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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你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下午三点。

    你也该行动了。

    你从车库挑了一辆不起眼的车,驱车前往公安监狱。

    杀手被关在公安监狱,那里的位置比一般的成人监狱更偏僻,早在两三公里外就罕有人至,如果黑衣组织想救人,会发现难度比外面更高,自然得派更强的人来才行。

    你把车停在人烟稀少的加油站外,对面那条不算宽敞的柏油路就是通往公安监狱的,你没有多看,去加油站设立的便利店买了瓶水。

    下午的空气闷热,瓶身渗出了不少水珠,瓶盖也滑溜溜的,你用力一拧,瓶盖在你大力挤压下,嘭地从你指缝里弹出,矿泉水从瓶口倾斜出来,溅了旁边的年轻人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你连忙丢下水瓶,着急地上前拍打着他的衣服,“你没事吧?”

    “没事,很凉快。”一头黑色卷发的年轻人龇牙笑了笑。

    你一只手扯着他的衣服晃了晃,趁他看向你的手时,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拿走他藏在腰间的对讲机,垂眸瞥了一眼,你把对讲机丢到地上。

    “你好像有东西掉了。”

    “哦,这个啊,玩具而已。”年轻人捡起对讲机,装作随意地问,“你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

    “旅游,没想到导航出了故障,我在附近迷路了。”你叹气,“我今天都没吃东西,现在浑身没力气。”

    “哈哈,看出来了。”年轻人笑了笑,指着前方的路说,“你从这条路往前开,大概十来分钟有个十字路口,从路口左转就是小镇啦。”

    “谢谢。”

    你激动地向他道谢,驱车离开他的视线,你脸上灿烂的笑容重归于平静。

    你把车开到路后面的树林里,从后座找出一模一样的对讲机,调到你刚才记下的频道,你听到刚才那个年轻人在跟人吐槽你的冒失。

    他是在附近监视的公安,每隔十分钟必须向同伴报一次平安,你听了几次,大概了解了他们报的到底是什么暗号。

    时间跳到五点半,你听到对讲机传来命令:“029,换岗了。”

    一辆车停在加油站前,你见过的年轻人上车,换了另一个人下来。

    车开走之后,你沿着那辆车的方向徐徐前进,六点的时候到达了公安监狱外面。

    对讲机里时不时能听到公安的交谈声,你耐心等待着,快到六点半时,孔时雨给你发消息。

    “我请人把甚尔易容成了给监狱送牛rou的工人,他已经顺利潜入监狱了。”

    “OK。”你回复,“易容费也给你们报销。”

    你拿起对讲机,另一只手掏出变声器。

    对讲机传来一道沉稳的汇报声:“送牛rou的员工已经从食堂离开,没有发现异常。”

    “不对!”你调出之前跟你接触的年轻人声音,大声叫道,“那个员工是左撇子,这个人不是!!”

    “你确定吗?!”

    对讲机那头一片哗然,等待已久的公安们不等你回答,就迅速行动了起来。

    你把对讲机关掉,和变声器一起收好。

    监狱内传来了砰砰砰的枪声,越来越密集。

    系统担忧地说:“甚尔不会死吧?”

    “不会。”你对甚尔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可是你这么做,不是让甚尔更恨你了吗?”系统疑惑。

    你说:“等着看吧。”

    不久,你看到监狱门口一阵混乱,你立即发动汽车迎上去。

    浑身浴血的甚尔踹开两个阻拦的狱警,看到你的车停在他面前。

    你打开车门,“上车!”

    甚尔飞快钻进车里。

    车在狱警的枪声中离开。

    公安也派了车追上来,你换了两次车才甩掉他们。

    你把甚尔带回秘密基地,基地里的人不多,其中有一个就是带走甚尔小孩的侍者,甚尔目光闪了闪,你问他:“任务完成了吗?”

    甚尔拉着脸,不怎么痛快地道:“完成了。”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身上还在滴滴答答流着血,你把他带到房间,从柜子里找出了药箱。

    你把药箱搬出来,惊讶地发现甚尔已经将T恤脱掉了,他撕掉易容,上半身到处都是擦伤,深深浅浅,倒是没有一颗子弹真正击中他。

    他坐在床边,手拿湿毛巾擦拭身上的血迹,注意到你的眼神,他警惕地抬起头。

    “你怎么会在监狱外面?”

    “给你兜底。”你说,“万一你任务失败了,我想把你的尸体带回来。”

    甚尔:“……”

    他瞪了你一眼,低头开始处理伤势。

    你也在观察他身上的伤,大多数擦伤都集中在后背,他处理完前面,你积极地接过他手里的酒精,绕到他的身后。

    他挑了挑眉,没有拒绝。

    他的背上肌rou没有那么突出,但是依旧能看到结实的纹理,蝴蝶骨很明显,两块蝶骨中间的脊椎微微凹陷进去,优美的线条一直从后颈延伸到他的腰际。

    裤子上串着的黑色皮带束在腰间,挡住了你往下看的视线,你只能看到脊柱陷下去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阴影,似乎能让你把手指伸进去。

    子弹擦伤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就像书法家随意挥手而就的作品,凌乱的笔画带着奇异的规律,铺满了他的后背,你并不觉得可怕,反而从中感受到了令人心动的野性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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