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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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和姚文匪聊天之前,他时隔五年再次收到了涂明的讯息。 实际上涂明的id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他拉黑,这次发讯息的id并非是他的号,但秦屠一看就知道是涂明。 楚尧一愣。 是吗?他的声音有些低,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想好如何开口,于是默了片刻后皱着眉道:他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别在意。 秦屠挑挑眉:当然。 他的确没有在意,甚至收到讯息时,心情没有泛起任何波澜。没有滔天的恨意,也没有从小藏在心中的遗憾。 一切都如过眼云烟早已消散。 从今往后,楚尧是他的爱人,也是亲人。 他不再需要所谓缺失的父爱,从很早以前就不再需要了。 他说了什么?楚尧拉过秦屠的手往一条小巷里走。 无踪岛的景色非常好,让人心旷神怡,路边随处可见的鲜花,清新的空气,温暖的阳光皆是送给行人的礼物。 嗯应该算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秦屠道,饶有兴趣地盯着被楚尧牵着的手,手指微动,轻轻挠了挠楚尧的掌心。 他把智讯器打开递给楚尧。 楚尧顿了下,随即自然地接过,入目是秦屠贴心点开的讯息界面。 Q:听说你要结婚了? Q:时间过得真快。 Q:不知道你心里是否还有心结,总之这应当是我最后一次联系你,我清楚你并不想看见我。那么长话短说,五年前给你发讯息的人不是我,是一支旁系领袖盗发。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但我确实应该对你说一句迟到了很多年的抱歉。 Q:对不起。 Q:最后,祝你新婚快乐。 楚尧看完了,微拧着眉,然后将所有讯息删除清空。 秦屠瞥见他的动作,挑了挑眉。 楚尧偏头,道:告一段落了。 秦屠唇角轻弯:嗯。 在走出小巷后,楚尧倏地停住脚步,放开秦屠的手往回走,走了两步回头叮嘱秦屠:站在这里等我。 秦屠点点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楚尧的身影再次进入小巷。 第二次出来时,楚尧的手中拿了朵花。 是红得格外张扬的玫瑰。 他走到秦屠面前,把花递给秦屠,想了下该怎么开口。 卖花的人说比起一束,一朵更适合你。楚尧指了指巷子口卖花的大叔。 是吗?秦屠笑着接过玫瑰,低头轻嗅了下,道:为什么送我花? 楚尧垂眸:为昨晚我的失礼道歉。 哦,那确实应该。秦屠煞有其事地眨眨眼,唇角噙着笑意:少校,那时候你不仅失礼,还很失控。 楚尧: 他面无表情地偏过头。 秦屠又颇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选择送我玫瑰? 楚尧看向秦屠手中的玫瑰,声音压得有些低:因为你和玫瑰很像。 张扬,恣意,骄傲。 这样啊明白了。秦屠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我和玫瑰一样辣。 楚尧: 闭嘴吧你。 秦屠暼见楚尧面无表情的脸,笑意更甚,道:有些人昨天还撒娇呢,今天就只知道害羞了? 楚尧眯起眼,轻轻磨了磨后槽牙,声音冷冽:你看起来似乎不需要抑制剂了。 秦屠眨眼:需要的。 我们去买。他拉过楚尧的手向前走,将刚刚的事巧妙翻篇。 楚尧任由着他拉着。 一路上行人熙攘,美好的事物总是新奇、勾人兴趣,大家的步伐都默契地一致放慢,为美景驻足。 两人走走停停,体味到了生平最放松、最闲散的时刻。 秦屠正拿起两个面具,低头打量,伸手比划着尺寸。楚尧垂眸看向他的侧脸,握紧了他的手。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生日。 此刻,远在杨子星的海金就与他们的心情截然相反。 他气愤地扔了手中的智讯器,嘴里低低咒骂:艹,不干人事。 一旁打游戏的姚文匪被智讯器砸墙的声音惊得一个机灵,直接导致他玩的人物死亡。 他关上游戏机,揣度着海金目前的情绪,连带着椅子默默地往后挪了两米。 直到处于一个安全距离后他才开口:你这是咋了? 又发疯。 谁知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海金立马转头看他,危险地眯起眼。 卧槽,你什么眼神啊,不知道的以为我抢了你老婆呢!姚文匪无语地嘀咕。 海金骂骂咧咧地走到他面前,大力踢了他椅子一脚:都他妈是因为你! 骂完便气得头也不回地离去。 姚文匪:??? 我干啥了?他莫名其妙地问道,摸了摸椅子被踢的脚,呼呼气:乖啊,痛痛都飞走,咱们不跟疯子计较。 海金,就他妈离谱。 作者有话要说: 海金:骂骂咧咧。 姚娇娇:不明就里。 啊对了,过两天秦屠还有一次,emmm我估摸着以我的驾驶技术昨晚的过程还得走一遍,我尽量早点发吧,你们早点看躺平惹。感谢在20210805 23:36:42~20210806 23:38: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这个主角针不戳 10瓶;雾起长安 9瓶;梦 5瓶;红尘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正文完结 从无踪岛回来后的一周, 秦屠和楚尧迎来了几乎全是他们人生中最忙的时刻。 楚家早早就策划好了婚礼方案,就等两人过完生日回来后做一些调整。 血缘关系的奇妙在这一刻尽数体现,楚尧的审美竟与楚卫远的审美高度一致, 最终婚礼方案基本上只是做了一些微调。 某晚两人靠沙发上翻看楚卫远发来的策划方案时, 秦屠头倚在楚尧肩上端详五年前楚尧送的那枚黑色戒指。模模糊糊地嗯了声,道了句我都听你的,毕竟我的想法只能想, 不能实施。 楚尧在脑海里勾勒了下秦屠的大胆想法, 沉默了会只好作罢, 将方案敲定后发给了楚卫远。 婚礼的日子定在了一周后。 楚尧捏了捏秦屠的耳垂, 低眸道:紧张吗? 秦屠笑了笑:还好。 楚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海金那边同意了? 除了同意,他还有第二个选择吗?秦屠挑眉道。 楚尧: 秦屠又笑:逗你的, 他自愿的。 接下来的这一周过得繁忙又飞快,他们忙着挑选婚服,领结婚证等各种事宜。 从联邦官方民政局出来后, 两人手里各自拿了个红色小本本,表情难得有些不太真实。 它秦屠举了举手里的红色小本,神情有些恍然,道:将我们的以后绑在一起了。 楚尧侧眸看他:没有它, 我们的以后也要绑在一起。 秦屠笑了:少校说得对,奖励一个亲亲。 他说完就朝楚尧脸上啃了一口。 齿间划过皮肤带来的轻微战栗感令楚尧僵硬了一秒,随即他木着一张脸看向笑意满满的秦屠:注意场合。 秦屠:合法夫夫接个吻怎么了? 楚尧: 明天的婚礼你让我顶着一个牙印上?楚尧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脸颊,又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没留痕迹。秦屠懒懒地笑道。 不过,你刚刚说的顶个牙印, 好像还不错?秦屠眯起眼盯着楚尧。 楚尧默默地拉起秦屠的手往家里带。 悄悄咬了咬牙。 秦屠真是糟糕的爱好。 婚礼当天,海金和姚文匪一大早便赶到了婚礼现场。 楚尧见到海金时,他正对着镜子打量整理自己的伴郎服,动作郑重小心,继而抬手理了理自己胸前的蝴蝶结,再扶了扶鼻翼上的金丝眼镜。 俨然是满意极了。 楚尧没想到秦屠所说他是自愿的,如今看来倒不算得是假话。 海金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楚尧微微审视的目光,动作一僵,摸了摸脖颈回过头,笑道:小楚新婚快乐。 谢谢。楚尧点点头,又道:你没和姚文匪在一起吗? 海金的脸色在听到姚文匪这三个字后rou眼可见地黑了一瞬,又极快地恢复了正常,道:我等会再和他汇合,你呢?没和秦屠一起? 他和我爸妈在聊天。楚尧道。 你的服装和姚文匪一样?楚尧看着他身上的伴郎服,问道。 嗯。海金点点头,语气却有些沉重,本来是不一样的,在我的据理力争下,终于使秦屠答应将伴娘服换成伴郎服。 楚尧偏头轻咳了一声。 气氛有一丝丝的尴尬。 海金继续说着:最后,我被迫和他签订了众多不平等条约。 他的语气愈加沉重,仿佛背上了无法偿还之巨债,他走近拍了拍楚尧的肩:小楚,建议你以后可以好好地□□□□他,至少要让他找回一点人性。 在某些方面找回人性么挺难。 楚尧抿了抿唇,道:我尽量。 海金欣慰地笑了,随即像是看见了什么,迅速地收回搭在楚尧肩上的手,并往后退了半米,声音低微,语速飞快:小楚,别告诉秦屠我和你说了什么。 楚尧还没点头,腰就被人揽了下往后带。他偏过头,看到了精致到头发丝的秦屠。 你们背着我商量什么呢?秦屠眼尾微微上挑,目光在楚尧和海金之间转了转。 海金开口:没说什么 嘘。秦屠眯了眯眼,语气慵懒:没问你哦。 海金: 拳头硬了。 楚尧无奈地解围:没说什么,讨论一下等会婚礼的注意事项。 嗯嗯,亲爱的我信你。秦屠笑了笑,表情显然是楚尧说什么他都信。 楚尧: 海金麻了。 这边没耽误太久,楚尧和秦屠去了宴会上,姚文匪也终于从繁琐的事务中脱身,奔到了楚尧面前。 尧哥,不得不说,你这一身,忒帅!姚文匪摸着下巴笑嘻嘻地道。 他剃了个板寸,如此模样更显憨厚。 秦屠逗他:我不帅? 秦教官你也帅!姚文匪急吼吼地竖起大拇指,你俩今天绝配!! 只是今天配?秦屠挑眉。 姚文匪嘴抖了一下,急忙补充:不不不,每一天都很配。 哦。秦屠这才点点头,随即又抬眸看向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姚文匪呆愣了两秒,试探性地说出口:秦教官有什么不对吗? 难不成结个婚还改姓了,跟着他尧哥姓? 你叫他什么?秦屠下巴微抬,向姚文匪示意身旁的楚尧。 尧哥啊姚文匪依旧是一脸懵。 那你再好好想想,你该叫我什么?秦屠笑道。 哥?姚文匪脱口而出。 秦屠点点头:嗯。 楚尧在一旁看了半天没有人性的秦某欺负人类,从海金看到姚文匪,他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向姚文匪说了句待会见,拎着秦屠远去了。 留下目光仍有些憨厚的姚娇娇在原地。 姚文匪也麻了。 婚礼进行得非常顺利。 婚礼场地是由楚卫远精心挑选的一个私人岛屿,来的宾客皆是楚家交好,人数众多,祝福语听得人耳朵都快要起茧子。 海金和姚文匪两位伴郎在大场合拎得非常通透,配合得完美无瑕。背地里两人眼神相撞时互相送了对方一个大白眼,转过头面对宾客时又是标准的笑脸相迎。 结婚果然很累。 秦屠看着台下腻腻歪歪的穆青和戴尔特,蓦地想起了这句不久前在他们婚礼上总结出来的话语。 不过换到自己身上,累是累,却累得很开心。 再繁忙的一天也总有结束的时候,等婚礼收了尾,宾客散去,秦屠和楚尧已然是喉咙都要烧起了火。 无他,今天要说的话比他们一样一周的加起来都多。 两人的婚房是这座私人岛屿中心的一栋别墅,周围是美不胜收的热带景色。 他们回到别墅中时已经接近凌晨,独属于岛屿的海风沿着落地窗悄悄地跑进房间里,带着一丝丝咸咸的微凉气息。 我去洗澡,你先休息下?楚尧边往浴室走,边解领带,经历一天婚礼流程后的他声音有些沙哑。 秦屠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高大的热带树木,回头笑道:去吧。 浴室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只余下单纯机械的水流声,楚尧站立着,闭眼微微仰头,任由微热的水从头顶覆下,滑过眼角,再向下。 这是一天中难得轻松的时刻。 在水声中,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过去了五分钟,也可能过去了半小时,在一致的水流声中突然传来有些突兀的咔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