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亲爱的她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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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跟你爸爸说一下这件事。” 这次,他能趁半夜偷溜出来。下次,万一她遇到更紧急的事情,该怎么办? 黎晓睁开眼睛,双目涣散。她说:“季扶倾,每次你mama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其实我很羡慕你。” “羡慕?” “我父母都很自私,从来都不会真正关心我,只会给点钱打发我。” 可对黎晓来说,她缺的不是钱。她想要很多很多的爱,还有陪伴。 “我以前就想过,”她的嗓音里多了一丝哭腔,“如果我哪天不走运,在外面遭遇什么不测,有谁会担心我呢?” 她现在生着病,情绪不稳定。季扶倾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不是有我么?” 黎晓凝眸看着他的脸,眉头微微舒展。 她将委屈吞回肚里,又说:“还好有你在。” 茫茫黑夜,他是她唯一的光。 也许不够大,也不够亮,但足以照亮她。 “季扶倾,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吧?” “嗯。” 他自然希望如此。 “不准骗我。” “没骗你。” “那你跟我拉个勾。” “……怎么这么幼稚?” 黎晓伸出小拇指,催促他:“快点。” 季扶倾无奈,只得跟她拉了一下勾。 “好了,”黎晓心满意足,“下次你不准再说我幼稚了。” “?” “因为你也跟我一样了。” “……” 第67章 lxvi 【小修】要亲这里…… chapter lxvi 寂静的深夜, 幽白的灯光。 黎晓吃了药,挂着水,肚子似乎不太疼了, 她又来精神了。 这是难得独处的时刻。她问季扶倾:“你暑假在家有没有想我?” “你呢?”他反问。 “我?”黎晓狡黠地眨了眨眼,“谁有空想你啊。” 季扶倾不屑一笑, 只当她讲了个笑话。 黎晓从他肩上抬起头,眼睛里重新有了神采。她在他耳边轻声说:“刚刚我是骗你的。” 湿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酥酥麻麻,勾人得不像话。她抬起乌黑的羽睫, 小声说着:“你不想亲亲我吗?” 纯白的裙摆在椅子下晃动, 浓密的长发像一团墨。皮肤雪白,骨骼纤瘦, 有一种脆弱且破碎的美感。 好似轻薄的骨瓷,只消轻轻一握, 便会零落成碎片。 季扶倾喉头微动,在她冰凉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像是在哄小孩。 他这个人总是带着一种冷淡的疏离感, 可他的唇却是guntang如火。 黎晓用舌尖抵住牙齿,对他的表现似乎不太满意。她说:“不是亲这里。” 他微微挑眉, 明知故问:“那是哪里?” 嗓音落在空旷的输液室内, 好似一粒圆滑的石子, 悄无声息地隐入一泓清幽的泉水之中。 “要亲这里。”黎晓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这里刚刚恢复了浅浅的薄红色。 她主动凑了上去, 一双滟滟的桃花眼眨动着。眼尾上翘,像小狐狸。 季扶倾仍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苍白的光线落在他的侧脸上,衬得他五官格外深邃。 只要他想, 低下头便可以吻她,可他没有,而是一本正经地说:“你现在生病,我不能趁人之危,占你便宜。” 黎晓狐疑地看着他:“是吗?” 季扶倾道:“以后机会还有很多。” “你说得对,”黎晓说,“万一把病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季扶倾勾了下唇:“第一次听说,肠胃炎还能这么传染。” 她心想,这不是在给他台阶下么?他居然还不领情? 黎晓捏了一下他的手指,他却说:“折腾一宿,你不困吗?” 这么一说,困意上涌。她将头重新靠在他的肩上,浅浅地打了个呵欠,闭上了眼睛。 眯了一会儿,她忽然说:“你不会趁我睡着偷偷跑掉吧?” “不会,睡吧。我在这儿呢。” 黎晓迷迷糊糊地又眯了一会儿,半梦半醒地嘀咕着:“你还是偷偷走吧。” “嗯?” “要是我醒了,就舍不得让你走了。” gt;gt;gt; 姜沛玲夜里做了个梦,梦见那小姑娘找上门来,说是怀了季扶倾的种,必须要讨个说法,可把她吓得够呛。 她本来就睡得不太安稳,这一吓,直接给吓醒了。 还好,只是一个梦。 但,这个梦可能是某些事的映射,也可能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姜沛玲心中惴惴,从床上坐起来,丈夫仍在她枕边沉睡。 她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了。 “老公,起床了。” 季建群逐渐转醒,姜沛玲把昨晚搭配好的衣衫和领带递给他,他换完衣服,这才想起今天周六,检察院不上班。 “今天周六,这么早喊我干什么?” “……是吗?” 姜沛玲特地瞅了一眼手机,果然发现今天是周六。 “我忘了,瞧我这记性。”她懊恼道,“哎,怪我。儿子一放暑假,我都不知道星期几了。” 她的生活就是围着季扶倾团团转,儿子放假天天在家,她也就没了星期的概念。 “你啊你,日子都过迷糊了。”季建群扯下领带,继续睡觉。 最近有一个颇受舆情关注的要案,他连轴转了好几天,总算告一段落。 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无事的周末,还被妻子早早叫醒,难免有点儿起床气。 姜沛玲有心事,不睡着。她悠悠说道:“老公,你说儿子是不是叛逆期到了?他好像没有小时候那么听话了。现在我让他往东,他就非要往西。” 季建群困得很,一大早没什么闲聊的心思。他直截了当地说:“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还指望能管他一辈子?只要不犯大错,随他去吧。” 季扶倾拒绝参加海外游学,自己制定暑期计划、安排暑期生活,显然是不愿意再被父母安排。 可儿子明事理、懂是非,这不是用区区“叛逆”二字能形容的行为。 所以季建群只给他列了书单,没有强制他去参加游学项目。凡是为儿子好的事,他没有理由阻止。 “我要是不管着他,他犯错怎么办?” “他天天被你看在家,能犯什么错?” “还是之前那事儿,我总觉得他对我有意见。” “什么事儿?” “就是他跟那个小姑娘……”姜沛玲欲言又止,“我也不好说,总觉得他还有心思。” “你能控制他的人,还能控制他的思想?法律里也不能因为思想就定罪。”季建群说,“只要儿子行为上不犯错,就行了。” 姜沛玲在这一点上,说不过他。于是她又问:“哎,老公。儿子以后要是还想跟那小姑娘在一块儿,怎么办?” 季建群倒是比她看得开:“现在是你管着他,他才跟你对着干。等你不管他了,到时候他自己觉得没意思,也就散了。我看他,比你清醒。” “他不听我的话,我心里头难受。” “你妈天天让你学做菜,你学几个了?不如今天露一手给我瞧瞧。” “你——” 一大清早,姜沛玲被这爷俩气得够呛,睡意全无。 她用枕头砸了一下季建群,他很快认识到错误,主动认错:“行了行了,我不该说你。陪我再睡会儿,你不困啊?” “不困,我心里头犯堵。” “被儿子气的?” “还有你。”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关门的声音。姜沛玲立刻警觉:“谁一大早上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