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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小卷毛 第123节

    完结啦。

    写本文前查资料,发现很多我不知道的,比如1986年实施九年义务教育,1990年制定《残疾人保障法》。如今理所当然的很多规定,在那些年还没有。

    上世纪八十年代,对一个家庭来说智力有缺陷的孩子是非常沉重的负担。话说回来,现在仍然是,我们在路上很少见到残疾人,不是不存在,是残疾人上街不方便。

    真是沉重的话题。还是让我自我批评吧,这文写得太失败了,所以拖这么久才完成。唉新手上路,头回写长文。

    每回断更,我泪,非不为,乃不能。

    感谢水月和小p,谢谢你们的支持我才能坚持写完。

    谢谢小和的深水鱼雷。

    谢谢投地雷的亲们,谢谢,谢谢!谢谢营养液!谢谢,谢谢!

    写的时候有些留言质疑圣母,我认真想过是不是呢。安景云徐正则帮助别人而生活困窘,安歌帮助父母。我借安景云回答过,谁也没法保证自己一直顺利,不顺利的时候会庆幸自己有安和徐这样的朋友。

    还是年代的关系,八十年代城镇化还未推进,农业社会习惯于互相帮助才能挺过灾害。直到八十年代末期农民才没被绑在户籍所在地,可以外出务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最后给新文打个广告,这回我认真写了大纲,连细纲都有,希望更新能好些。

    在练习中进步,谢谢大家支持!

    求预收:

    普通平凡人的快乐《逆袭之心人皆有》。

    上回求预收我说要写个狠心冷面的女主,写完大纲我改了,想讨论一下弱者的生存价值。

    抹把汗。为什么我脑袋里整天想些“我是谁我在哪”,手机不好玩吗,钱不好花吗?!

    不过这篇我走轻快风,看着玩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番外

    徐正则轻手轻脚开了门, 客厅奶黄色的灯光流淌出来, 他讪讪地笑道,“怎么还没休息?”

    安景云掀了掀眼皮, 从老花眼镜上看过去,“问你大女儿去。”

    这火不是对自己来。徐正则松了口气, 赶紧熟练地安慰,“孩子大了, 有她的主见。你要经常想,她们比咱们厉害多了, 她们想做什么,由她们吧。”

    安景云头也不抬, 在一个数字上划了条线打了个问号,“对,所以现在她辞职做北漂你也赞成?”

    “呃?”这下徐正则也摸不到头脑了。

    徐蓁七年本硕连读临床医学毕业后,回到本地三甲医院工作。忙是忙,但习惯了以后也还好。职业好, 长相好,家底丰厚,是相亲市场上的热门人物。

    “年纪也不小了,成天不知道想些什么。”安景云嘀咕道。三个女儿,小女儿不用说, 在部队, 想管管不着。二女儿, 上门求结亲的不少, 大部分有点小残疾,竟还有四肢健全头脑正常的。安景云看穿了,全是奔着徐家的财产来的,懒病,只想不劳而获。这种人不行,宁可养徐蘅在家里一辈子,也不能招个麻烦。大女儿,听话,算得上才貌双全,可就着了魔似的想写作。上班那么累,下班还不补觉,忙着写啊写。

    亲生的这样,收养的也这样。冯超大学毕业后单干做外贸,他从小长相俊俏,长大之后眉目英朗,平时又喜欢锻炼,打球跑步,招得远近的女孩子悄悄来打听。可每次问他,总说长幼有序,等大姐成了家再轮到他。

    结婚又不是请客吃饭,还排队的?安景云一个也管不住,懒得管了。她也忙啊,公司越做越大,技术人员越收越多,干脆独立核算。开头还跟别的公司合伙,后来步子迈大了,如今连地级市都知道公司名头了,质量强,交楼准时,售后好。

    但是徐蓁要辞职去电影学院进修,安景云意见还是很大的。

    当医生多好,多有意义。写小说、剧本?

    母女俩吵架时安景云冷笑,“等你七老八十再写回忆录也来得及。”

    “mama你就是喜欢用你的眼光衡量别人。高考时我听你的考了医学院,毕业时听你的回了家,现在让我做回自己行不行?我有钱,不花你的!平时在公司对着下属发号施令,回家就做mama吧。”

    安景云气得头疼,“要是你有才华,写了这么多年早成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退稿,我拦着你爸不说而已!自己不是那块料,怪父母有用吗?像你meimei,我管得到她吗?”

    回应她的是徐蓁摔门而去。

    安景云讲着讲着,忍不住伤感,“孩子小的时候多好,现在mama成了她们眼里的老古董,只会妨碍她们追求理想。”

    徐正则帮她倒了杯热水,“要不再养一个?六六不好听,叫小九吧。”

    徐家养了一只猫叫五五,是徐蘅的心头宝。安景云破涕而笑,“和你说正经的,你来开玩笑。”她摆摆手,“算了,买台电脑,免得你老溜到妹夫那里打游戏。两个人加起来一百多岁,还迷成这样,总占妹夫的光不像话。”

    徐正则脱口而出,“电脑是毛毛买给我们的,说起来算妹夫沾我的光。”

    安景云不许家里进玩物丧志的东西,徐正则怕跟她起争执,放到了李勇那里,一直瞒着安景云。这会他意识到不对,果然安景云气道,“好哇你们联合起来了是不是?”

    徐正则巴巴地看着她,“这不是怕你心脏不好…”

    安景云没好气地说,“那你们还非跟我作对?算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定,我不管了。”刚说完,放在桌上的摩托罗拉大汉显震动几下,安景云顺手拿起来,看了一眼立马七情上面。

    “又怎么了?”徐正则问。

    安景云把大汉显递给他,“小的结婚的,今天,跟方辉。”

    徐正则仔细看完,起身打电话。

    胡闹!终身大事就这么草草?两家还没商量,还没准备嫁妆,还没定婚宴,小女儿就嫁了?!

    “我早看方辉这小子不对,每年春节不请自来,拿自己不当外人。”

    “那是他孝顺,知道你女儿忠孝不能两全,替她看望老人。”

    “老?我还没退休呢!”徐正则跟踩到尾巴的五五似的叫道。

    “你打给谁?”安景云发现不对。

    “还能有谁。军区不让随便通电话,打给你亲家!”徐正则气鼓鼓地咬着“亲家”两个字,“他们年轻不懂事,我们总归要帮他们把仪式办起来。”

    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好顺着孩子了呗。

    方辉洗着水槽里的碗碟,回头向正在客厅收拾的安歌笑道,“我说,最好打个电话。要不你先斩后奏没事,回头过年老丈人得把我吃了,他可不管谁的主意。”

    安歌把手放在耳旁招了招,示意“听不到”,得意洋洋吐了吐舌头,“啰啰啰。”

    方辉失笑。

    都小事。

    那天安歌从机上下来,直截了当说,“我们结婚。”

    在场参与实验的人员同时鼓掌大声起哄,“好!”

    他当然也是,“好!”

    差点。在战机被绊住摇晃了一下到重新拉升的数秒,他的心差点跳出来。

    他怕。更怕极了万一是自己的失误。虽然他负责设计的只是一小部分,但整个系统是每个小部分组成的。

    幸好。

    从打申请到领证,方辉好几次忍不住告诉家里。他想给安歌一个隆重的婚礼,可她不肯,“我俩的事我俩定。”

    对了,有件事,“大姐白天打电话到我办公室,让我转告你她辞职了。挺难得的,她终于有了勇气。”毛毛说过,每个人有自己的路,但是人,得有勇气争取脱离束缚,不管那束缚是哪种名义。

    方辉又回头看向安歌,后者已经收拾完进了浴室。

    从今以后,他俩是夫妻了。

    方辉回想起初见安歌时的豪言壮志-“我保护你”。

    嗯,一百年不变。说好了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番外另一则

    冯超坐的桌子离暖气片近。

    他来得早, 这会餐馆外头排了一溜长队。地方是徐蓁定的, 吃烤鱼。他记得从前徐蓁喜欢吃rou,看来胃口变了。

    冯超皮肤白, 五官英挺,灯光下跟瓷似的, 招得隔壁几桌频频看过来。看样子还是学生,嘻嘻哈哈没点心事。

    时代不同了, 过了2000年整个社会上足了发条似的,得了奔得了奔往前冲。冯超平时不觉得自己老, 三十么,而立的年纪,但跟如今的年轻人一比, 就显出沧桑了。

    徐蓁发短信说堵车, 冯超回不急,慢点。徐蓁说你先吃垫垫肚子。

    冯超确实有点饿。他一早的航班,办完事两点多,想到跟徐蓁约的饭,怕来晚了误了预定, 路上买了两只包子当午饭。北京太大, 徐蓁问他住哪, 在他住的饭店旁边挑了餐馆,说她比他熟路, 由她过来。

    徐蓁掀开门帘, 一眼望去, 看到冯超。

    满屋子红尘烟气也没遮住他。

    虽然他穿得也太老气了。跟乡镇企业家似的,鸡心领羊毛衫,衬衫领口露出棉毛衫的边,还有那个黑色的夹腋下的长方形包。

    冯超低头在发短信,皱着眉头,突然意识到有人站在桌边猛地抬头。

    “嗨!”徐蓁笑了起来,拉开椅子坐下去,“忙你的,我来点菜。”

    她招手叫来服务员,来条黑鱼,微辣,加土豆片、藕片、腐竹、金针菇、平菇。瞧了瞧空荡荡的桌面,她让先来盘花生米,鸭头也要,另外再来两瓶啤酒。

    冯超看着她溜熟的一系列cao作,不由笑了,“祖传的酒量?”徐重能喝,徐正则一顿能喝一瓶白酒,过年时徐蓁跟安歌陪长辈喝点,脸色不变的。

    徐蓁把菜单交回服务员,灿然一笑,“好不容易来个大款,我得赶紧斩啊。”

    她拿起茶壶,发现里面没水,招手让给满上,倒进杯,把筷子放进去涮了下,然后洗碗碟,洗完起身倒了水,刚好花生米也来了。

    徐蓁抱怨着,往冯超碗里拨了一半,“让你吃怎么不吃。本来我今天没事,稿都交了,临时蹦出来说要改。改改改,十万的字,现在才给了预付款,也不知道进度款啥时到。”

    “钱够用吗?”

    “不够。”徐蓁干脆利落地说,说完自己先笑了,“傻不拉叽的,谁会觉得钱够?我妈还说生意难做,跟从前没法比。”

    冯超点头,“是啊。”

    徐蓁给冯超倒了半杯啤酒,在自己杯里倒了满杯,拿起来不等冯超就在他杯上轻轻碰了下,喝了一大口,眯起眼笑了。

    “等我成名了我养你们!”

    她刚到北京时报了个编剧班,结果那个班打着著名编剧的招牌,但人没露过脸,就是圈学费的。钱是肯定退不了,本来说提供进组机会,实际上带着学员在一个十八线剧组拍摄现场到此一游。

    徐蓁火爆脾气,去工商物价投诉一轮,差点被人堵巷子里打。

    这些事没办法跟人说,好几回哭着想回家。想想不能成笑柄,咬牙坚持了下来,打临时工,投少女杂志稿,后来给正经编剧当徒弟,写多了总算摸到门,能独立接活了。

    “回报你们的支持!”

    过了有两年师父才告诉她,收她为徒是她家里人转来转去托人安排的。找师父是安歌办的,逢年过节送礼是冯超跑的。怕说早了打击她信心,师父看她认真干这行才讲出来。

    冯超看着她笑。

    徐蓁头发不卷,但也多,旺盛的一大把,随便用皮筋绑着。有黑眼圈,眼角有细纹,说话带着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