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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中也归他了,我的所有社会联系也全都断了,彻底成了秃毛凤凰。此时不抓更待何时? 时空钟表的诱惑力么,我毫不怀疑,但凡年轻个二十岁他就亲自舍身勾搭我了:) 至于瞒住我的异能? 我并不敢这么小看坑过太宰治的老绿茶,也并不打算过于为难我的脑子。 …… 所以说这个男人实在是深谙说话的艺术。 ——那个悲悯又公道的语气,那个老成持重又优越感十足的自信神色。 分明一句踏实承诺都没说,愣是让你被暗示得觉得自己只要站到他身边,所求的一切都将唾手可得。 仔细盘算完了才发现:对方一本万利,我方基本白给。 …… …… 左思右想地把所有的可能性都不甘地反复排查完后……我最终彻底死心了。 * 或许在任由我被森鸥外从中也手里带走时,我就注定了只有顺着森鸥外的安排这条路可走。不肯走这条路,那就是分道扬镳和针锋相对。 要么分手,要么低头。 ——这是何等MMP的恶婆婆剧情啊。 我咽回了喉间突然泛起的尖锐的疼痛,苦笑着模糊了视线。微微潮湿的眼眶有些发热。 …… …… 中也,你这么突然地松开了我的手,现在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第5章 试探和僵持 我的拒绝声放得很低。 低得近乎从未打破过此间的沉默。 但森欧外显然听清楚了。 他只是微微垂眸了片刻,便又抬起眼来面色不变地看着我。 森鸥外温和的假面似乎这么多年都是这副样子,让人难以窥探他的情绪。 “好吧。” 他喟叹了一声,似乎有些遗憾。 “既然已经说了会相信小姐,那么就不会出尔反尔。” “看在中也的面子上,青木小姐就不必待在审讯室了。” “而且小姐现在恐怕也没地方去吧……中也那里当然暂时不行哦。毕竟青木小姐什么都不肯说,却又坚称自己是港|黑的‘家属’……” 森鸥外笑眯眯地展现着自己的宽和。像个尽职又慈爱的长辈,包容我所有的“无理取闹”与莫名其妙的“拒不配合”。 “先留在港|黑吧。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好好睡一觉。” “这里总是不缺休息的地方的……而且不会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小姐也不必害怕会被‘熟悉的陌生人’糟糕的态度给伤害。” 他状似无意地狠狠在我心上戳了一刀,略过我有些绷不住的神色看向我背后的几尊门神。 又重新聚焦于我微热的双眼,释放慈爱的垂怜。 ——“小姐能理解这些的吧。” ** 森鸥外想表达“友善”时,他的每一句话语和喟叹都能柔软动听得让人因为其中包含着“理解”的温柔而沉溺。 倘若我真的一心依赖于中也,在婚姻里压上了我所有的砝码。此刻对于被命运戏耍底牌尽失的我而言,森鸥外的安排实在是将我放进了一个虽有些危机却总体尚算得上是温暖的港湾。 那么我应当松了一口气,全心期盼着自己得到承认。 ——而那大抵是森鸥外觉得最失望的结果了。 …… 可我恰恰不是。 在我拒绝向他袒露我记忆中的“过去”时,有些不言而喻的事情已经在沉默中彼此心知肚明。 对上森欧外潋滟的紫眸,我的心狠狠提了起来。 ——毕竟,我正是他期盼着的那个结果。 * 我的门外有两人守着。 进食后,那股噬魂般的饥饿乏力感大大减轻了。 而这张过分柔软的床铺却让我本就酸软的肩膀和腰椎愈发难受。 加之这突如其来的、宛如噩梦般的“真实”,我忍耐着这些烦乱,根本无心睡眠,兀自猜测着这种虚假的和平到底会能僵持几天。 …… 在被带出首领办公室后,幽暗的走廊里,我迎面撞见了“无心的恶犬”。 他阴冷地扫过了我的脸庞和全身上下。 对上我没有鞋子的脏兮兮的染血白袜,他身影似乎微顿了片刻,继而收回目光,冷厉地与我们几个擦肩而过。 我确信这个停顿不是我的错觉。 这恍惚间让我忆起了几年前初见的场景。 同样是这种陌生的眼神。只是此时的他浑不在意我的身份,而那时的“幼犬”如临大敌。 *** 太宰这个狗东西又到我店门前自挂东南枝。 我心头堵着一口气,恨恨地抽出我的大钳准备上前剪断他的绳子。 意识还没有陷入恍惚的太宰发现我凶神恶煞地挥舞着大钳正靠近自己,惊恐地朝我的方向拳打脚踢,意图制止我靠近。 然而全身上下只有脖子这个着力点的青花鱼已经是条任人宰割的咸鱼了。扑腾起来踢腿的样子活像个垂死挣扎的麻虾。还因为太过活跃加速了缺氧,脸色迅速涨红。 瞪着我的眼睛也开始恍惚翻白眼了。凸出的眼珠子还不安分地四处乱瞟,企图让尚在人间的躯|体能抢先看见三途川的彼岸。 我:“啧,真丑。” 太宰治:??!! 垂死病中惊坐起,抡起铁拳砸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