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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o也发现了不对,紧急一个飘逸甩尾,还是因为惯性,后半个身子怼上沈知遥的小腿。 尾巴也狠狠扫过去,毫不客气地给她一击。 “陈逸绅,”沈知遥勉强忍住疼痛,小口呼吸着,尽量优雅地弯腰摸摸自己痛到断腿的撞击点,“你为了能迎来第二春,也是很拼了。” 陈逸绅严肃地盯着Mido,让她老实坐好,冷静冷静。 “进去,对着墙面壁思过,”等它冷静下来,他的语气也没有减轻,“快,进去坐好。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能扑人。” 训狗的时候说“算了算了”,不亚于老人在家长训小孩时和稀泥。 沈知遥深知这个道理,没有打断他。只是跟在他们身后,静静地把门带上,自己找拖鞋换。 训好Mido面壁后,陈逸绅才转身,看向正在换拖鞋的人:“还第二春?你怎么不说我是为了留住你,所以故意和狗串通好,让你赖着我?” “够了,可以了陈逸绅,再多就油腻了。” 刚刚在超市的大塑料袋里装着,沈知遥还没发现,他居然买了这么多花。 大多数都是被一束一束包好的,她先把花都铺在餐桌上,才甩甩手:“你家有花瓶吗?” 陈逸绅刚从卫生间洗过手,听到这话,索性站在门边,倚着墙壁。 “除了你。”她礼貌微笑。 “那边柜子里,都可以用,玻璃杯也可以。”他指指门边的侧柜。 顺手从客厅找了剪刀出来,陈逸绅走过来带到餐桌上:“想喝点什么?” “手冲。”沈知遥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陈逸绅接过她抱过来的,数个花瓶和玻璃杯:“这么晚了,不想睡了?” “你睡?”她挑眉。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随即又很快被陈逸绅的轻咳打破。 他怀疑沈知遥是故意的。 “我喝咖啡不会睡不着,已经免疫了,”狡黠地笑着,她摆摆手,“你还欠我好几杯特级手冲。” 都是上次Mido在她家造作之后,还没来得及赔付的金钱交易。 “还有周末的电影和火锅。”她补充。 身边的人又沉默一瞬,在安静中,只剩她裁开绑带,把包花纸散开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在安静的餐厅内,听了让人心痒痒。 她垂眼,手和心一样慌乱,怎么也抚不平杂乱的褶皱。 在心慌神乱中,他的手按上那一沓不听话的包装纸。 “明天去吧?”他问。 “好啊,”沈知遥在心里长松一口气,“你回答得太慢,差评。” “刚刚在想,明天有些事情要推掉。”他陈述刚刚的内心想法,没有任何邀功的意思。 沈知遥又裁开一束:“如果你有事,也不用周六。” 毕竟她也不想每天都洗头,好麻烦。而且听说明天高温,化妆脱妆折腾死了。 “我想周六。”他道。 等不及到周日,再见到你。 - 花纸都已经裁开,枝叶也修剪得差不多时,看沈知遥喜欢插花,陈逸绅就先去磨咖啡豆。 “我把剪刀放回去,是这个抽屉吗?”走到客厅,她凭着记忆一边问着,一边拉开抽屉。 啊这……沈知遥瞬间愣住。 满满一抽屉的La vie小熊饼干,花花绿绿的,一大袋子。 哦不,是两大袋,左右放着,正好装满一个小浅抽屉。 陈逸绅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他从餐厅绕过来:“是旁边的那个。” 极力控制的嗓音,还是暴露了一丝丝尴尬。 “这是……?”沈知遥蹲在地上,指指抽屉,不怀好意地笑着。 “狗零食。”他试图轻巧地解释。 沈知遥:盯—— 在炽热的目光中,他不自然地摸上脖颈,声音低下来:“我也吃一点。” 然后在沈知遥的放声大笑中,迅速回到了吧台的咖啡器具边。 “狗零食你也吃一点?陈逸绅,没想到啊,有这特殊爱好。” “你也可以吃。”他把手磨磨豆器,磨得嘎嘎响。 是隔着大半个餐厅和客厅,都能感受到的悔恨。 从抽屉里拎出一袋开封过的,她把剪刀放回旁边的抽屉,慢悠悠地溜达到餐厅的吧台桌边,轻松地跳上高脚椅。 咖啡豆已经磨好,沈知遥不客气地打开,塞了两块进嘴里。 嚼得嘎吱嘎吱响,不亚于刚刚的磨豆。 “给我两块。”叠着滤纸,他道。 “狗零食。”她抱紧饼干。 “那你还吃。” 在心里叹一口气,陈逸绅拿起煮好的水,试过温度,才缓缓注入咖啡粉中。 多次重复过的动作,因为热爱,流畅而又优雅。就像她第一次看他做手冲一样,一直以来都不仅是味蕾盛宴。 更是视觉享受。 房间内,安静得只剩缓缓水声。她看着他认真冲泡咖啡的模样,捧着手里的小熊饼干,眯起眼。 “陈逸绅。”沈知遥学着他平淡寻常的语气,一反平日的跳脱。 “嗯?”他搭了一下眼皮,注意力却依旧在手中的注水壶中。 “我没谈过恋爱,你对我好点。”再怎么学他的语气,她的音调还是会在不注意间,带着些骄蛮。 她在桌后,悄悄握起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