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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猜忌、疑心。 上位者该有的一切品质都能在她身上找出。 可是如今,耳畔轻轻软软的带着朦胧烟雨气息的女子的声音萦绕着,慢慢的竟是送她入了睡。 沉沉而眠。 一夜好梦。 天玄门的剑峰长老楚南知楚道君新收了一个小徒弟,这等消息早在楚南知踏进天玄门边界的那一刻便传开来了。众人都对这个横空出世的亲传弟子好奇得很,可惜楚长老那边倒是半点动静也无,就连收徒典礼好似也不准备办了。 瞧着竟是不甚喜欢这个徒弟一般,叫底下的弟子们愈加挠心肝地好奇,却也在一日日平淡过去之后慢慢地对这个未曾露脸的亲传弟子生了几分轻视和不以为意,只当楚长老收她为徒是别有隐情、本人并不愿意。 楚南知素来不闻外事,更不在意底下弟子如何评说,只一心宠着她家的软团子,瞧着她的软团子一日日地长高长大,如今过去了两年,殷晚舟也长到了五六岁的模样了。 剑峰又名天星峰,天星峰上清河居,楚南知喜静,但她为长老,峰中杂役还是有几个的。 辛禾便是其中之一。 那些不曾传入楚南知耳中、扰她清净的议论声尽数传到了她的耳中,只可惜她身份卑微、着实不敢告知楚南知。 正值秋季,地上落叶纷纷,叫她不时便要掐个简易的清理诀来处理。 今日是辛禾值班,她端着一壶方方泡出的热茶,安静地将茶盘放置于院中石桌上,抬眸悄悄看了眼不远处的二人,又想起了外边那些不堪的传言,一时间竟是有些好笑。 不远处的那女童挽着两个髻,上面被人精心配上了两只渐变浅蓝色的蝴蝶夹子,那蝴蝶翅膀薄如蝉翼、微风拂过时随着下边的两条柔顺流苏一同轻颤摇曳。女孩身上穿着一件与头饰搭配的天蓝色的纱裙,脚上踏着一双蓝纹白底的绣花鞋,每一寸皆精美至极。 此时那孩子正握着一把小木剑,鼓着脸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凤眸,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辛禾一瞧,便知这位小主人是又生气了。 而平日里冷淡无情、不苟言笑的峰主这时弯着腰,神色无奈又柔软,看样子便知是在哄着那孩子呢。 辛禾心下直叹,不禁有些羡艳。 旁人不知,她却因时常过来服侍而晓得一二的。 小主人那身上穿着的、头上戴着的、脚上踩着的,每一样物件可都是峰主亲手缝制出来的。便是小主人腰间新添的那精巧的垂着玉珠的小铃铛,怕也是峰主为小主人新炼制出来的一件法器。 这哪里是不上心、不喜爱? 这是宠得无法无天,近乎于骄纵了。 “舟舟再练一会儿吧。” “再练半个时辰,今晚就给你做点心吃。” 楚南知瞧着小家伙气乎乎的模样,着实想去戳一戳她不知不觉便鼓起来的脸颊,却也后悔方才话有些重,此时倒是不敢再惹这小祖宗了。 “难道我不练,今晚就没有点心了吗?” 这句话简直是火上浇油,本就因在练剑时被她训了两句而气恼,这时当真是毛都要炸开了。 奶凶奶凶地瞪着她的小家伙冷哼了声,挑着茬子反倒来质问她。 楚南知扶额苦笑。 “自是有的。” 她轻叹了声,弯腰将炸毛的猫儿一把搂进了怀里,安抚地亲了亲这孩子的额头。 “是为师错了,不该骂你。” “可修道练剑不同其他,舟舟既错了,我若是不指正于你,那便是我的失职。” 怀中的孩子闷闷地埋着头不理她,一声也不吭。 楚南知又好笑又好叹,知这孩子打小脸皮薄,纵然知道自己不占理也死活不肯低头。 她不自觉地骄纵着她的软团子,却又总担忧舟舟是否会因此在性情上有所偏差。为人师表着实难,养大一个孩子的艰辛楚南知也是现在才知道。 何况她这只团子又哪里是寻常小孩? 分明是个专来克她的小祖宗! 说不得骂不得,更是舍不得动她一根指头。 实在是难之又难。 她难,殷晚舟也难。 这女人成天盯着她,教个徒弟跟养亲生孩子似的。 殷晚舟印象中自己手下的几个弟子都是被她随意放养、扔到战场擂台上去打打杀杀、皮糙rou厚地长大的。哪里像楚南知,好好一个道君什么也不做,成天给她缝小裙子小头饰的,都没见她怎么修炼过! 殷晚舟实在恨得牙痒,她本来就是想过来借着楚南知的名头自己背地里修炼,趁早把封印解了就回她那魔域中去快活地做她的魔君。可这女人整天亲亲抱抱,沐浴睡觉都要搂着她,别说是暗地里修炼魔功了,她身在正道大本营,平日里还要辛苦维持孩童的模样,藏着掖着她那些修为。 这楚南知有这闲工夫盯着她,怎么就不求上进、不去好好修炼呢?! 凭她的资质,再修个百十年,去把许长欢弄死自己做掌门,它不香吗?! 还有这剑诀,她五岁时就背熟了,还用她来教? 不过是一时分神错了一招罢了,就被这人给好生训了一通。 魔君大人着实憋屈。 自打她上位后还从未有人敢这般训斥过她! 楚南知…… 楚南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