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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看着我:“嗯,还把我赶走了。” 还记仇呢,我揪他鼻头:“是你自己走的好吗?” 陆成则捉住我手,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凝视我,然后,他亲了亲我指尖。 我听见自己在黑暗中漫长地吸气。 我就猜到我们要吻在一起,非常热烈,忘我,像两头野兽在纠缠和搏斗,恨不得把对方挤进自己身体里。但什么都不能做,讨厌的大姨妈。 — 第二天,我们一起坐地铁上班,进园区后,我才想起来问他办公地点在立付大楼的第几层。 陆成则没有直接回答:“你没打听过吗?” 我静音两秒:“问了,五楼和六楼。我总不能问,陆成则到底在几层吧。” 他顶着那张很有说服力地脸蛋说:“可以问啊,这栋楼里也有不少人打听过这个。” 我嘁一声,牙痒痒。 他笑起来。 我白他一眼。 他终于不卖关子:“六楼。” 6F,这个该死的数字,让我茫无头绪又魂牵梦萦了五天,进轿厢后我先不爽地替他摁了。 陆成则问:“你呢,你在几层?” 我接着按十二。 陆成则微微一笑:“哦。” 结果这家伙藏了一手,临近中午,他居然真的来到我们这一层,目及他出现在我们片区,一副找人模样时,我竟开始心跳加速,毕竟他那么高挑出众。 有人跟他认识,被他拉住在过道问话。那人就回眸示意我这边,陆成则跟着望过来,又跟他笑一下,然后目不斜视地穿过走道。 天,我搭头,不会来光纽的第一周就要被“办公室恋情”了吧。 坐我隔壁工位,一起in-house的同事自然也发现了他,抻高脑袋。 “hi,你好。”他停在我工位前,微微侧头,在很礼貌地打招呼。 我抬头,也摆出官方亲和脸:“有什么事吗?” “我今早在电梯里见到过你,”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灵不灵的,话语单刀直入:“请问你还是单身吗?” 同事露出兴奋吃瓜脸。 这是什么剧情设置,又抛来了怎样的送命题。我一时语塞。 感谢同事,自作主张地替我回答:“是的!是的!她还没男朋友!” 陆成则弯唇,目不转睛:“方便的话,中午可以请你吃饭吗?” 即使被他这样看过很多次,我的脸依旧会微微发热。我努力大方地淡笑着:“好啊,去哪里。” …… 等他走后,我去微信里讨伐他,给他发了个[拳头]。 他回了张笑脸,看起来很雀跃得志的那种。 我说:好了,现在的立付大楼,不会再有人打听陆成则了,大家都知道他要约十二楼的外驻人员吃午饭了。 他回:嗯,还是一见钟情的那种。 我真的竭尽全力在忍笑,生怕被同事看出端倪,尽管她刚才缠着我激动了很久。 我说:幼稚。 他不说话,分享来一首歌:《我想了太多关于你的形容》。 我上班不方便用耳机,就静音看歌词: “我想了太多太多关于你的形容 浮现了你的声音气味和轮廓 都怪无意触碰的诱惑 皆因为你的暗香还涟漪秋波” “我想了太多太多关于你的形容 浮现了你的声音气味和轮廓 都怪短暂失控的笨拙 皆因为我的宠爱都不假思索” 歌的最后,反反复复在唱着: 我就是要你,不断想着我 我就是要你,不断想着我 不断想着我 …… 第18章 第十八首歌 跟陆成则和好后,我们又以最快速度陷入“热恋”状态,一有空就会在微信里聊天,说些含糖量很高的废话。中午约饭我懒得跑远,就跟他在KFC随便点了两份套餐,期间还有遇到他同事,三男一女。 ——端着托盘路过我们这桌时,均眼神揶揄,不忘调侃两句。 其中一个还叫他:“则则。” 等他们走远,我吸了口热牛奶,也叫:“则则。” 拆着汉堡纸的陆成则停下双手,看向我,笑了一下。 我说:“原来你同事都这样叫你。” 陆成则说:“嗯。” 他每次用清澈的眼睛直视我时,我都会忍不住恶作剧:“我以后也这样叫好不好,则则?” 陆成则将汉堡递过来:“为什么?” 我说:“因为叠字名一听就很讨人喜欢。” 陆成则眉微微扬高,反击:“哦,妙妙。” 我的苹果肌开始往下眼睑挤近:“没大没小,我爸妈都没这样叫过我。” 他弯唇:“那就由我来开先河。” 我笑一声,确定拿他没辙,好奇起称呼方面的细节:“我在你微信还是sugar吗?” 陆成则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敲击片刻,放回桌面,掉了个头,推给我。 我很高兴我们在彼此的微信列表里都变成了对方的置顶,这是happy ending,也是至佳开头,我是糖分,他是熊猫,都是能给人类带来快乐的载物。 我问:“什么时候设的?我是说置顶。” 陆成则不马上说,关心起自己在我这儿的社交地位:“我是置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