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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非没开自动驾驶,而是自行发动了飞车,就见那原本如蛰伏的鹏鸟般的飞车在引擎的轰鸣下,忽然往云霄冲去,航空道正是行车最多时,飞车却在戚非的驾驶下灵活地在车与车之间穿梭,像是尾灵活的游鱼。那些被抢了车道的人还没来得及骂他,飞车早已没了踪迹。 姜愿还没坐过驾驶这样狂野的飞车,头差点撞到前头的椅背上,戚非忙减速道:“你坐好,别乱动。” 姜愿哪还敢动,老老实实窝在座位上,只感觉开始晕车了。戚非道:“之前在边防驻扎的时候,我太习惯开快车了,加上家里人都很着急见你,所以忘了减速,抱歉啊,meimei。” 姜愿道:“没事。” 戚非道:“家里人除了想你们外,其他的都好。今年爷爷预备退役了,退役日子还在挑,他退下来后肯定会把时间精力放在关照你身上,你要是嫌烦了你去找奶奶,让奶奶骂骂他就好了。我爸其实还没调回来,但通讯的光脑已经到位了,我出门前妈老妈在厨房和爷爷一道忙活,你到家就能吃上饭了。老妈厨艺很好,最近她的研究室忙翻天,为了你才特意请了半天假回来,待会儿她提早离席的话,我先代她向你说声失礼。” 姜愿看着戚非,觉得他是个做事粗犷不拘小节的人,却没有想到能这般详细地与她介绍家里的情况,很多细节上也照顾到了她的情绪,姜愿觉得即使她再讨厌自作多情,可现在也不会自觉地想,戚家可能真的是盼着她回去,盼了很久。 而与此同时,满头银发却仍中气十足的戚魏上将正眼巴巴地守着一盅炖汤,文火慢慢熬着,香气随着翻没的奶白色咕噜噜水泡中涌了上来,在厨房四溢。 而在身旁的料理台上,鼻梁上架着老花眼的戚老夫人正在煎牛排,黄油贴着锅吱吱地冒着响,她夹着牛排放上,rou制品独特的香味在煎烤下成了最勾人的铒。 再是一旁的料理台,刘智正戴着手套片河豚,片下来的鱼rou薄如蝉翼,非常通透,在盘子里叠出牡丹的形状,然后再将早已腌制好的辣萝卜剁成了泥备入小碟中,再搭上橙醋,葱花,可作佐料。 一间厨房里一家三个人,竟然在做中式,西式,日式三种料理。 而被冷落在中间长桌上的光脑里,还有个中年男人拱着脑袋,似乎要从屏幕中探出头来,道:“其实还应该做点泰式料理的,万一愿愿喜欢吃呢?西式也太笼统了,毕竟法式和意式都各有春秋,当然不排除愿愿口味怪异,喜欢吃炸鱼薯条,你们可以备点……话说回来,你们准备炸串了吗?小朋友都喜欢吃这些,戚非那崽子小的时候不就是……” 他叽里咕噜还没说完,戚魏走了过来,啪的声将光脑倒扣,莹亮的投屏立刻熄灭,只剩机子四周亮了一圈光,还好戚成尚未被剥夺说话的权利,就听到他抗议道:“爸,我们昨儿就说好了,待会儿愿愿来了你是绝对不能扣我光脑的!” 戚魏满脸不耐烦:“赶紧拉练去,吵成这样,谁管你。” 从沈含那里没打听出关于姜愿的丁点喜好,这段晚宴本来就准备得很心虚,深怕没准备到姜愿爱吃的让她误以为家里人不喜欢她,正各种担心呢,他这个派不上用场的倒霉儿子还在这儿不停地唠叨。 唠叨个啥啊,就他想得最周道,最关心愿愿?好不容易逮着个炸鱼炸串的点子就可劲地说,他以为全家就他最聪明?殊不知早炸了一大盆搁客厅放着呢,预备待会儿给愿愿当零嘴吃的。 正在摘手套的陈智忽然抬起头道:“我好像听到了飞车的动静,是愿愿到了吧?” 她说完,三个见惯大场面的人杰都慌了,戚老太太立刻将牛排摆盘,嘴巴还在念叨:“来不及了,得往脸上补个粉呢。” 戚魏先行一步,摘下围裙就往外狂奔,急得戚老太太大喊:“死老头子,你居然不等我!” 陈智忙熄了灶台的火,用手巾垫着把guntang的汤盅端了下来,戚老太太也摘了围裙,行动异常矫健地刺溜一下奔了出去,完全看不出是个老年人。 陈智虽然急,但多年赶deadline的心态与经验反而稳住了她,她边摘围裙边快步走出了厨房,中道还捋了头发重新扎绑。 短短时间内就空了的厨房里发出戚成幽怨地吼声:“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啊?” 声音之中气十足与语调里的幽怨微妙地糅杂在一处,让在门口站岗的小兵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怎么想都觉得诡异重重。 * 飞车还没停稳,姜愿就听戚非咕哝了句:“他们在搞什么啊。” 戚非是一路飙车过来的,即使他已经很照顾姜愿,自以为开得稳当了很多,但姜愿仍犯了晕车的毛病,下车的时候脚都是软的,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她没有看到矗立在门口眼巴巴地翘首盼望的三尊大佛,因此当她发现被三双脚包围的时候委实吓了一大跳,但还没等她抬头,一双苍老却温暖的手关切地拍着她的后背道:“要不要吐?吐出来会好点,小智,去给愿愿倒点温水。” 有道温柔的女声答应了,与此同时响起一声咆哮,是戚魏捏住戚非的耳朵:“小兔崽子是不是又飙车了?跟你说了别飙车别飙车,啊?你就不听!气死我了!” 原来这就是母亲的家人啊,吵吵闹闹的,却缠着烟火气,在磕磕绊绊中将人绑得很近,不像她家里,虽然鲜有争吵,但戚烟与姜广镇相敬如宾,最后当真就把关系冰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