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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季镰转身的瞬间,玉兰妖灵机敏地转身往后跳,光点四散整个妖灵融入背后瑟瑟发抖的玉兰花树。 余礼白:“……” 等等你不来救我吗? 接收他传出的讯号,玉兰花树却只是在风中摇摆,表示:请您自求多福。 余礼白:qaq 这样紧急的时刻,季镰却还在一边不紧不慢的追问,“怎么,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大!危!机! 紧急时刻,余礼白脑子转的飞快,片刻过后他终于急中生智(?),扶住季镰。 看他打算使上什么招数的季镰眉尖微挑,任由他扶上自己。 余礼白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天真的眨眼睛,一双桃花眼被他瞪得溜圆,“都告诉你不要去河底采矿,你看你,都累得出幻觉了。” 季镰:“……” 青年无语回头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墙头上的佳人已经不见踪影。 围墙内的玉兰花树沉默无言的发抖,就连其他小妖灵们也一个个回到自己的原身,不敢出现。 什么也没有看到的季镰再回头,他面前的余礼白一副【我什么都没做】【任何事情都和我无关】的表情。 很好,季镰默默想。 这一次就算这蠢货稍胜一筹了。 不过暴露的东西越来越多,希望这个蠢货能够坚强地撑下去啊。 努力让自己不露出破绽的余礼白:“……” 为什么觉得越来越冷了? 抛下心中的不安,他凑近季镰,仔仔细细打量浑身狼狈的青年。 “怎么就那么倔呢,一身湿的站在外面也不怕受寒,你快回去洗个澡,我去给你买姜汤。” 老树下,锦袍公子扯着狼狈青年走,落在后方的青年眼角弯了弯,悄无声息的回答:“好。” 暮春已至,落英缤纷。 虽然夏天的气息已经随着从海边涌来的水汽一起来到,但是今年的白河镇,依旧拥有一个美好的春季呢。 *** “死了?” 天一山最顶端的镜湖边,白发的老人一身单衣在湖边打坐,山高风寒,夜里的温度冰冷彻骨,但是老人却仿佛完全不收寒冷的影响,一头顶还散发着腾腾升起的热气。 老人端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好似一座石像。 上来禀报的人却是冷汗直流,颤抖地俯下身,头也不敢抬,“是的,御灵长老和长湖师兄的命灯都已经熄灭,灯火中传来的讯息,只能够确定在白玉关不远处。” 老人没有说话。 但是禀报的人却仿佛听到什么坏消息,身上冷汗已经浸湿两层衣物,胸口不断起伏,呼吸因为恐惧而越发急促。 “掌门……”顶不住压力,他迟疑喊道。 老人好像因为他的呼喊才从沉睡中苏醒,他左右看了看,恍然发现跪在下方的人。 “哦,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吧。” 那人快速地将之前说的话重复一遍。 “哎,还是死啦。”天一道掌门用惋惜的语气说道,“我那新徒弟我都没见上三面呢。” 这句没有什么特别的话却让跪着的人发抖得更加厉害。 “掌门……” “哦,”天一道掌门就像是个普通老人一般和蔼的笑着,“没事,天一道立派也有千年了,无论是长老还是少掌门不都死了一大堆了吗?你害怕什么啊?” “掌门……” “大葬的事情,从前也有留下规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掌门……” “长老团呢,让他们好好cao办一下。” “掌门……” 一声一声的呼喊无比烦人,天一道掌门横眉一皱,“喊什么呢喊什么呢?叫魂啊?当我死了啊。” 老人站起来,气愤的挥袖,广袖不过半米长,但是老人这么一挥,却抽的三丈开外的人凌空飞起,带着飚出的鲜血一起从山坡上滚下,片刻之后,下面传来人们惊叫的呼声。 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残暴事情的老人像是小孩子一样发脾气念念叨叨。 “一定是有人在咒我死,哼哼哼我就是不死,还能耐我何?” “那个老不死!” 一群人在大堂中咒骂着。 虽然这些人都是文衫广袖,白发白胡一大把的得道高人形象,但是现在一个一个都咬牙切齿,因为矜贵生活养出的气质也不见踪影。 “占着掌门位置多少年了!” “也没见做什么事情!” “怎么还没有死啊!” “咳咳咳,”坐在座首的黄袍文士打断他们的咒骂,“诸位,布阵的法宝没有取来,无法剥夺当年末代大巫定于紫微剑上的气运,我等现在讨论如何应对目前的危机吧。” 众位发现形象不再的高人都悄悄坐回原位,抚着胡须。 “大长老此言极对。” “我等此刻,必须众志成城,才能度过危局。” 大长老环顾四周,大堂中所有人都都从争吵的鸭子变成闭嘴的鹌鹑,一大通赞叹和空话之后,没有一个人敢于发言。 大长老不得不叹气。 天一道……已经存在太久了。 同样存在千年大夏皇室和大巫天宫,由于相互制约的关系,在一次又一次的互为修剪腐烂的枝叶后,还微弱地散发着活力,只有天一道,衰败的道路看不到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