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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他睡完午觉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发情了。 阮亦舟:“……” 他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腺体,又看了眼手机日历,最后抖着手拨通了梁瑜的电话。 对方也有些意外,询问了症状之后沉吟几秒:“之前有受到过信息素刺激么?” 阮亦舟刚想说没有啊,然后就想到了那次为了进入角色忽悠傅煜做的事情。 ……怎么说。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他掐了自己一把,努力稳住声音,“有什么……有什么解决办法么?” 梁瑜沉默了片刻。 “你是第一次发情期么。”她道,“发情期要怎么办,还要我教你?” 阮亦舟不是第一次发情期。 所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需要现在打断傅煜正参加的家宴,然后在未来的三天,他应该就出不了这个房间门了。 ……这是他第一次上男朋友家里拜访。 阮亦舟面无表情,心里已经崩溃了。 他实在是拨不出这个电话,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于是下午四点,傅煜参加完宴会回到家,就在自己房间捡到了一朵蔫巴巴湿哒哒的玫瑰花。 该来的总要来。 第三天结束,阮亦舟下楼吃饭,殷黎眼睛弯起来,给他盛了一碗汤。 饭后,傅煜就被自家亲爹叫去了书房,半个小时才出来。 阮亦舟其实很忐忑,毕竟发情期这种东西并不是不能避开,这种情况下解释也像掩饰,只是傅煜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面色如常,他也没找到机会问,一直到现在,他才没忍住开了口。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汽车在路上行驶得很平稳,正值新年,路上的车辆多了许多。刚下过雪,路边的灌木丛上都铺着薄薄的一层白色。 阮亦舟没忍住,用手指在满是雾气的窗户上勾勾画画,过了一会儿,一只简笔画的小狗就显露出来,他看着看着就乐了,问傅煜: “像不像你家狗狗?” 傅煜家里养着一只小博美,见天儿溜达,很亲近阮亦舟。 傅煜瞥了一眼:“你把他画可爱了。” 阮亦舟眼睛弯起来,收回了手。 过了一会儿他道:“你父母都是很好的人。” 这句话出自十足的真心,傅煜顿了顿,别过眼,看到了他因为素颜而稍显温软的侧脸。 “以后也是你的父母了。”他道。 阮亦舟一怔,少顷,轻轻地“嗯”了一声。 “到了。”傅煜踩了刹车。 阮亦舟解开安全带,重新裹上围巾,跟在他身后下了车,抬起头,看到了一扇并不算醒目的大门。 * 他没直接回到家,原因是傅煜还是怕他发情期突然的紊乱是身体有问题,给他约了检查。 抽血化验一套检查下来,他跟傅煜一起在休息室等报告,实在是无聊,他坐在椅子上单手刷微博,傅煜在他身旁坐下来,替他摁着针眼。 摁着摁着,他开了口:“你上次去做检查,简天瑞也陪你进去了么?” “嗯?”阮亦舟忙着发郁溯加急催他发的宣传博,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是啊。” 然后,他反应过来了什么抬起头,果然看到了傅煜盯着他的手腕一脸莫测的神情。 阮亦舟:“……” “想什么呢。”他又好气又好笑,“我自己摁的。” “就他那个直男性格,也想不到这一层啊。” 他想到现在状态还是单身的简天瑞,傅星月对他的箭头粗成那样,他还是懵懂而忧心忡忡地问他对方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阮亦舟秉着不忘初心的目的指点了他几句,多了的也懒得教了。 恋爱还是自由恋爱好,要是实在脑回路对不上,不在一起说不定也是好事。 他可不是系统,专做包办婚姻的活。 “所以他要是想帮你摁,你会让他摁么?” 傅煜问。 阮亦舟:“……” “你最好不是真心问这句话的啊。”他看着人,警告对方,“要不然我生气了。” 生气这词很有威慑力,傅煜没再说话,倒是阮亦舟想到了一些别的事。 傅煜曾经抽空和他去过一趟G市,主要是和医生当面聊聊,再看看他的身体状况。 医生跟他处成了半个朋友,到现在傅煜在他那里还是始乱终弃的渣A形象,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他有点尴尬,想解释又没找到机会,生怕傅煜生气,一出门就偷偷看他表情,却发现傅煜神色如常。 但其实,还是有点介意的吧。 他想。 不管是介意自己没陪在自己的omega身边,还是他的擅作主张。 想到这,他心又软了,戳戳傅煜。 “不会。”他道。 然后补了一句,“只给你摁。” 傅煜挑了挑眉:“我的荣幸?” “啊。”阮亦舟道,理直气壮,“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傅煜笑了,放开了他的胳膊,“好了,看看青了没。” 当然没有。 力道和时间都刚好。 阮亦舟和傅煜一起去去报告,医生跟梁瑜是熟人,笑着把报告递给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