 宋四夫人一时语塞,她其实对沈淑欣还是满意的,若是沈家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那就好了。 “罢了,你先去看看十郎再说吧。” 沈淑欣恭敬地福了福身,跟着下人去了宋十郎的卧房,他关着门谁都不见,若不是她的声音传进去,只怕他也是不会开门的。 两人四目相对,便皆是双目通红,互述衷肠说了好一会话,宋十郎才肯喝水。 “淑欣你放心,我绝不会同意退亲的。” “你怎么这么傻,一切都得以身体为重,别再做傻事了,我会等着你的。”沈淑欣眼泪不停地往下滚,两人相拥而泣。 而那边前厅,沈菱歌刚坐了会,便来了个不速之客。 “我方才听门房说沈二姑娘来了,真是稀客,姑娘来了怎么不告知我一声,也好叫我尽尽地主之谊。” 这个声音和这个腔调,沈菱歌听过一次便忘不掉,一抬头果真是宋二郎。 虽说这是他家,他在这很正常,可这个时候他不该在官署吗?他来做什么,主要是他那笑,让沈菱歌有种头皮发麻,后脊发寒的感觉。 沈菱歌摸着桌沿,挪到了椅子边沿,随时准备起身要走。 她与这样的人,没有任何话好说的。 “不必,我与宋大人非亲非故,不过一面之缘,没什么好说的。” “沈二姑娘这么说,可真叫人寒心啊。” 沈菱歌看着他一步步逼近,下意识地打量着四周,厅内没留下人,云姑也被留在了耳房,之前她也没多想,这会才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好像落入了一个别人早已编织好的陷阱,这根本就是个鸿门宴。 “你站着别动,你若再往前半步,我便要喊人了。” “这是在宋家,沈二姑娘打算要喊谁?” “你我两家乃是姻亲,你就不怕闹出笑话来,还是说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姑娘是说齐王啊?真是可惜,我听说齐王早已摒弃了姑娘,不然为何你父亲入狱这么久,齐王连个反应都没有,与其嫁个穷书生,姑娘不如另寻出路。” 沈菱歌一边与他周旋,一边趁着他不备,飞快地站起,想要往后躲开,可她刚一站起就觉得气血翻涌,脑袋晕地厉害。 脚步踉跄了两下,险些摔倒,“你在茶里放了什么东西。” “自然是能让姑娘安睡的好东西。” 下一瞬,沈菱歌就眼前一黑,撑着桌沿的手臂也慢慢地软了下来。 在彻底失去了意识之前,她感觉到宋二走到了她的面前,忍不住地感慨了声,“果真是连齐王都抵挡不住诱惑的美人,真是可惜,可惜。” 而后便有人进内,将她抬起,之后便再无知觉。 沈淑欣与宋十郎说完话,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她擦干了泪,让宋十郎保重身体,才起身出了屋子。 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找沈菱歌,可没想到屋内却没人,问了门外伺候的下人,却说沈菱歌有事先走了。 沈淑欣只觉奇怪,二meimei是个极为重信之人,她既然说了陪她来,定会在这等她的,怎么可能不告而别。她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 说了句多谢,就匆忙往外去,路过耳房发生云姑也不在,愈发确定沈菱歌是真的离开了。 她不敢再多留,带着婢女赶紧往家里赶。 结果回到家,屋内只有赵琮在教沈建安写字,近来沈建安听话多了,赵琮又有耐心,两人相处的很是融洽。 赵琮见沈淑欣面露焦色,立即发觉不对劲,心也跟着慌了,“沈姑娘,菱娘呢?她怎么没一道回来。” 沈淑欣便把在宋府的事给说了,赵琮也很着急,但怕她太过担心自责,赶紧安抚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