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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手里拿着笛子,眯着眼吹响。 心脏中的蛊虫乱走,傀儡白烨痛苦的抱紧了怀里的信鸽,敏锐的察觉到黑衣人的目标,将怀里的白色信鸽藏在衣襟里。 “白烨,交出来它。”黑衣人放下笛子,冷声命令他。 陆阁弱弱的咕了声,翅膀搭在肚子上捧住,紧紧护着崽崽。 白烨安抚的摸了摸信鸽,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空洞的双眸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呵....不...给....” 黑衣人响起夏姑的疯狂,不敢违抗她的命令,要是不把信鸽带去,他定会—— 想到这里,黑衣眼中闪过势在必得,拔剑冲向白烨,直指他怀里的信鸽。 傀儡白烨动作僵硬,堪堪避开黑衣人的剑,空洞的眼中迅速闪过一道暗光,下意识的抱着怀里的信鸽破窗离开。 两人在黑夜中追逐,白烨不经意间看到下方的人影,抱着信鸽的手颤了下,他现在虽然有一丝意识存在,但过不了多久便会被蛊虫控制。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黑衣人,白烨纵身持剑来到他面前,狠狠的一刀了解他的性命。 血腥的液体从空中低落,南赧仰头看了眼空荡的天空,自嘲的低下头。 他现在不过是一介平民,父皇逝去,母后被困宫中,而他被皇兄逐出皇宫,夺了皇家的身份。 “三...王...爷...” 白烨猛然出现在他面前,南赧听到熟悉的声音不敢置信的抬头:“阿烨!” 白烨来不及多说,从怀里掏出信鸽,不舍的看了它一眼:“三王爷,我想请你帮个忙。” 陆阁挣脱不开南赧的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烨离开:“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你要离开就别回来了! 然而那人还是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陆阁气的快要哭出来,就此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如果他出了事,它和崽崽怎么办。 越想眼泪越忍不住,白色的毛毛被打湿,脸上挂着两道青痕。 南赧默不作声的抱着信鸽离开,想到之前南峡送来的信件,心中一痛。 既然阿烨让他照顾陆阁,那便当做是还之前的恩情。 进了还算好些的卧室,将信鸽放在床上,打来温水沾湿了帕子,给信鸽擦洗身上的脏污。 陆阁弱弱的咕了声,紧紧闭着自己的腿,翅膀捧着肚子。 南赧的手微微愣了下,很快绕开它的肚子继续擦洗,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收拾完信鸽,端着盆子将水倒在地上,径直去了厨房做饭。 陆阁抖了抖翅膀,偷偷的迅速瞄了眼外边,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松了口气。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黏上了汗,一阵风吹来凉飕飕的,冻的直打哆嗦,下意识的钻进后面的被子里。 闻到不属于它和白烨的味道,鸽子眼通红。 臭白烨,为什么要离开..... 是蛊虫又发作了吗.... 还有那个夏姑,她会不会伤害白烨.... 质子府邸,寂静的空中不断响着鞭子打在□□上的声音。 傀儡白烨面无表情的站在地上,夏姑凶神恶煞的挥着带有倒刺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他身上。 打够了,狠狠将鞭子仍在地上,目光阴毒的看了他一眼:“来人!” “将军。”穿着黑衣的人出现在房间,看了眼浑身是血的白烨,很快又收回视线。 “去,把那只信鸽给我带回来,告诉宫里那个人,让他封城搜寻!势必将它活捉!” “是,将军!”黑衣人转身离去,余光里看到白烨垂在身侧的手指晃动。 不过这又如何,白烨是前朝正统,而夏姑不过是女皇身边的下属。 再怎么,也成不了高高在上的皇。 黑衣人直接无视,朝着皇宫走去,面无表情的向新皇南首传达命令。 南首听闻夏姑要捉拿一只信鸽,不屑的嗤笑:“她是脑子病了,还是疯了,居然让朕因为一只信鸽封城搜索!” 黑衣人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没有回应太子的话。 南首面色阴翳难看,想到夏姑在他身体里留下的蛊虫,深呼吸压下心底的暴虐,好声好气的说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黑衣人微微低头,双手抱拳转身离去。 陷入黑暗中的小屋里,陆阁躺在柔软的垫子上,身上盖着小巧的被子。 南赧双眼微睁,盯着淡青色的帷帐发呆。 忽然外边一阵嘈杂,门被人敲的作响,扯的铁锁哗哗乱响。 “开门!快开门!” 穿着盔甲的李将军大力拍门,眼中满是不耐。大晚上的,不知道新皇要做什么,看到信鸽就要捉走,搞的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看来这大朝国,要亡啊! 南赧警惕的从床上起来,将信鸽藏在被子底下,就着夜色去打开门。 李将军看到熟悉的面庞,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低下头施礼:“三王爷。” 南赧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扶起李将军:“将军说笑了,现在我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当不的行礼。” 李将军无声叹息:“南公子,在下奉皇上之名,前来查找前朝罪孽,希望您行个方便。” 南赧眼中闪过疑问,眉头微皱侧开身子让他们进去。 皇兄怎么会突然查找前朝余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