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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溅撒满床,热水落在手腕却比不上少年烫, 他攥着她的手腕,爬到她身上,眸之缓缓舒展,白皙瘦弱的脖颈早就被自己扯开了衣领。 “闻到了吗……” omega都有天生致命魅力,再瘦弱的无骨的少年都有绝对漂亮的地方。 他的鼻尖抵在她鼻尖。 长长的眼睫扫过脸颊,就连睫毛都带着温度,呼吸从鼻子到唇瓣,唇红齿白的模样还有那双丹狐眼睁开了,就没合上。 他跨坐着。 “我的信息素……” 少年的尾音轻叹了一下。 苏玫瑰看着少年, 两人交换着呼吸。 灰魄色的眸子映着他浅乌色的头发,她抱着他, 像十年前那样,紧得能将他捏碎。 她抵着他的鼻尖, 眷恋的轻轻摩挲。 他揪起alpha少女的衣领, 要够她的唇瓣去亲她,可是omega的力气太小了,或者他的手太无力了, 苏玫瑰的后颈因为衣领托了起来。 他突然松手了。 眼泪“吧嗒”烫得她眼睛没办法合上,她的兔子哭了,微弱的呜咽声埋在脸颊。 委屈、挣扎、厌恶混成了一种感情。 侥幸。 这样隐晦苦涩的感情成为一座牢房将他死死困在原地,他常常在想…… 万一呢。 他们靠得太近,疼得太厉害。 疼得太难忘。 苏玫瑰托着少年的腰,一个翻身。 她抱着他,像十年前那样,像二十六岁的那晚。 窗外的树叶沙沙加速了她的死亡时间,而现在雨声加速了他们靠近的距离,苏玫瑰像小心翼翼的珍宝,护着她的小兔子。 她吻了他。 是再浅不过的亲吻。 他抬着眼皮,泪水蓄在眼尾红红的。 被她握着下巴。 他仰视着。 她突然垂了眼眸。 已经喑哑的嗓音清晰落在整个房间。 “你记得。” 她俯身摸了摸他少年里的脸颊。 “违背时间爱你……” 她喉头滚了滚。 “是我唯一的本性。” - “帝都二十台报告,昨日是r星本年度最后陨落时间,已经固定星系,下一次陨落在半年后,此次陨落导致星际磁场转变,气象台提醒大家雨季减少出行。” 男人睡得头昏脑胀,这几天喝酒多了。 抬手关上家里破烂的电视机。 老式电视闪了好几下,最后支撑不住给闭掉了,贫民窟要开发了,人人手里都能签下一笔不少的钱,男人早就没去上工了,天天在家睡大觉,昨天一高兴多喝了点酒睡到现在。 抬起眼皮看看窗外,太阳早就透过家里破旧的漏洞的玻璃窗射进来,男人肚子咕咕叫,不得不起床去外面摸点吃的,叼了根墙角破旧的牙刷跑到外面刷牙。 今天就能去开发商那领钱,男人难得刷自己一口大白牙。刚站稳墙根,就见对面小院站了人。 男人叼着一口泡沫:“不是搬走了吗?又来偷偷搞情趣?” 老黄趴在树下耷拉了一下耳朵,慢吞吞睁眼看面前的少女,嗅嗅味道很熟悉,拖着尾巴到少女脚边,用脑袋蹭蹭少女的裤腿。 见对面那小屁孩没理他,男人有点生气,很久之前这小屁孩揍他的事他记得可清楚了。 男人抬手朝那背影扔了一块石子。 “小屁孩!” 这块石子结结实实砸到少女脊背,她站在原地几乎没有反应,只是微朝前晃了晃。 树荫下,一片薄雾。 她缓缓回头。 桃花眼只剩凉薄,眼尾骤然一凛。 稚气被冲散大半。 “什么?” 她的语气微冷。 明明是前不久在这院子住了很久的人,好几个星期没见就成了这个样子,男人觉得自己不至于怕一十六岁的孩子。 硬着头皮:“又来找姘头?” 这个词不是很好。 苏玫瑰听到耳朵里隐约不舒服,她惯性的皱起眉头。 这是哪? 破旧的平房,长满青苔的围墙,还有…… 苏玫瑰低头,脚边喘气的老黄狗。 昨天…… 她记得自己在举办十六岁的分化party,酒店顶楼,半夜狂欢,阿茧派人跟她说去三十二层阳台有话要说,一睁眼……到了这…… “贫民窟。” 这些特征能够很快让她反应过来,从party到贫民窟。 阿茧在玩什么。 还有,刚刚…… 苏玫瑰的视线多了alpha不可忽略的压迫感,她看着一墙之隔外的男人,下颚轻轻扬起:“姘头……”她咀嚼这两个字,眸色渐渐深暗。 男人被看的发麻,塞在嘴里的牙膏泡沫。 牙刷一掉。 “嘴瓢了……” 男人知趣,呵呵顶着脸笑了两声:“小梁是你的oemga嘛~你的omega……” “小梁?” 少女想了一下这个名字,在记忆力难找到与名字贴合的长相,是个omega…… 除了学校那个大嘴巴。 苏玫瑰的头很疼,记忆混乱的卷成一团。 好像忘了什么,又好像记得什么。 男人以为这暴躁的alpha少女要翻墙锤他,只得附和:“前两天你们住这的时候,我就觉得小梁配你绰绰有余,虽然平时也有不少你们这种富家子弟来缠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