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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霍一口气还没松完,就看到南兮直奔会议室而去了,一跳一跳跳的飞快。 林霍挡在南兮面前,尽可能挡住那一面的视线,就在他考虑要不要直接敲晕带走,又适当的分析了一下敲晕之后严炔的种种反应时,南兮乐呵呵的突然笑了,指了指林霍后面。 大喊了一声:“严炔!” “嗯?”林霍一回头,南兮便越过林霍径直往前,伸手将眼前那扇门给推开了。 毫无征兆,会议室大约十来个人,齐齐的十来个脑袋统一的扭头,统一的张大了嘴巴,一模一样的吃惊状。 林霍随后而来,本能的先是伸手把南兮的脸给挡住了,这丢人丢的,酒醒了之后不得自杀。 “意外,意外……你看到的纯属是个意外!”林霍心虚的咳了两声,说:“大家不用记住这个场面,赶紧都自行消除一下,我带她出去。” 可不管林霍使出多大的劲都没能拉动南兮一丝一毫,反而折腾中的南兮又不偏不倚的放了两巴掌在林霍脸上。 “啪啪”两声,无比清脆,林霍的一边脸显而易见的五指手印都要出来了。 这一顿打的魏子谦朝天重重打了一个喷嚏,鼻涕都要出来了,心里无声的默念,南兮这下是死定了吧? 林霍抓狂的闭了闭眼,想着敲晕算了。 还没来得及动手,只听南兮声音高亢的喊了一声:“严炔!” 这一声喊的林霍也不会动了,直呼其名,谁有这胆量? 除了南兮,没有第二个人。 他眼睁睁看着南兮迈着同手同脚的正步一跳一跳的跳到严炔跟前,然后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像只壁虎一般悬挂在他身上。 林霍默默的捂了捂自己眼睛,没眼看。 严炔艰难的吞了吞唾沫,僵着身子低头看了看,不着痕迹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发烫。 “公司呢南兮。”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调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挂在他脖子上好似已经睡过去的南兮又猛然睁大了眼睛,冲着严炔嘿嘿嘿的笑了两声,语句含糊的答:“我知道。” 然后从严炔身上溜下来,往后退了两步,对着严炔深深鞠了一躬,又规规矩矩的敬了个礼,委屈巴巴的说:“我错了,请领导责罚。” 会议室静的掉根针就能听到,南兮自动屏蔽了另外的十来个人,她的眼里,只有严炔一人。 严炔眼瞅着她,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脸红的像是画了个小丑妆,站也站不稳,斜着身子塔拉着脑袋。 严炔却觉得,这个样子的南兮简直刷新了可爱的高度。 林霍总觉得自己一股血正在喉咙间打转,这口血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看见南兮双膝微微弯曲,无比僵硬的又冲着严炔比了个椭圆形的心。 笑眯眯的说:“你长得真好看。” “阿嚏!”魏子谦朝天又打了个喷嚏,手中握着的笔“啪啦”一下掉在了地上。 夏正祥看热闹看的口渴,刚喝了一口水被南兮吓的愣在了那里,咽也不是,吐了也不是。 “你……你说什么?”严炔被吓到。 南兮含糊不清的说:“我说,你很好看,你最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嘿嘿……我喜欢你。” “哐当”又一声,葛甲滚到桌子下边去了。 严炔唇角轻轻上扬,浅淡的笑一抹而过,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只一瞬间又强迫自己戴上了严肃的面具,极为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南兮看着严炔,可能是没等到什么回答,南兮撅了噘嘴,转身又是一跳一跳的往外走,没走两步“哐当”一头撞上玻璃框,眼前直冒金星,“嘭”的一下直直的睡过去了。 林霍像拖一只麻袋一般的就给拖出去了。 葛甲还趴在桌子下边,脑袋撞上桌角,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一脸错愕的问:“我是不是做了个梦?” 夏正祥终于将那口水艰难的咽了下去,转头看向严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 他绞尽脑汁响了半天,只得道:“别害怕,醉了嘛,不稀奇,老实讲,我喝醉了的时候给我们后院的母猪都表过白……” 这个比喻,呃,只能说夏正祥知道自己错了。 会议继续,一行人出奇的发现他们严总整个下来好像哪哪都不太对劲,冷着一张脸极度低气压,其中不免穿插着莫名其妙的笑,他的嘴角一会上扬一会拉着,表现着真正的热寒两重天。 会议一结束,严炔先大步跨出了会议室,不知是不是她们的错觉,总觉得听到了两声极低的笑声。 “南兮不会被开除吧?”一人惊:“我看到严总那张脸就想先把自己埋了,她是怎么无所畏惧的说出我喜欢你这种话的?” 葛甲杵着脑袋想,不确定的问:“你们发现没,严总其实……笑了。” “笑了吗?”许念笑着问。 “嗯,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葛甲像个木头人。 “你肯定眼花了。”另一人说:“坊间传闻,严炔没有第二种表情。” “不过她眼光可以,林霍竟然没能入她的眼,呵,攀的够高。”艾予捷冷哼了一声。 葛甲:“......” 其余人开始默不作声,抬手看看时间,该练舞了、该吃饭了、该补妆了……一个个散的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