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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是文盲啊!连太宰治这么有名的人都不知道。”

    庵歌姬单手叉腰,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哎,我现在算是懂了,为什么高专要特别保留国语和数学这两科对于咒术师来说根本就没什么用的科目,大概为的就是照顾像五条悟你这样的文盲吧。”

    “咳咳。”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的夜蛾正道再也忍不住,把拳头抵在唇边清嗓似的咳嗽了两声,打断了教室内的几人的互相嘲笑。

    “歌姬,硝子,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庵歌姬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正从门口的方向走向讲台的夜蛾正道,随后转身,一个箭步冲到了太宰治面前,把还站在太宰治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家入硝子坐到了后面。

    而太宰治这个时候也再次转过头,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表面上是继续望着窗外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实则是在暗中消化自己刚刚从夏油杰那得到的关于这个世界的‘自己’的情报。

    讲台上的夜蛾正道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简单的为教室内的四人说了一下接下来的课程安排以及等会即将进行的,为了考验众人放假这两周有没有偷懒而进行的实战测试,便离开了。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去向校方汇报关于自己刚刚得知的关于太宰治的名字一事。

    毕竟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太宰治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咒术,甚至连他是由什么诅咒形成的咒灵一事也一直没有弄清楚。现在太宰治自报家门,不管是为了回答开玩笑报得假名也好,还是真名也罢,都为他们弄清楚他身上那能使咒力无效化的能力形成提供了重要情报。

    当然,夜蛾正道心里其实并没有太把太宰治刚刚透露给他们的名字当真。因为见识过太宰治恶劣一面的他,怎么都无法将他与那位无赖派的大文豪联系在一起。

    先不说咒灵是从人类身上泄出的负面情绪汇聚而成的集合体形成的,就单单以太宰治那与无赖派的大文豪那天差地别的长相,就完全不可能是一个人。更别说是那招惹讨厌的恶劣性格了。

    只能说……

    同名的概率在知道太宰治的名字的咒术师心中,绝对是大于相信太宰治就是那位日本近代文学史上著名的无赖派文豪的。

    是啊……

    人类的文豪又怎么可能成为咒灵呢?

    即便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排除一切的可能性之后,最后剩下的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可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一个在几十年前自杀死去的文豪,会突然在几十年后的现在以咒灵的身份复活。

    开什么玩笑!

    要是死去的人类能够这么轻易的成为咒灵,这个世界还不得乱套!

    所以在从夜蛾正道那里得知太宰治的名字和这个世界的文豪撞名时,咒术界的高层几乎没有谁把太宰治的话当真。甚至还在心中暗暗猜测,这是不是太宰治又为了击溃他们咒术师而设下的全套。不然为什么早不报,晚不报,偏偏到现在才故意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

    “你们信那家伙说得话吗?”

    阴森黑暗的元老院中,一道道犹如破旧风箱般苍老沙哑的声音,不断从一个个用来隐藏身份的木制屏风后传来。

    “说起来,福山……我好像记得你以前见过太宰治对吧?”

    “太宰治……哼!那种只会无病呻吟的家伙,除了给咒术师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外,还会做什么。”

    “啊,这样说起来,老朽好像也想起来,自己以前似乎见过那个叫……太宰什么的人。”

    “可不是嘛……青森那一带以前因为那些家伙,可让我们头疼了好久。”

    “什么无赖派,不过是一群麻烦制造者……”

    他们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活了百八十年的老家伙,可以说日本这百年间的历史都是他们看着书写出来的。

    像太宰治,坂口安吾,织田作之助,田中英光等被后世称作无赖派的文学家,在他们咒术师眼里只不过是一群导致咒灵频生的罪魁祸首。

    “把五条悟叫来吧。”

    其中一位坐在靠东方向的木制屏风后的咒术界的高层打断了其他人的话,阻止了这场以抱怨为目的的无聊回忆再继续下去。

    “不管那个咒灵是否真的是太宰治,先弄清楚他的目的再说。”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五条家的那个六眼,我现在已经怀疑他和那些咒灵同流合污,还是早点处理掉他比较好。”

    “咒术界不能有未知的威胁存在……”

    “再等等吧,有五条家护着他,还不是时候……”

    “说起来,天元最近似乎快到极限了吧……”

    沙哑的说话声在空旷的房间中,渐渐变得缥缈起来。烛火明明灭灭,将倒映在木制屏风上的人影搅得扭曲破碎。

    五条家本家大宅——

    给五条悟的同学当了一天咒术试验木桩的太宰治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穿梭在古色古香的长廊上,往五条悟所居住的庭院方向走去。

    一个个穿着绣有五条家家纹样式和服的仆从他身边与他擦身而过,视而不见同时也不回避的模样,看起来仿佛真的如普通人看不见咒灵般,看不到有这么大一个人从自己身边走过一样。

    太宰治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并没有错过他们在他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时,那一瞬间的警惕与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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