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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外之音:我目前还没有要放你回去的方法或打算。

    伏黑甚尔闻言,冷冷的看着太宰治。

    气氛在这一刻随着太宰治的话音落下,陷入了凝固状态。

    然而太宰治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在伏黑甚尔几近实体化的杀气压迫下泰然自若的翻看着手中的《罗生门》。

    “你不用在这里看着我,腿长在你身上你想去什么地方我管不到你。”

    “我说了,你只是我的第一个试验品。”

    闻言的伏黑甚尔微眯起自己的眼睛,声音没有一点感情起伏的问道:“你说要是我现在直接杀掉你,这个讨厌的术式解除的可能性有多大?”

    “很抱歉。”

    太宰治耸了耸肩。

    “没有一丝可能。”

    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重新抬起眼眸,把视线从《罗生门》上挪到了伏黑甚尔身上。

    “因为你杀不掉我。”

    末了,太宰治又在这句话后补了一句:“不然你也不可能成为我的第一个试验品。”

    说完,他伸手拿起了放在前方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15:30。

    很好,距离某个去考教师资格从业证的蠢货回来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太宰治放下手机,一边起身拿着《罗生门》走向了自己的房间,一边打着哈欠对着依旧坐在沙发上的伏黑甚尔道:“我困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

    “五条悟今天大概会去见你儿子,和他谈一谈关于他到底是继续姓伏黑还是禅院的这个问题,你要是感兴趣的话,现在去说不定还能凑一个热闹。”

    伏黑甚尔把手伸向茶几上的果盘的动作一顿,随后拿起了放在果盘最上方的苹果,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我没有儿子。”

    就在太宰治打开房间门的那一刻,客厅中传来伏黑甚尔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

    太宰治拉开门,拖长着声音敷衍的回答了一句:“哦。”

    随后,关门声响起。

    整体装潢呈现暖色调的客厅中,只剩下伏黑甚尔一个咒灵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咔咔的啃着一个鲜艳的苹果。

    现在是2009年四月后旬。

    距离他被五条悟杀死,也已过去三年之久。

    同时,距离他的灵魂被太宰治从尸体中唤醒,成为一个拥有生前记忆和部分能力的人形咒灵,也已过去一周的时间。

    第71章

    两年前的夏天,咒术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本家遭遇不明敌人袭击,损失惨重。

    都说人在重创濒死之际,总会窥见天光。在那场袭击中差点被夜斗一刀砍断脖子的太宰治自然也不例外。

    在躺在地上感受着自己生命不断流逝的时候,太宰治的脑袋突然变得清晰无比。那些一直以来困惑着他疑问也随着从脖子伤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如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

    其中,便有那一直让他找不到答案的关于他身上的‘异常’。

    身为咒灵,他真的没有除了让接触到他的咒力无效化之外的其他特殊能力了吗?

    不。

    只是在他异能力人间失格咒力无效化的被动作用下,那些由他身上的诅咒所带来的属于这具咒灵之身的能力,便变得十分不起眼,甚至可以说到了让人忽略不计的地步。

    不过即便如此,太宰治也花了将近整整一年的时间,才研究清楚他身上的诅咒,包括这个诅咒赋予他作为从中诞生出来的咒灵的名为「有为转变」的能力。

    人的灵魂外包裹着rou体,无论何时灵魂都在rou体之前。只要灵魂不灭,那么即便rou体死亡,也只不过是一个生命的重新开始。

    人间失格是铭刻在太宰治灵魂上的能力,在灵魂优先级高于rou体的情况下,便将赋予太宰治全新rou体的“爱”的诅咒所给予他的身为咒灵的术式——「有为转变」压在了下面,让太宰治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其实也和其他咒灵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术式。

    只不过……

    由于有优先级更高的人间失格的存在,太宰治想要提取咒力发动这个属于自己的术式,就成了另外一个难题了。这也是导致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与咒术无缘的最大原因。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一下夜斗才对。’

    ‘要不是有他那一刀,他还发现不了自己身体里原来还隐藏着这样一个便利的能力……’

    倒在床上,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左手手腕,太宰治微眯起自己的眼睛。

    他身为咒灵所拥有的术式名为「有为转变」。这个术式给了他能够看见和触碰到灵魂的能力,并且还能随心所欲的在以灵魂为基础的情况下,改变其rou体形状的能力。

    这一点和太宰治未来会遇到的另外一个和他一样,都是从人类对人类的情感中诞生出来的咒灵的能力很像。

    只不过和未来从人类对人类的怨恨中产生的真人的术式「无为转变」不一样的是,太宰治的「有为转变」并不能直接改变一个人的灵魂。

    他可以通过赋予失去rou体的灵魂全新的rou体,从而将一个死去的人变成咒灵。但却完全不能像真人那样,直接通过改变一个人的灵魂,来将这个人变成能够为他所用的咒灵。

    这就像他们身上的诅咒一样,相似却又处于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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