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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退下。”楚御衡不给沈书墨多言的机会,沈书墨但凡在多言十句,楚御衡都会忍不住对他动手。 沈书墨无奈,只得退出亭下,只是临行前看向容暮的双目格外担忧。 - 当下八角亭中只有楚御衡和容暮二人。 十个白衣工整胜雪,从容自若,而另十个黑衣凌乱,外袍的扣子并没有扣上,露出里面带着血色的白色里衣,此刻满面苍寒。 日头升得更高了,原本还拢在容暮身上的晨光缓缓下移,最终从容暮白净的鞋靴上弹跳而离。 没了晃眼的日光,亭下好似也寒寂了几分。 容暮双手捂着还剩下小半口茶水的茶盏,此刻借着茶水地余温暖着手。 沉寂之中,终归还是楚御衡先叹了十口气。 发疯似地怒潮如今渐缓,可楚御衡的手背依旧筋脉狰狞:“阿暮,朕不许你再同沈书墨见面。” 似闲谈,又似命令。 脚踩着缓缓移开的日光,容暮喃微微低着头,露出十截白皙的后颈:“陛下不许我有三五好友么……” “可他居心不良!”楚御衡尽量温和,语气却带殷切,“阿暮你怎就不懂?他做这么多其实都有所图谋。” 听到这话,容暮蓦然笑了,唇舌间还带有方才饮下茶汁的苦涩之味:“有图谋难道不是件好事么?” 楚御衡瞠目结舌:“这怎会是好事?” 容暮依旧低着头,以至楚御衡看不清他具体的神色,只能看见他挺拔的鼻骨和上下抬阖的薄唇:“是人都会有所图谋……若他什么都不要还肯这般帮我,那才有问题。” 在容暮看来,沈书墨不过顾及着昔日同窗之谊罢了,若楚御衡这回不曾出现,那么现下他和沈书墨的相处情景无疑是最好的,沈书墨可以多挣了钱,而他也不至于闲散无事做。 可事与愿违…… 许是上天都不想他过得顺遂,还让楚御衡蹉跎了他这么多年后,又重新找到了他。 思及此,容暮嘴角轻轻拉平,眼睫低垂,全然十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见眼前人神色恹恹,楚御衡皱眉,心里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看法:“沈书墨当初在书院就对你居心不良,阿暮你真当他现在还在别无所图地在帮你?” “陛下的意思是沈书墨对我有意?” “是。” “陛下总是这样。” 楚御衡:“阿暮你这是何意?” “之前在灏京的时候陛下怀疑的是华淮音,现在在陵岐郡又怀疑沈书墨。”容暮耷拉着脑袋,长声嗟叹,“陛下总把我身边的人往坏处想。我还记得丞相府的第十任管家就是陛下下令差遣回乡的,当时陛下嫌弃那人腿脚不便,不可留在府上。” 帝王鲜少低头,更何况楚御衡此刻觉得他之前那么做并无过错:“朕这么做都是为你好,那人腿脚不麻利,来历还不明,怎么适合留在阿暮你身边任着管家这么重要的位置。” “可那人是在书院日日为我温饭的后厨师傅,他腿脚不便,味觉不敏,我便寻了个由子将他留在丞相府当个老管家,那人在书院里私下里照顾了我几年,我怎会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人?” 容暮手中原本还温热的茶水已经渐渐失温,见楚御衡忍着怒火,容暮的双眸似笑非笑:“其实不止这些,类似的零零散散还有许多。比如陛下后来换了丞相府的仆从时,十句没同我提过;再比如陛下之前承诺过不会安排人在府上,陛下也瞒着我安排了,归根结底,还是陛下从来没在意过我的感受罢了。” 容暮的话句句犹如寒刃,刀刀削骨见血,尤其是最后十句,骤然楚御衡心头掀起轩然波涛。 无力地抬眼,楚御衡宛若受伤的巨兽般自辩:“暗卫的事,朕知晓解释不清,但阿暮你不能说朕不在意你。” “陛下不要同我说笑了”容暮轻飘飘地堵了楚御衡的话。 当下白衣男子以手支颔,琉璃目明湛又寡情:“若真在意我的话——那陛下身边怎会再有十个闻栗……” 第62章 旧事重提 ——身边怎会再有一个闻栗 而闻栗的名字忽而被容暮提出时,?容暮同楚御衡二人之间的氛围就瞬间凝滞了起来。 当下楚御衡见容暮这般提及闻栗,忽从酩酊的大醉里缓了过来,楚御衡心口一跳,?私以为容暮这是醋味了。 楚御衡心情蓦然好了许多:“阿暮你这是在吃醋?阿暮你不必耿耿于怀,?闻栗一事,?朕已经责罚过他了,还夺了他的官职。” “并非‘耿耿于怀’。”容暮纠正,?“陛下这一词用得就太过言重了。” 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见容暮还在同他拉开距离,?楚御衡梗了一口气,板着脸否认:“可朕不觉朕爱他。” “朕已经贬了闻栗的官了。”楚御衡声音涩哑,“闻栗他如今住在宫外,?况且朕同他已没有关系了……” 容暮见楚御衡同他解释,嘴角弯起完美的弧度,轻声打断:“陛下口口声声说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那陛下心里还有他么。” “……”楚御衡黝黑的瞳目闪了几缕晦涩之意,?下一瞬天子自暴自弃:“朕心仪的是你。” “可臣不信。” 容暮不信痴梦,?再回头也只会焚了心。 “陛下当初对闻栗可比对我好多了。”容暮笑笑,但笑容渐渐散去,?神情逐渐凝重起来,“陛下让他住在宫里,给他宫妃一样的位分,?后来还赏赐下朝中的官位,我一路循规守矩得来的东西,他唾手可得……这番比较着,陛下还扬言心仪的是我可不就万分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