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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泽玺眼神一颤,未有半点犹豫便直接否认了:“殿下怕是误会了,泽玺不喜男子。” 明珩原本以为再没有比贺泽玺要和别人成亲更让他受打击的事,此时此刻才发现,原来最伤人的并不是贺泽玺对他的背叛,而是短短的“不喜男子”四个字。一张脸霎时便失了血色,身子也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不敢置信细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他怔怔望着贺泽玺,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什么叫你、不喜男子,”多日来的愤愤不郁在这一刻终于濒临极点,明珩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倏地伸手抓住了贺泽玺的衣襟,怒声低吼,“贺泽玺!你既然不喜欢男子为何又来频频招我!你若是不喜欢我又为何三番两次爬上我的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南风馆的小倌吗?!” 贺泽玺未做任何反抗,低垂着眉眼静静听着。唯有在听到明珩控诉自己三番两次爬上他的床时,神情有了些许变化。他蓦地睁大了眼睛,神情多了几分不敢置信。 他一直以为自家弟弟和明珩只有宫宴那晚的那一次意外,可听明珩的意思,他那随心所欲惯了的弟弟显然是对那一夜食髓知味,又顶着自己的身份去招惹了明珩一次又一次。这也就难怪明珩为何会对自己成亲那么大反应了——在他心里,显然早已把两人看成是两情相悦的关系了。 无辜当了负心汉的贺泽玺此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面在心里埋怨弟弟实在是太乱来,一面还得应付明珩如怨妇般的控诉。 明珩见他久久不语,双手又用力收紧了几分,手背有青筋爆出。他用尽了所有的理智才没让自己把双手从对方的衣襟转移到那截细长的脖子上,眼神却狠厉地要把人撕碎一般。他冷笑了一声,口不择言地嘲讽:“贺世子好大的排面啊,这世上敢把本王当成泄欲工具的除了你可是没有别人了。怎么,是嫌南风馆的小倌身份太低贱,看不上吗?” “要我说,这如意算盘还数贺世子打得最响。风流过后又娶到了美娇娘,寻欢作乐没耽误,这清贵无双的好名声也没丢,到头来只有我被你耍得团团转!” 明珩已经彻底被激怒了,说出来的话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刻薄至极。饶是处事淡然的贺泽玺也都感到了些许不悦。他并不生气,只有满腔的无奈,甚至还有心思胡思乱想——明明自家弟弟才是吃亏的那个,可瞧明珩如今凄惘失落的模样,不知情的只怕还当他才是被占了身子的那个。 然而另一方面,贺泽玺也知在这件事里,明珩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虽然对他没有太多的接触,但此时见他这番模样倒也生起了几分恻隐之心。不忍见明珩继续沉浸在自己制造出来的悲痛之中,便隐晦地解释了一句:“殿下恐怕是认错人了。” 这一听就像是推搪的说辞明珩自然不会相信,不仅不相信,反而更是生气,双手用力一拽,将贺泽玺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正欲质问,视线却不经意间扫到了被自己扯开的衣襟下不小心露出来的一小片肌肤。 他看着那片干干净净的胸口,不由得怔住了,呆呆问:“你胸口的痣呢?” 贺泽玺扯下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拢了拢衣襟,淡然回答:“自出生便没有。” “怎么可能!”明珩指着贺泽玺左边锁骨下方的位置笃定道,“你这里该是有一颗痣的,我明明见过!” 那粒痣在贺泽玺的左边锁骨的下方,是粒芝麻大小的朱砂痣。明珩记忆尤深,因为那粒痣如血般艳丽,点缀在贺泽玺白皙的胸口分外惹眼,让他总是情不自禁在那里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而自己落在那上面的每一个轻吻都会让身下的人忍不住发出轻颤,脸上的神情似愉悦又似不适,轻而易举便能引燃他的理智。 如此深刻的印象,明珩又怎会记错呢? 可眼前的贺泽玺却坚称自己自出生便没有那粒朱砂痣,而干干净净的胸口也确实找不到一丁点朱砂痣的影子。这让明珩有些茫然。 难道真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亦或是贺泽玺为了否认与自己的那一段情而事先就做好的计谋? 不待明珩想出答案,客房的木门就被敲得啪啪作响,伴随着贺泽玺小厮急惶惶的声音。 “少爷少爷!” 贺泽玺快步走去开门:“何事这么急?” “出、出事了!”小留是跑过来的,气都还没喘匀,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声大喊,“魏家大小姐,逃婚啦!” “什么?!”震惊出声的却是明珩。 . 傍晚时分,明珩回到了皇宫。 魏府千金逃婚的事情不出半日便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此时的丞相府和卫国公府乱作一团,派了人正满城寻找逃跑的魏家小姐。这种情况下明珩也不便在卫国公府逗留,只得先回来了。 马车上,小扇子蹲在一旁边伺候明珩边跟他说起了逃婚的新娘子:“听说,魏丞相的千金昨日就留书出走了,当晚魏府就派出了府里所有下人在京都及其周边秘密寻找,但找了一夜都无果。今日,卫国公府派人去丞相府商量明日的婚事,魏丞相心知已无法再隐瞒下去,这才告知了实情。” 明珩从卫国公府离开后脸色就一直不怎么好。魏家小姐逃婚的事太过震惊,都让他暂时忽略了贺泽玺此前对自己说得那番绝情的话,皱着眉头问小扇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