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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喂养一只小娇娇[末世] 第178节

    旁人哇一声分开,汪乐想上前劝两句,被眼疾手快的蓝嘉树一面土墙拦住,“兄弟,这一场免不了的,大伙儿都别插手,谁插手别怪我啊。”

    蓝嘉树和周英武都站在云秋柏一边,今天充当云冬菱娘家人,这时站在二楼楼梯上笑嘻嘻地放话。

    虽然笑嘻嘻地没个正型,但态度毫不退让,摆明今天要给云秋柏撑场子。

    阎劲笑着,也不生气,他把手上鲜花递给赶回来的田兴农,“帮我拿着。”

    说着回头朝他使了个眼色,田兴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眼前的人虚晃一道,闪过一片红光,阎劲不知道怎么出手,整个人像阵风一样绕过云秋柏,直扑楼梯。

    “啊,别让他跑了!”

    眼尖的蓝嘉树大声喊,楼梯台阶上忽然长出土墙,几级一副,由下自上密密地布满整条楼道。

    他还推着周英武用精神力拦截,周英武无奈道:“把土墙收起来,老大过去了。”

    “……啊?”

    蓝嘉树定眼一看,被土墙拦住的人是云秋柏,此刻正站在楼梯口沉着脸瞪他,而他想拦截的人,不知怎么的早飞到二楼栏杆处,伸出手接住田兴农抛上来的花束,笑道:“承认。”

    ……牛还是阎劲牛。

    如今论起对异能的开发运用,阎劲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这个在曾经被称为末世时代已经是数一数二的男人,在病毒结束秩序重建、被人们称为曙光时代的现在,阎劲依然是当仁不让的顶级高手。

    论身手他不输给任何一人,他就是拥有顶级作战能力的一流单兵。

    论异能更是遥遥领先。

    这样一个人,当他拿出真本事,几乎没人能跟他过招。

    曾经的云秋柏和他不相伯仲,但重伤痊愈的他失去异能,成了一个普通人,虽然五感强过普通人,身手在这一年的慢慢调养中恢复,但跟拥有异能的阎劲比,还是落了下风。

    云秋柏拍了下土墙,气笑了,“有本事别用异能,跟我一对一,我不信撂不倒你。”

    “大哥,你娶蒋师妹时我可是帮你不少,看在你娶到心上人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阎劲一向严肃沉默,这会儿少有地听他说这些俏皮话,大家都笑个不行,汪乐都捂着肚子帮劝:“哎呀瞧把我们老大逼得,云队行行好,让他抱得美人归吧。”

    说着扑上来抱住云秋柏,“老大你快点走!”

    受他启发,田兴农还有不少亲兵全都扑抱上来,“头儿快走!”

    阎劲倚着栏杠笑,朝云秋柏抬了抬下颌,“今天歇战,改天我再陪你打个够,谢了啊兄弟们!谢了啊大哥!”

    “你们——”云秋柏被团团抱住,又气又笑,场面热闹极了。

    底下气氛极好,在吵吵闹闹声中,阎劲走到云冬菱房间门口,他抬手准备敲门,不想门直接开了。

    阎劲一眼就看见坐在床上巧笑颜兮的美人。

    云冬菱穿着纯白婚纱,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美目顾盼,樱唇衔笑,脸颊两个圆圆酒涡,简直甜到他心里。

    阎劲一见云冬菱就呆了,整个人杵在门口不会动了。

    原本伴娘们还在说一些揶揄话,见新郎反应这么大,都捂着嘴笑起来。

    “你不进来吗?”云冬菱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嗔了他一眼。

    阎劲动了,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瞬移到床边,弯腰、搂抱、亲吻,动作一气呵成。

    “你好美。”

    “哎呀,现在不能亲啦,妆要花了……”

    伴娘们吱吱喳喳的声音,阎劲自动屏蔽,他只知道这是她的新娘,这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宝贝。

    ……

    婚礼热热闹闹地进行,对云冬菱来说,算是一个很新鲜的体验。

    因为记忆并不完整,她对婚礼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印象,说起来对结婚的概念认知,几乎都来源于几个月前云秋柏的那场婚礼。

    那时候她刚醒来不久,也许是对云冬菱曾经说过或许不能参加婚礼的话的介怀,在确定她的身体能参加活动后,云秋柏很快举行了婚礼。

    当时她是伴娘,或者是出于对身体不太好的她的照顾,她记得过程只是陪陪新娘,吃吃饭,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做,怎么到了自己,事情就那么多??

    礼服换了四套,宴席从中午摆到晚上,云冬菱原本自觉身体好得差不多,一天站下来,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太弱了。

    虽然没有对外宣布什么,但是如今局势,顺理成彰接应阎松明所有势力的阎劲,被默认为当今联盟掌权人,虽然他提出暂时卸任,职务由原本负责内阁事项的云秋柏兼任,但他依然是军中要员最想结交和认识的对象。

    阎劲预想了这些情况,当初提出想在南区举行简单的婚礼,只有好友来参加,就是为了避免这些客套,但云秋柏不这么想,他只有一个meimei,自然想给她最好的,当然认为得举行一个盛大婚礼。

    既然要做,当然要做到最好。

    阎劲不喜欢应酬,不代表不会应酬,事实上在之前的对外职责中,他处理的多是对外事务。

    阎劲眼光狠、敢做果决,在他大刀阔斧的治理下,军部风气风貌焕然一新。

    不管是军部还是民间,他的呼声一直很高,也有许多死忠下属。

    在这种大喜日子,想来跟他道一声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从头应付到晚,白酒一杯接一杯,喝到最后来敬酒和替他挡酒的兄弟伴郎团都倒下了,他还站得稳稳的。

    而云冬菱大部分时间不过是站着,到晚上便觉得精神不济。

    准备走出宴厅换场地时,穿着高跟鞋的云冬菱一个闪神,整个人就要摔倒。

    阎劲眼明手快抱住人,见她蹙着眉头没精打采的模样,干脆把人打横抱起,对还围在身边说话的宾客道:“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喝多了先退场,各位继续。”

    说着,把人抱走了,走路稳稳当当,哪有他自己说的一点喝多了的模样?

    众人摇摇头,心想阎劲哪里是喝多了,心急抱美人归才是,心照不宣一笑,不再纠缠。

    云冬菱被阎劲抱着离开机要大楼,坐进军车里。

    灯火通明的夜色里,看着被毁坏又重建的森严建筑物一栋栋飞快掠过,像盘据守护人类的威严巨兽,心头百感交集。

    这一场废墟之后的婚礼,象征着重建与幸福。

    她闭了闭眼睛,额头刚往玻璃窗侧去,一只温热大掌随即覆上来,温柔地护住。

    男人靠过来,压低的嗓音掩不住担忧,“很不舒服?”

    云冬菱睁眼坐直,握住他的手,笑道:“没有。”但她的脸色并不像是没有,阎劲没说什么,把她往身边揽了揽,“睡一会儿,很快到了。”

    婚礼就在基地办,两人的临时住所也在基地,并不远,云冬菱想这点距离,哪里就用得着睡一会儿,但事实上,靠在阎劲肩头的她,没两秒就睡着了。

    直到充当婚车的军车在小楼前住下,她依然没醒。

    阎劲没有叫醒她,径直下车打开车门,轻轻将她抱出车。

    跟着他们身后的云秋柏也下车了,见这情景挥一挥手,让那些还想过来闹新人的士兵安静,自己上前帮他们开门。

    小楼被布置得喜庆洋溢,云秋柏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阎劲动作轻柔地把云冬菱放在床上,默默退了出去。

    他走到楼梯口,拿出一包烟敲出一支,放进嘴里刚要点烟,想起这间房子现在是云冬菱在住的,又把打火机熄灭。

    “对她好一点。”

    云秋柏没回头,却准确知道阎劲在后面。

    “当然。”

    “她喜欢吃辣但不能吃辣,还喜欢吃零食那些垃圾食品,她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得管她,有时候她会有一点任性,你能包容就包容,不能包容你跟我说,我来说她,你别……”

    云秋柏哽咽了。

    阎劲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我知道她的习惯,我会管她,我能包容她,我不会欺负她,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他忽然伸出手,“倒是你,需要安慰吗,兄弟抱一个?”

    云秋柏的回答就是瞪他一眼,给他一拳,阎劲身手敏捷地避开,笑道:“大哥,你这不厚道呀。”

    呸,两人一样大,听到他喊自己大哥就来火。

    要不是云冬菱醒过来只认阎劲其他人都不认,他何至于这么憋屈把meimei让给他照顾,这下好了,照顾照顾着就被他哄走了。

    他狠狠威胁着,“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许动她!她身体还没好,收起你的猥琐念头。”

    阎劲无辜地笑,手攒成拳头抵在唇边清咳一声,“这种事大舅子就别替我们担心了,我没那么禽`兽,小菱身体完全恢复前,我不会乱来的。”

    云秋柏离开了。

    小楼又恢复安静。

    阎劲回到新房,看着睡着昏沉的云冬菱,眼神变得温柔。

    他缓缓低头,在女孩子嫣红的唇瓣上轻轻一压。

    “我的太太,我的妻子,我的……小菱。”

    -

    云冬菱最近有些沮丧。

    原本怀着期待与羞涩的心情结婚,冗长的婚礼流程熬过去了,没想到没熬到两人最重要的新婚之夜,还没回到家,她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前一天的妆被卸掉了,礼服也被换掉,她身心舒畅地从床上醒来,然后呆住。

    她好像一不小心,鸽掉了她的新婚夜。

    然后,云冬菱羞涩了一整天,期期艾艾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结果男人把她往床上一推,亲亲她的脸颊跟她道晚安,掀起被子将她裹得紧实。

    没了。

    云冬菱害羞得紧,也不好意思主动,紧闭着眼睛睡觉,这一睡,连着大半个月都是这种模式。

    眼看就要到离开北区出发去南区的时候了,这天蒋怜怜特地在他们离开前,过来给云冬菱做身体检查。

    “挺好的,看来阎队把你照顾得很好。”

    就像田兴农他们这些旧部一直唤阎劲老大一样,蒋怜怜有时私下里也会叫阎劲阎队,当然这时候这么叫,调侃的成分居多。

    云冬菱却有点心不在焉的。

    她犹犹豫豫想问些什么,冷不防一抬头,见到侧着身的蒋怜怜,微微露出锁骨一抹红印,她眨眨眼,嘴巴比脑子更快动作,“怜怜姐,你这里是我哥……”

    话甫出口便觉得不妥,赶紧止住话头,打着哈哈,“我的意思是,你跟我哥的感情真好。”

    蒋怜怜把衣服往上提了提,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对方红透的耳朵告诉云冬菱,她并不是无动于衷。

    见她这样,云冬菱莫名来劲,反而有种想逗逗她的兴致,她凑近前坏笑道:“怜怜姐,看这痕迹很红呀,我哥是不是很粗鲁?他一向是个粗人,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得跟他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