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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拉开合拢的声音不断响起,一张办公桌上的抽屉也没有多少,很快梧言就搜寻完了所有地方。 是有什么暗格? 目光一寸寸扫过周围的墙壁,又低下头去看脚下踩着的地毯。 如果要慢慢摸索过去也未免太浪费时间了。 咳了两声,企图从嗓子里发出声音,意料之中的失败了。 太宰治嘴上说着暂时没收自己的声音,却没有告诉他药效什么时候才会过去。 真没办法。 站在原地顿了顿,果断的重新躺回沙发上,卷起被子选择睡觉。 …… 有求必应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失去什么,想着自己会像他人那样幸运最终迎来的只会是落差带来的巨大绝望。 空气有些潮湿,外面似乎下雨了。 这并不是无端猜测,而是根据耳边滴答滴答有一下没一下落在地上的水声得出结论。 在水滴顺应重力落在地面砸的四分五裂的破碎声中,呼吸也会沉溺。 即使没有睁开眼睛,梧言也能够察觉到对方已经回来了。 他没有诉说任何一句话,而是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靠近沙发的地上。 太宰治淋雨了。 脑子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 梧言背对着太宰治,眼眸悄然睁开。 身后的人呼吸声轻的近乎透明,唯有沉重的水滴声不断砸落,仿佛他存在于世的唯一重量。 轻轻从沙发上起身,布料摩擦的声响甚至盖过房间里所有的声音。 回过头看向身后的青年,原本精心打理的头发和保存许久的衣服都在此刻变得一派狼藉。 头发湿漉漉的还沾着树叶,似乎是在雨中狼狈的想要逃离开什么,也许是残酷又再合理不过的命运。 也可能是对方那一句击沉太宰治心中所有忐忑期盼的话。 那一句尖锐到足以化作刀尖刺向太宰治的——「不要叫我织田作,没有理由被敌人这么叫。」 对方的表情隐藏在凌乱的发丝下看不真切。 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在此刻安慰一下对方,但他却没有任何立场去做出任何举动。 毕竟他和太宰治,也是——敌人。 撑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在梧言即将把目光从太宰治身上收回想要重新卷起被子睡觉的时候。 对方忽然伸出双手环住了梧言的腰,接着把脸埋在了后者身上。 湿润的水珠透过一层布料侵蚀梧言的皮肤,如果说雨水应该是冰冷的话。 梧言此刻感受到的温度却是温热的。 他…… 太宰治的力气并不是很大,或者说太轻了,双手几乎是虚环着梧言,仿佛稍微用力,眼前的少年会像是脆弱又虚幻泡沫那样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梧言双手依旧撑在身侧,他没有去推开太宰治,同样也没有去回应对方。 这是他能够给对方最大的妥协。 “我……” 太宰治的声音低哑,透着仿徨无助的悲哀,像是试探着想要去握住生命最后的稻草,却又恐惧着眼前的稻草也是火光中的幻觉。 “只有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梧言的意思是:身为对于织田作敌人的太宰治会得到的待遇,指被枪指着。 而太宰以为的是在正文里与织田作友好相处的结果。 这种心态就像是面对判断题,答对会有百万大奖一样,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仍旧会去期待什么。 · 如果有没看过if线里太宰见织田作那一幕的,请在评论区吱一声,我马上黏贴原文告诉你们。(深夜出没的魔鬼正是在下.jpg) 第146章 if线 从未得到的东西又何来失去一说?同样的, 只要一个人本就没有任何东西,那也同样不存在会失去什么。 前提是,他不知道自己本该有什么。 梧言目光扫过坐在办公桌前的青年, 太宰治跟之前比起来身上的死气更加浓重了。 或许这么说不太妥当, 但一个人眼睛里没有了任何期盼和光亮,那么确实也不能算是活着了。 所有的故事都会迎来谢幕,再长的平静都会在某一刻被打破。 梧言从沙发上起身, 太久没有走路刚站立在地上时有些踉跄。 找回感觉后,他缓缓走向太宰治。 后者似乎也开始察觉到某些事物的变化,倒不如说,他早已经察觉到变化,而是一直在欺骗着自己去忽略这个事实。 这个无法否认的事实。 ——梧言是敌人。 少年轻车熟路的拉开太宰治的抽屉, 后者也并未制止,而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抽屉里的那只火红色的纸风车依旧在原处, 瘦削的手掌将那只纸风车毫不犹豫的掀开,露出下面被隐藏的暗格。 暗格里是一本《完全自杀手册》。 当然,这只是封面, 而在这封面背后的究竟是什么,在场两人都心知肚明。 在那本书即将被拿出抽屉的前一秒, 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按住了他。 抬起眼眸,对上太宰治嘴角噙着笑看不出真实神色的脸,“你真的要选择离开我吗?”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梧言困惑的眨了眨眼睛,他跟太宰治又不熟, 总不能因为他在对方办公室里睡了几天沙发就能够抵得过他在西伯利亚的八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