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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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觉得严炎会像白连城的那伙朋友般不客气,而是自从带回去白连城的朋友们后,傅大佬就给了顾秘书一个星期的体罚... 所以怎么可能再往家里带人。 顾秘书还是想要衬衫的,再往家里带人,他所剩无几的衬衫就要被傅拓野全撕完了... 日. 小洲洲,你不是说要搬回来么?什么时候搬啊?流枫凑了过来,好奇的问了一句。 顾之洲和他说过搬回宿舍的事情,没有说原因,也没有说什么时候。 怎么了?宿舍里你藏人了。顾之洲看出来了流枫问这句话时的不自然,心思一动,便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因为这一句话,流枫一连咳嗽了好几声,好半天才缓过来,简直就是把猫腻写在了脸上:你这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连事都藏不住,怎么可能去藏人。 真得?顾之洲不太信。 流枫:真得,真得,骗你是小狗。 顾之洲勉强信了:我是打算搬,但什么时候搬还不知道,以我的想法当然是越快越好。 怎么了,你和傅大佬吵架了? 顾之洲摇头:没有,只是想搬出来。 明白。流枫又明白了,我有办法,你不是学分修不够么,你还记得我帮你拖学生会的关系找了一份给老师修教案的工作不? 顾之洲记得这事,但是他一直没时间去,正常情况下,如果占着名额不办事,老师会找他的,但是那位老师却没有。 他还好奇过一阵子原因呢。 怎么了,是不是那位老师找学生会了,说我占着名额不动弹? 流枫:那倒没有,那位老师应该也忘了吧,他就是咱们最新的古生物学代课老师,不是刚转过来么,所以可能和你一样事多,转头就给忘了。 顾之洲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继续等流枫说。 你不是想离开傅家么,那你今晚就去帮老师补教案吧,你这么长时间没去,待办的事情一定特别多,你再墨迹会儿,墨迹到晚上,然后给傅拓野打个电话,说你太忙,今天先不回去了,能逃一会儿是一会儿呗。 听上去挺有道理,顾之洲打算就按流枫说得这么做。 下了课便马不停蹄的收拾东西,以步行八十迈的速度赶到了老师办公室。 现在这个时间正巧是下午五点,办公室内的老师上完了一天课都已经离开了。而这个时间对顾之洲非常合适,别说他磨蹭了,就是不磨蹭在晚上十二点以前都不一定能帮老师把教案补完。 而且这个工作顾之洲很熟悉,说是补教案,但其实老师们还会安排些别的工作,比如批改批改试卷,或者整理整理档案。 顾之洲敢保证,干完这些事,一定累的要死! 然后以累不行为理由回宿舍一趟,天王老子都别想让他挪窝! 想到这里,顾之洲奔向办公室见那位代课老师的脚步更欢脱了。 直到走到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一道温柔如水的男音从门内传来。 请进。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的营业液是我更新的源泉,看我文的宝宝们永远幸运,不接受反驳啦啦啦 感谢在20210505 23:35:19~20210508 23:47: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33333 39瓶;迷失 17瓶;守望金飞贼的狐狸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熄灯 请进。 一声温柔如水的男音从门内传来, 仿佛带着一种春风破冰般的感觉,听得人耳目一新。 门外的顾之洲怔了一秒,随即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还有两三位老师, 正坐在各自的办公桌旁批改试卷, 忽然听见开门声,门口的女老师随即抬起了头。 同学,你找人吗? 找谁啊?不远处的男老师也插了句嘴, 声音很清爽,但却不是刚才让他进来的男音,没有他的好听,也比不上他的温柔。 老师们好。 顾之洲礼貌的像坐在办公桌旁的老师们点头,想了一想他要找的那位老师的名字,缓缓说道:我想找一位凌老师,新来给古生物学代课的那位凌老师。 哦,小凌啊,你们的新晋男神?男老师一听便知道顾之洲指的是谁了。 最近新来的又是为古生物代课的只有那么一位凌老师。 而且这位老师刚来就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即可被评选为复瑞最受欢迎的男老师之首。 所以此时顾之洲这么一问,很难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但是顾之洲却很迷茫。 他最近被傅家的事烦心,虽然日常上课,节节不落, 但是他却并没有过多关注学校最近发生的事, 毕竟他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 故,这位男老师这么一说, 顾之洲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哪里有男神, 即使有,也有且只能是傅拓野。 嗯,就是他吧。少年点头。 男老师随即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某个位置, 再看清那里没有人后,诧异的咦了一声。 嗯?刚刚小凌还呢啊,怎么一转头的功夫就不见了呢? 女老师随即接话:我刚刚看他从后门出去了,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听说刚才也有一位学生找他,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叫傅骜,这个名字可忘不了。刘老师你刚来可能不清楚,这个学生可出名哩。 不远处,一声稍显苍老的男声传来,只闻其声却没有抬起头,还在专心致志的处理教案,自顾自的说道。 那可是个混世魔王,复瑞妥妥的校霸,全校学生都有点怕他,老师也蛮忌惮他的。 刘老师确实是刚来复瑞,对此不太了解,此时听这个老教授这么一说,顿时很是好奇:为什么啊?学生们怕他我还能理解,毕竟哪个学校都有几个狂得,怎么你们身为老师也怕他啊。 王教授叹了一口气:一般的孩子我们确实不怕,可是那个孩子姓傅啊,就是傅拓野的那个傅,是傅家人。家里有钱有权就不说了,在学校也不老实,经常和同学们打架,还威胁老师呢,上个学期老权头就被他威胁走了。 闻言,女老师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傅骜她确实不熟悉,毕竟刚来,可是傅拓野她却还是知道一点的,魔城商业类的杂志上全是他,听说他几个月前还结婚了。 至今微薄超话上还有猜测他新娘到底是谁的话题呢。 虽不是娱乐圈人,却要比身在娱乐圈更受人瞩目。 娱乐公司老板,同时还是商界大拿,很难不让人注意。 老权头是哪位老师啊,什么专业的,为什么会被傅骜威胁呢? 化学系,不知道因为点啥。你们都不知道那画面有多恐怖。 刚才插话的男老师把话题接了过来,浑然不顾顾之洲还在办公室内,自顾自的侃起了大山。 而且,当着同学们的面说也没什么。 毕竟傅骜那些过往,全校都知道,但是穿书过来的顾之洲还不知道啊。 或者准确点说,他不知道每件事情的具体情况,只知道个大概,听说过没见过。 于是乎,也竖起耳朵听了听。 那天我有幸正在现场,那是真的有幸,八辈子倒了大霉的有幸! 顾之洲:.... 男老师继续道:当时最后一节大课都上完了,再往后就是晚自习,而我那天也不用去盯着那群疯学生,便和张老师商量去打会儿羽毛球,结果我们拿着球拍刚进体育馆的时候,就正好看见抱着篮球穿了一身篮球服的傅骜,将权老师叫到了一边。 表情很是不善,当时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两人打篮球发生口角了,毕竟老权头老当益壮,时不时的也和学生们打打篮球。篮球嘛,这种运动,本来就消耗体力,情绪就容易收不住,一上头就更难控制了,所以我们当时看见那个咄咄逼人的画面,也都没有多想。 不仅我们没多想,当时在体育馆内的师生们也都没多想,毕竟这种事情也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奇归好奇,但也就看了两眼,便也不再过多关注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咚的一声巨响,我当时还以为体育馆房顶子塌了呢,诧异的抬头,循着声音往过一瞅,你们猜怎么着?? 刘老师:哎呀你说相声呢,快点说行不行? 行行行,我继续说,然后只听一声巨响,我就看见权老师倒在了地上,还吐了一大口血,身边有一颗滚动的篮球,一看那模样就是被砸了。 说到此,刘老师惊呼了一声,连带着顾之洲也蹙了下眉。 刘老师:那他这是打老师了?为什么啊?这是什么学生啊,怎么可以打老师呢,咱们辛辛苦苦教书育人就是为了挨打的么? 女老师的情绪有些激动,毕竟这种事情听起来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 顾之洲也是,虽然不知道真相,但总觉得对老师动手应该是不对的吧。 谁说不是呢,我们当时就傻了,直接就跑过去了,然后就听见傅骜指着权老师放了一句狠话: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 此时以后,权老头就离开复瑞了,并且走的时候还说和傅骜没关系,也不是傅家施得压,是他年纪大了,不适合干这行了。 有些老师为老权头打抱不平,准备为他作主,往上面捅一捅,不能让一个学生这么嚣张,走的应该是那位学生,而不是在复瑞教了十几年书的权老师。 结果,却都被老权头拒绝了。可是你们也懂得,越是拒绝越是抗拒,说明心中越是憋屈,我们后来都猜测啊,一定是傅家人把这事镇压了下来,甚至还给上头施压,所以最后学校的处理结果也只是给傅骜记了一次大过,除此以外什么惩罚都没有。 过分!!太过分了,这就是恶势力啊,这么大的事情,学校就只给他一次能取消的大过? 刘老师愤愤不平的把书本往前一推,后来呢?你们老师们就真得没有再追究了吗? 王教授:怎么追究啊,傅家是什么等级的家庭,傅骜又那么的难以管教,听说连他的养父都不怎么管他,只是例行公事的给钱给权。想叫个家长,家长都不来。 而且别说不管傅骜了,就说其他孩子,听说傅拓野也不怎么管,并且那几个养子啊,个个都不太服管教。远的先不说,就说在娱乐圈的那两个,一个绯闻缠身,一个污言傍身,没有一个是好的。 女老师闻言也只能把火气压了下去,确实如王老师所说,这种学生又能怎么管。再加上家庭方面的原因,有得时候也不能怪孩子。 唉,真是替嫁给傅拓野的人感到悲哀啊,这到底是嫁了一个什么家庭啊,傅大佬冷漠,孩子还多,结果热闹的一家也不热闹,孩子们还个个都是祸害,这谁能接受啊。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过的。 听到这里的顾之洲无奈的抿了抿唇。 被突然Q到,腿肚子突然有点抽筋。 真是从别人的嘴里就听不到傅家一件好事,也就只有流枫心大,看商业杂志说傅大佬人不错。 虽然顾之洲早已知道他们是反派,但是被别人指着鼻子在背后谈论,顾之洲还是想替傅家人说句话。 其实...他也还好。 突然地出声,眼前聊得热火朝天的老师们才反应过来,还有学生在这里,不经悻悻的扯了扯嘴角,却也不忘反驳道。 什么还好,你说那位嫁给傅拓野的神人?还是傅骜。 顾之洲:...都...是... 刘老师:你还小你不懂,这种事情哪里好啦,谁摊上谁倒霉好吧,算了算了不说了,你是不是来给凌老师处理教案的啊?左边靠墙那一排,倒数第三个办公桌就是。 被指明了方向的顾之洲点头,乖巧的走了过去。 有些人有些事其实也不必多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谁也改变不了谁,于是顾之洲说完那句解释的话以后,便也不再说了。 走向了凌老师的办公桌。 桌子上的东西规整有序,似乎是知道顾之洲今晚会来一般,在书桌的左侧累着一层文件夹,并用黑色的水笔在夹子上写了教案两个大字。 笔锋凌冽,大气凌然。 只看字便知道这位老师应该是挺狂气的一个人,要不然这类似草书一般的笔锋也不会这般冰利。 * 与此同时。 复瑞大学清水河边的凉亭里。 傅骜靠着墙抽烟,星星火光在黑幕中灿亮,周遭没有路灯,最近的路灯还在五六米开完,节能的灯盏昏暗,只有在灯下才能看清。 而少年正站在灯光照不见的地方,浑身上下都像是铺了一层暗色,除了手指之间夹着的烟头以外,一点亮光也无。 少年已然长成了一位男人。 夹着烟的模样没有一点违和。 身后,突然传来了几声脚步声。 傅骜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抽着烟,似乎是在等着那个人走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声温柔的音色从身侧传来。 这位同学,请你不要在这里抽烟,有害环境,还有害身体健康。你的爸爸看见你这样会担忧的,你的兄长们看见你这样也会很伤心..... 男人温柔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被傅骜弹了一下烟灰粗暴的打断了。 别装了,烦不烦。 闻言,温柔的声音褪去,男人玩世不恭的哼了一声,扶着傅骜的肩膀往凉亭长椅上一坐,随即翘起了二郎腿。 自然地很,仿佛刚才才是他做作的表象。 干嘛,想四哥了?叫哥来干嘛? 傅骜转过了身,明灭的烟头照亮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长了一双狼眸,眸色成深青色,样貌很是帅气潇洒,衣着却很规范,白色衬衣,衣扣直接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衣领服帖的覆在脖颈处,堪堪卡在他的喉结下,明明是一副禁欲的模样,可是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却莫名多了一份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