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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是来真的?白蓁蓁坐直了身子,“行,我不生气,我跟你好好沟通。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想把我送给弗朗茨,那现在又为什么放弃了?” 要是没放弃,他根本不会在这里。 “因为弗朗茨告诉我,你藏了点小秘密。我们的相遇遥远到上个世纪。” 他话音刚落,白蓁蓁就如同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鸡一样,瞬间喉咙里就没了声音,良久,打了个声音格外清脆的嗝。 接着如梦方醒般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能信?”她就差没把欲盖弥彰这四个字打在脸上了。 白蓁蓁有些无措地绞弄起手指,“你就相信我嘛,又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告诉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看着我。” “不看。” “看着我。” “不看!” 沃尔纳掐住了她的腮帮子掰过来,认真问,“他说的是真的?” 她迟疑着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好处应该由我自己来分辨。”沃尔纳松了手,保持着半跪的姿态仰头看她,表情很是无奈,“你每回看我的眼神都十分疏离,像是在透过我怀念着另一个人,现在也一样,没有人喜欢当替身。” 别人当替身好歹是知道原身长啥模样,他倒好,毫无意识毫无认知。就他妈离谱,明明是他先碰见的白蓁蓁,他把白蓁蓁带回家,结果三个人里只剩他一个稀里糊涂的,什么都记不清楚。 难道这玩意儿跟智商高低有关系?白蓁蓁明明是最笨的那个,反而是知道的最清楚的那个。 此刻最笨的人回了一句最笨的话,“我没有把你当成替身,我觉得你们是一样的。” “没有人是一样的,不同的经历、不同的出身、不同的成长环境会造就不同的性格,以至于最后成为完全不同的人。你觉得一样只是因为你不够了解我。” 白蓁蓁若有所思地皱皱眉。 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最起码上辈子的沃尔纳从来没有跪在她面前耐心十足地同她交谈。 他的日常里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和枪毙不完的人,不可能有那个时间也不可能产生那种想法,他向来只属于国家而不属于她。 “那……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 他要是回想起来上辈子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事,觉得她在心里的分量无足轻重可怎么办?每回都患得患失的感觉可太艹了,重来一次还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她可能没有意识到,她的表情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变幻了好几次,从不解到惊恐再到侥幸,一个人在脑子里脑补出了好大一场戏。 沃尔纳看她的眼神错综复杂,直觉告诉他,白蓁蓁一定误会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你真的不说?” “不说!”她脱口而出,“有本事你就自己找。” 将近大半个世纪过去了,见过他的人老的老死的死,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最多跟弗朗茨一样,零星忆起一点破碎的片段。 沃尔纳盯住她半晌,发现她眼中的坚定不假。 看来今日是无论如何都撬不开她的嘴了。 于是默默叹了口气,“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你为什么总是在我看不懂的角度里保持莫名的坚持。像是笼子里爱绝食的山雀,我最讨厌山雀了。” 他最讨厌山雀,却对饲养山雀这种事却有着谜一样的执着。从小到大都不记得养死过多少只,一度导致家里周围的树都没有麻雀敢来筑巢。 说完他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蝴蝶结打得很大,印在盒子上的logo是白蓁蓁没见过的。盒子里装的是条手链,坠子是一轮银色弯月,弯月中间缀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翠绿宝石。 他帮她戴到了左手手腕上,“逛街的时候看见的,想送给你,你像月亮一样。” 一戴好白蓁蓁就举起来左右翻看,嘿嘿两声,发出喜欢的声音,“我喜欢它!” --- 抵达纽约是在凌晨,中途花去十多个小时。 弗朗茨是个敬业的飞机员,十多个小时没睡过觉还是精神奕奕的,不过也就撑到上车。他一上车就挪到了白蓁蓁身边,在她的左手腕上发现了沃尔纳送的月亮,右手则空荡荡的。 ——想往上面刻点什么。 这想法仅出现了一瞬,半天都没有下文。他没有继续纠结,把脑袋懒懒地搁到她的肩膀上,“我睡会。” 白蓁蓁还没应下来,就感到肩膀一沉,均匀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这秒睡技能就非常灵性。沃尔纳看着也没说什么,只是动手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刚好赶上日出,炽热温暖的红日自东方映现,云层泛出鱼鳞般的光辉,驱散大地阴暗寂静的色彩。 她侧头想要唤醒弗朗茨,对方却早已睁开了眼,澄澈的湛蓝瞳孔透过车窗,出神地眺望着那轮冉冉升起的红日。 微弱的光芒穿过数万里的海雾与暗潮抵达身旁,他看见阴影在褪色时间都消亡,比海岸线更为漫长的眷恋伴随着将死的遗憾深深刻下——太阳升起的方向是她家乡,他此生从未涉足过她的家乡。 未完的下文好像有了答案。 ——想往上面刻点什么。 ——想往上面刻一个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