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综漫]人形自走许愿机在线阅读 - 第1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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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被挂断了。”

    太宰治看着手机显示屏上电话被挂断的界面,思索了一下,把手机一合,扔到一边去,又借机冲着津岛怜央撒着娇。

    “哥哥被与谢野医生挂电话了,真是毫不留情、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的那种!太让人伤心了!”他把脑袋埋在津岛怜央的怀中呜呜假哭着。

    “哥哥不要哭。”才回来没多长时间,就已经适应了长大以后的哥哥动不动撒娇的作风,津岛怜央摸了摸哥哥鸢色微卷的发丝,认真地对他说道,“再给与谢野医生打一个电话,然后比她更快地挂断就可以了!”

    太宰治停止了假哭,抬起脑袋来看着津岛怜央。

    “怜央。”

    “嗯?”津岛怜央疑惑地发出了一个鼻音。

    “快告诉我你是吃什么变得这么可爱的。”

    第79章

    与谢野晶子跟武装侦探社打了声招呼, 便提着医疗箱,搭乘着出租车照着太宰治发来的地址找过去了。

    她没忘记问出租车司机要了发票,跟太宰治见了面之后,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车费1560円,报销一下。”

    戴着蝴蝶发饰的女医生随手把发票塞进了太宰治的手里,一撩短发,长裙微摆,侧身轻盈地钻了进去,自然地像在自己家中一样, 在玄关换好了室内鞋。

    “病人在哪里?”她随口问道,一错眼便瞥见了从沙发里探出头来的津岛怜央,“是这孩子吗?”

    “嗯,没有错,是我的弟弟哦。”太宰治以炫耀的口吻这样说道。

    他顺手关上了门,招了招手让津岛怜央过来, “怜央,过来。”

    留着鸦黑长发、一身宽松家居服的孩子便乖乖地爬下了沙发,依偎在了太宰治身边,他仰起头,用圆溜溜的清润眼瞳看着与谢野晶子, 朝她鞠了一躬, 认真地用了最高等级的繁琐敬语,“与谢野医生,初次见面, 烦请多多关照, 我是津岛怜央。”

    “啊、你好。”没想到还要跟小孩子这么正式地寒暄的与谢野晶子有些手忙脚乱, 便下意识地还了一礼, 说,“我是与谢野晶子,请多指教。”

    甚至不由自主地同样用上了敬语。

    说完只在书面中用过的文绉绉敬语之后,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有点别扭,甚至有一种若有似无的被耍了一般的感觉。

    不,怎么会呢,只是小孩子而已,又不是太宰治。

    但津岛怜央的伤臂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她将那点尴尬的情绪抛在了脑后。

    注意到了与谢野晶子的目光,太宰治开口,“怜央不小心把手肘摔骨折了,医生说是要手术,但那样又要疼痛很久,所以拜托你啦,与谢野医生。”

    与谢野晶子点点头。

    她是效率很高的医生,并不多说,便放下了医疗箱,咯嚓一声打开了扣锁,从里面取出了消毒用的药水、镇痛剂、密封针筒和一枚锋利的手术刀。

    本来以与谢野晶子的异能力来说,是完全用不到前面的步骤的,只要用手术刀割开颈动脉,让津岛怜央陷入一瞬的濒死状态之中,满足异能力发动的前提条件,再使用[请君勿死]的异能力将他的外部伤口全部治愈就好了。

    但对于能够消除一切异能力的太宰治来说,他对与谢野晶子需要让人先进入濒死状态才能进行治疗的异能力始终抱有着不多不少的谨慎。

    他知道与谢野晶子是天生的医者,有着一颗甚至会刺伤自己的善心,知道她的品格和性情,但是没有办法,太宰治就是无法完全信任他人的胆小鬼。

    他害怕活,又害怕死,害怕无法得到幸福,又害怕得到的幸福会终会失去。

    麻烦又讨人嫌的小鬼。

    明明也不比太宰治大上多少岁,但与谢野晶子总感觉他幼稚又不成熟,像是未长成的小鬼一样患得患失、敏感多疑,学不会遗忘和装相。

    因此与谢野晶子也习惯了,她在帮助太宰治的时候,从不做让他不安的事情,使用镇痛剂和手术刀、进行解剖是常有的手段,但她能够保证自己在这之后即便不使用异能力,也照样可以将所有割开的皮肤和膜瓣缝合起来、恢复如初。

    反正她也乐于练习自己的医术。

    不过显然,这一次太宰治不会让她这么做了。

    那么这一回就需要更换一个方案了。

    与谢野晶子让津岛怜央闭上眼,先给给需要用到的部位消了毒,再用针筒抽取出适量的镇痛剂,注射进津岛怜央的静脉里。

    她没有选择割开颈动脉,通过让津岛怜央大量失血而进入到濒死状态,而是选择了脾脏。

    与谢野晶子的手很稳,她没有犹豫,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刀精准切入自己预想的位置,再拿出时,津岛怜央身上的伤势便已经恢复如初。

    “好了。”

    太宰治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与谢野晶子手上的动作的,在她宣告着治疗结束的这句短短语句响起时,他才骤然松懈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肺部争先恐后地涌入了新鲜的氧气。

    “可以睁开眼睛了吗?”听见了与谢野晶子话语的津岛怜央也问道。

    他听话地闭着眼睛,直扑扑的眼睫如同阴影般铺设在下眼睑,长长的拖拽了开来,像一把小蒲扇,安安静静,在镇痛剂的作用下,对刚刚在自己身上割开的那道伤口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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