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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掉下去?” 宋慧整个人被黑气密密包裹,怨气几乎凝为实质:“我怎么知道。那晚我只是和那两个老东西吵了架,一时没注意,门刚开就进去了。都怪那两个老东西,我不就偷他们点钱花吗,在那叽叽歪歪、没完没了,还说我败家,他们要是爽快给我,我还用得着偷?反正迟早都是我的,早点给了不是一样?” 她字字句句都是对身边人的怨恨,仿佛整个世界都对不起她。 魏冬固然同情她年纪轻轻没了性命,却也无法苟同她这些言辞。 “强词夺理。”周岐冷冷道。 他说着从包里取出个小葫芦,小葫芦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 “先收了,等出去再说。”周岐将葫芦口对准女鬼,念动咒语,宋慧立刻被收入其中。 魏冬看着那小葫芦,很是心动。 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周岐爽快地又掏出个小葫芦抛给他:“送你了。” 魏冬拿着小葫芦,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好……” “没事,这葫芦不值钱。”周岐道:“我们道观大把的,要多少有多少。” 听他这么说,魏冬顿时安心了,没再多说什么,将小葫芦收了起来。 * 解决电梯女鬼后,魏冬和周岐决定联手合作。三人避开宋慧出事的电梯,乘坐另一架下楼,直奔陈竣家。 刚到陈竣家门口,周岐手上的罗盘指针便疯狂乱转。与此同时,他手腕戴的五帝钱也发出微微颤动,提示里边危险重重。 “整栋楼,就属这儿阴气最重。”周岐说着问魏冬:“你能看到什么?” 魏冬打量着周围,道:“黑气,很浓很浓的黑气,这整条走廊都是。” 周岐闻言警惕起来:“普通的鬼,五帝钱是没反应的,现在连它都被影响,这里边肯定是个难对付的大鬼,进去后小心点。” 陈竣站在旁边,听见这些话脸色煞白,想到这些天他都和鬼生活在同一空间下,顿时脚都软了。 魏冬看了眼陈竣,有些同情,拍拍他肩膀:“开门吧,先进去看看。” 陈竣点点头,满脸紧张地输入密码,将门打开。 门打开后,一股阴冷之气霎时迎面扑来。 大热天的,魏冬硬是打了个哆嗦。他走进房间,小心观察着周围。 和走廊一样,房间里边也到处弥漫着黑气。窗外艳阳高照,热气腾腾,房内却阴沉沉的,仿佛被什么无形地与外界隔开,连阳光都没办法照射进来。 “分头行动。”周岐看向魏冬。 魏冬点点头,见周岐四处观察着客厅,便动身往里边房间走,边警惕着不对劲的地方。 陈竣说怪事是从他两个月前祭祖回来后开始的,因此魏冬怀疑,这些事很可能和祭祖有关,没准是他无意间招惹到什么孤魂野鬼。 魏冬一间间房地查看,约莫二十多分钟后,拿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走回客厅。 木盒是他从收藏室找到的,陈竣一直有收藏的爱好,还特意腾了个房间放置古董。 “这东西是从哪来的?”魏冬问。 陈竣走过来:“这是我从拍卖会上拍下的,鉴定是唐朝古玉,收藏价值极高。” 他说着狐疑问:“难道它有什么问题?” 周岐也被魏冬拿的古玉吸引,接过木盒端详后道:“这叫玉蝉,而且很明显是块葬玉,古人爱将玉蝉含入口中作陪葬,为此又称含蝉。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最近发生的事,都是因为这含蝉。” 魏冬听着心惊胆战:“你胆子还真大,含蝉也敢往家里拿。” 陈竣一脸懊恼悔恨:“这……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它是块唐朝的古玉,想着收藏价值高,就拍下来了,要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不拍。” 周岐仔细打量着含蝉,若有所思:“含蝉虽是葬玉,但本身并没有太大危害。” 魏冬:“你的意思是?” 周岐神情凝重:“我怀疑,这含蝉内,可能藏着别的什么。这种阴邪之物,对鬼魂来说,是极好的温养之所……”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陈竣忽然靠近。 他表情狰狞凶狠,瞳孔内眼白被血红覆盖,猛地掐住周岐喉咙,将他整个人高举起来。 “黄头小儿,竟敢坏吾好事!”一声饱含威严的厉叱从“陈竣”口中发出。 附身陈竣的鬼戾气极重,满身携裹着杀气和威严,那是杀过无数人,从无数战场上浸染的。 周岐被扼住喉咙,脸色涨红,顷刻意识到这厉鬼道行极深,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 “魏冬。”他艰难从喉咙里挤出句话:“快跑!” 魏冬紧咬牙:“废话,我能丢下你跑吗?” 他说完没片刻犹豫,迅速冲过去从背后用胳膊紧勒“陈竣”脖颈。 “陈竣”动作顿住,恼羞成怒,一把狠狠甩开周岐,力大无穷地拉开魏冬胳膊,将他用力掷到墙上。 魏冬撞到墙上,重重跌落地上,他捂着心口,没来得及多想,周岐已解下五帝钱扔给他:“用这个。” 他说完话,又取出几枚铜钱,掐诀念咒。 铜钱燃起熊熊烈焰,齐齐攻向“陈竣”。与此同时,魏冬也持五帝钱,准备从旁侧进攻。 “陈竣”眼白猩红,脸上青筋迸起,满身杀戮之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