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养大的娃重生了在线阅读 - 第2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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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紧张来自于不知未来如何的迷茫,此行如何,关系到她和霍屏的命数。

    城门开了,她令带来的人留在船上,吩咐道:“半个时辰后我没有出来,你们便离开。”

    兵士点头,还不忘道:“大人小心。”

    她颔首,转身潇洒离去。

    秦淮是养她之地,初见霍屏那年,她不过四五岁,街头玩闹,而霍屏年长她几岁,走至她跟前,递给她一个糖人。

    江家家境贫寒,酒都卖不出去,而她父亲嗜酒如命,渐渐地,家里败了,母亲不堪忍受父亲的折辱,上吊死了,她有爹却像是孤儿。

    那日里霍屏的养父给霍屏买了两个糖人,让她给她想过的朋友。

    那日里街头玩闹的孩子特别多,江知宜一人坐在角落里,因为她不合群。但霍屏出乎意料地将糖人给了她,养父将她买了回去。

    一个糖人就是她与霍屏的开端。

    霍屏养父见她孤独便买了江知宜回去同她作伴,后来她才知晓那个养父便是信国公赵烨。

    赵烨行事谨慎,来的时候很少,大多的时候是令先生教导她们。因此很多时候,她们也面临着朝廷的追杀。

    霍屏母亲曾被朝廷通缉过,东躲西藏才生下她。霍屏母亲一日没有找到,朝廷一日就不会放手。

    后来,霍屏母亲自己去投案,换来了她们安全的日子。

    进城后,两道酒肆关门,街坊间门庭紧闭,往日喧闹的城池,今日仿若成了一座死城。

    与此同时,明姝在与秦棠溪打赌。

    明姝赌江知宜会败了,而秦棠溪认为招安会成功。

    两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休后,下了赌注。

    谁输了,谁吃糖。

    吃的糖由胜者做主,明姝哼哼道:“我用苦参做糖。”

    秦棠溪笑笑不语,回府后翻书去找糖的制作方法。糖果子、蜜糖还有些糖糕之类的都可算,花花绿绿的糖块也很甜蜜。

    朝堂大事都由皇帝处置,棘手之事不需她过问明姝就会来见找她,她已经闲暇多日。

    回府后,翻开一本做糖的册子,细细研读,婢女松开一小罐蜜糖,道:“这是太妃令人快马送来的。”

    太后去了南边,从洛阳出发,游山玩水,与孙太后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这是哪里的蜜糖?”秦棠溪掀开密封的盖子闻了闻,香味更为浓郁,但闻得多了就会发齁发腻。

    糖色为乳白色,就像是人体肌肤,与一般的花蜜不同。

    婢女回道:“只道一小县,具体不同。”

    “令人去问问,要一配方过来。”秦棠溪唇角弯弯。

    婢女不知何意,令人去快马追过去问。快马两日,追到安太妃。

    安太妃接过信后道:“搞什么名堂,吃糖还吃上瘾了,一罐不够,还要一配方,人心不足。人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方子,要配方断人家绝路。”

    她将信一撩,转身写信回去,只道:断人绝路,天理难容。

    接到信的秦棠溪无语凝噎,她不过是要些配方来大量制作罢了,怎地成了断人绝路。

    无奈下她只得再度传信请安太妃代为置办些送回洛阳。

    安太妃得到信后,看了两眼,回了四字:无暇分身。

    一来一回又过了几日,秦棠溪接到信后,气得眼前发黑,哪里是没空,分明是不想给她办事。

    耽误了□□日后,秦淮来了消息,江知宜入城后谈判无果,陷入僵持中。

    明姝拿着信报去公主府,得见案牍上的蜜罐后拧开瞧了瞧,瞧见是糖,心中咯噔一下。

    蜜糖甜腻,她可不认为阿姐是给吃的,思量一番后,她将蜜罐带走,顺手牵羊。

    回到宫里后,她令御厨去研究,御厨带回去后,第二日来复命,做不出来这等成色的蜜糖。

    明姝心中更是好奇,阿姐这是哪里弄来的蜜糖。

    御厨都做不出来的,肯定非善类,她将蜜糖丢入湖里喂鱼。

    那厢府里的秦棠溪边寻不见蜜糖,唤来婢女去问,得知皇帝来了,心下了然。

    小皇帝做什么不好,竟做起了小蟊贼的勾当。

    该打。

    ****

    开年便是科考,六部因为此事忙得不休,秦相手头事情多,忙得更是手忙脚乱后,将主考一事不厚道地推到了长公主面前。

    朝堂重臣中哪个最悠闲,当属长公主,推给她最为合适。下面的官员中资质不够,举荐长公主,皇帝那里又好交代。

    奏疏递交上去后,皇帝果然没有二话,点头答应下来。

    皇帝也有私心,这么一来,长公主就没有时间去研究那些蜜糖了。

    她想起那个蜜糖,一时兴起,令人去湖边捞。皇帝吩咐后,宫内兴师动众,湖里跳进不少会水的内侍,深入湖底去捞。

    秦棠溪听闻皇帝在湖里捞东西后,心中好奇,顺带将副主考官的名单送给皇帝。

    初春乍暖寒冷,靠近湖边都感觉风冷了不少,湖水被搅得浑浊,她皱了皱眉,皇帝兴致勃勃地趴在栏杆上,手指指这儿、指指那儿,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味。

    “陛下在找什么?”她好奇道。

    明姝身子一颤,风拂过蓝色的裙摆,似浪潮起起伏伏,随着她的转身,浪潮退去,平静无波。她笑了笑,道:“阿姐怎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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