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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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喝着就喝到床榻上去,就这点小酒花生米,一夜能将大师兄淦个通透,榨干他身上最后一滴。让大师兄哭着叫他爸爸。 谁让大师兄一时心血来潮,剃光了他的毛。就该给点颜色瞧瞧。 虽然说,裴师兄生得也不错,但洛月明觉得,自己不能像别的年下攻那样吃相难看,最起码不能同时脚踏几条船。 必须要为大师兄守身如玉,否则不就成了传说中的烂黄瓜攻了? 遂刻意同裴师兄保持距离,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再顺手将这位师兄也给攻了。 越清规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跟个无头苍蝇似的,顺着空旷无人的街道,一径跑出去很远,才扶着河畔边的柳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晚风一吹,这才清醒了几分。方才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只是错觉,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欲回山,哪知才一抬头,眼前一晃,半空中闪出一道亮光,耳边响着嗡嗡的剑鸣,待再缓过神时,一道白影翩然落至身前。 谢霜华收了长剑,凝眸问道:清规,你怎么在此处? 越清规心神一乱,忙拱手道:回回大师兄,我我睡不着,遂遂才 温宗主人在何处? 越清规听罢,立马便知结界被破之事,大师兄已经知晓了,想了想,咬牙道:在裴师兄和月明手里。 谢霜华一听,蹙起浓眉道:那他二人在何处? 越清规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口,毕竟去的是那种地方,本就触犯了门规,倘若再让大师兄知晓,那事情就麻烦了。 谢霜华见他这副模样,便知二人去的不是什么好去处,略一思忖便道:你若如实说,我便从轻发落。若不如实,通通罚去戒律堂受刑。 如此一来,越清规哪里还敢隐瞒,只好如实相告。语罢,又抬眸悄悄打量大师兄的神色。 哪知大师兄神色沉静,不见喜怒,只是淡淡问他:是月明的主意? 越清规硬着头皮道:是!顿了顿,他又急忙解释,不过月明只是想给裴师兄出气,并非是要去那种地方yin乱。 话音未落,就听嗖的一声,眼前哪里还有大师兄的身影。 勾栏院里,酒过三巡,二人皆有了几分醉意。 洛月明此前觉得裴玄度看着人模狗样的,从未想过,这厮喝醉了,竟然耍酒疯! 抱着他的手臂,同他哭诉,当年他是怎么样好心,出手去救那炉鼎,又是怎样好心,将人带回村子,还给人拿东西吃。 后来又是怎样亲眼目睹亲人们的惨状,又是怎么被人揪住衣领,按倒在地的。 洛月明听到这里,吓了一大跳,暗想裴师兄当年才多大一点,不过就是个奶团子,那些人即便是禽兽,也不会对半大的孩子行那种恶事。 当即就惊愕地追问道:他们对你,也也行了那种事? 裴玄度喝得醉醺醺的,满面酡红,同平日里冷峻刻薄,偶尔还有些凌厉的傲慢截然相反。此刻跟歪风似的,往他身上一倒,抱着他的手臂,红着眼眶道:他们杀了我的亲人们,还逼我逼我吃吃 吃鸡? 吃泥。将泥塞入我的口中,想让我生生窒息而死! 洛月明: 哦,好吧,他承认自己思想不干净,想法又过于清奇。 但当年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要喂这么小的孩子吃泥? 裴玄度哽咽道:我当时就说过,有朝一日,定然要报仇雪恨,那些畜牲,贱人 接下来,就是洛月明长这么大以来,从未听过的脏话。 他都惊呆了,裴师兄居然知晓这么多脏话,怪不得当初那些人要喂他吃泥,简直不堪入耳。要是换了旁人,恐怕直接一刀就割了他的舌头。 裴师兄居然还能活下来,不得不说,也算是大难不死了。 有时候往往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死人的痛苦只在一瞬,而活下来的人却要在痛苦中苟延残喘一生。 洛月明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不管换作谁,恐怕都会自责愧疚一生。 恍惚想起原文里,倘若裴师兄知晓了,他一直以来的救命恩人是大师兄,年少绮梦的对象,包括晚上做春梦时,在梦里缠绵的人,也是大师兄。 会不会也这般懊悔到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倒在一个平生最厌恶的人怀里,哭诉着当初种种。 果不其然,裴玄度又道:原来,当初是大师兄救了我,我一直以为是师尊,我痴恋师尊多年,一直问心有愧,现如今,终于不用再愧疚下去了。 洛月明: 这傻孩子,年少不知师兄好,现在才懂师兄妙,可惜白菜已遭野猪拱。 四个大字总结:人间悲剧。 哪知裴玄度又痛苦地悲鸣一声:这些天,我脑子里反反复复全是大师兄的好,以前我总觉得他不好,哪哪都不好,心里眼里全是师尊,一心一意只为师尊。现如今,我想起了他的好,我想跟他亲近,可大师兄他他根本不理我! 洛月明牙疼得想,大师兄都与自己这样那样了,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自家大白菜,怎么能让别的猪觊觎? 遂好言相劝道:大师兄有什么好的?脾气差,年纪大,长得又丑,又不懂花前月下,在床上铁定没师尊会扭,师尊最会扭了,师尊多好啊,如果我是你,我就喜欢师尊! 裴玄度:不对,师尊没大师兄会扭,大师兄好。 洛月明:错,师尊会扭,师尊最会扭了,大师兄不行,哪哪都不行。 裴玄度不听劝,摇头道:不要师尊,我只想要大师兄。 行吧,这话没法继续聊了。 洛月明霍然站了起来,一脚将人踹倒,借着几分醉意,破口骂道:你在想屁吃!大师兄才不喜欢你! 然后一脚踩住裴玄度的腿,一手捏正他的下巴,随手捞过一壶酒,往他嘴里一怼,又骂:喝,喝死吧你! 第65章 大师兄吃醋了!!! 又灌了裴玄度几壶酒, 洛月明估摸着,他这一晚上都醒不过来了。 遂将人往床上一拖,别看裴玄度生得挺清瘦的, 没想到密度还挺大。 洛月明一边暗暗骂他死猪烂沉的,一边将人连拖带拽的拉上了床。 累出了满身的汗,原本就有些醉意, 此刻满面酡红, 脑袋也晕乎乎的。 才要起身,哪知裴玄度忽然酒疯发作, 一把扯住洛月明的衣袖,嘴里念叨着:大师兄, 你别走,大师兄,你理一理我,你为什么只喜欢月明, 不喜欢我, 大师兄, 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 洛月明本来就醉酒头晕, 被他这么猛然一拽, 脚下一软, 噗通一声倒在床上,脑袋不偏不倚正好磕在了床头柜上。 登时磕的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眼前一阵白, 一阵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裴玄度趁机将人压在床上,满身酒气,醉醺醺道:大师兄, 你理一理我,好不好,大师兄? 洛月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被这厮压死,刚要开口骂他滚蛋,哪知裴玄度耍酒疯,一扯床上的穗子,胡乱往他手腕上一绕,看样子是要霸王硬上弓了。 大师兄,你不要走,月明能为大师兄做的事,我也能,只要大师兄愿意,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洛月明头眩眼花,听罢便挣扎着道:那如果我要你去死呢?你去不去? 什么?我没听清,大师兄,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要你去死,你去不去? 裴玄度面露疑色,歪着头道:什么,大师兄,你说大点声,我没听清。 洛月明磨了磨后槽牙,觉得自己与裴玄度之间,肯定有一个人的脑子被狗啃了一口,当即自言自语道:这糟心玩意儿,可气死我了。 哪知裴玄度道:大师兄,你别生气,当年你为我承受的种种,现如今我都想起来了。你的身子弱,千万别动怒,都是我不好。 洛月明: 敢情这个宝器是选择性的耳聋,想听的话能听见,不想听就装聋子。 想他洛月明好歹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年下总攻大人,可是连续几次淦的大师兄嗷嗷乱叫的,这不,大师兄现在走路都晃。 哪里能吃这个闷亏,当即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哪知裴玄度不肯松手,二人就如此这般,从床榻上,又滚到了床下。 这地板甚硬,磕得二人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慌乱间,你踹了我一脚,我挠了你一爪子,你扯了我腰带,我扒了你衣裳。 战况正如火如荼时,房门轰隆一声巨响,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二人一愣,双双抬眸望去,便见一道白影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彼时,洛月明与裴玄度正缠在一处,腰带都不知何时解开了,全绑在洛月明的手腕上。裴玄度满面酡红,还揽着他的腰。 三人六目相对的一瞬间,洛月明的心里一个咯噔,不知道为什么,双腿之间隐隐作痛起来。 裴玄度看了看洛月明,又看了看谢霜华,满目迷茫道:怎么有两个大师兄? 谢霜华方才到时,恰好听见洛月明说他又老又丑,隔着房门,隐约瞧见两个人举止亲密,心尖一涩,正准备转身离开。 便听见屋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也不知为何,当即怒上心头,鬼使神差就闯了进来。 如今看见眼前这一幕,既惊且怒。两个人都是他亲手教养长大的,现如今,一个在背后骂他又老又丑,不解风情,一个对他动了春心。 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许久,才低声道:是我来的不巧了。 而后转身便走。 洛月明: 裴玄度: 洛月明心里慌乱极了,根本不知道大师兄是什么时候来的,到底又听了多少墙角。哪里还顾得了裴玄度,赶紧将人推开,踉踉跄跄地准备去追大师兄。 哪知裴玄度这个酒劲儿一上来,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抱住他的腿,低声哽咽道:大师兄,你别走,我只剩下你了,大师兄。 我才不是大师兄,滚开! 洛月明刚要抬腿将人踢开,哪知裴玄度这厮喝醉酒了还有这么大的劲儿,一把将他拽倒,抓着脚踝,往屋里拉。 即将被拉走的那一刻,原本都已经走出去的大师兄,又折身回来了。大步流星走了上前,曲指往裴玄度眉心一点,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沉沉睡了过去。 洛月明暗松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衣领就被人一把抓住。根本不待他反应,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摔上了床。 后腰刚好磕在了床沿,登时疼得七荤八素的。 心想着,大师兄肯定是吃醋了,否则根本不可能发这么大的火。 吃醋就好,吃醋说明心里有自己。 当即心下一喜,洛月明强忍着腰疼,缓缓坐起身笑道:大师兄,你可是吃醋了? 谢霜华不语,曲指念咒,一条青绫瞬间将人捆了个结实,洛月明还没反应过来,脖颈就被人一把擒住,差点呼吸不过来。 便见他向来霁风朗月,不论遇见什么事情,都镇定自若的大师兄,居然有朝一日跟变了个人似的,眼里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问他:你喜欢的人,不是小师妹? 洛月明微微一愣,心道,这同柳茵茵有什么关系,自己一直把柳茵茵当成傻大姐,从未对她起过半分男女之情啊。 当即便有些疑惑道:不是小师姐,从来都不是小师姐。 谢霜华听罢,竟一时气血难平,从未想过,小师弟居然是个断袖,明明天赋异禀,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却一心一意,痴迷起了双修之术。 若是男女双修,倒也罢了,原本师尊便说,要将柳茵茵许配给他。可若是龙阳双修,不仅为师门所不容,还会遭受整个修真界的指责。 小师弟如今还这般年幼,根本分不清楚世间的情爱,既不懂情爱,又如何能勘破情爱,到头来不过就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伤人伤己蹉跎年华。纵然后悔也为时晚矣。 谢霜华满目沉痛道:月明,你怎可怎可对自己的师兄,动了那种心思? 洛月明听罢,心里琢磨着,原文本来就是啪啪啪炉鼎文啊,到处都是强拉高岭之花下神坛,各种折磨凌辱的情节遍地都是。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此前之事,虽说没什么印象了,但都是你情我愿之事,人有七情六欲,男欢女爱又有何罪? 当即便理直气壮道:我就是喜欢师兄,喜欢的不得了,没了师兄就不行的,此生除了师兄,再不与旁人双修,鬼神为契,天地为证!什么男男女女,我不想管,这辈子认定师兄了! 他嘴里称呼的是师兄,可洛月明忘记了,他不仅只有一个师兄,他有三个,除了越清规不在之外,裴玄度与谢霜华皆是师兄。 这话落在谢霜华耳中,便是小师弟痴恋裴玄度成魔,为之不惜一切,哪怕是名声尽毁,受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 那擒着小师弟脖颈的手,颤了颤,谢霜华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也跟着发疯了。胸膛里的火,几乎要烧得他无处遁形。又想起当初小师弟喉咙上的红印,便以为小师弟早已经与裴玄度有了肌肤之亲。 一想到这里,气血翻涌,险些从喉咙里溢出鲜血来,许久之后,他才艰涩地问:那你此前,那般言语调戏于 最后那个我字还没出口,洛月明就开始辩解了,下意识以为大师兄这是吃了裴玄度的醋,以为他跟裴玄度在打情骂俏。 这怎么能行,自己可是一个绝代好攻,怎么能让自家的心肝宝贝rou疙瘩,受任何委屈呢? 当即便满脸认真地解释道:那些都当不得真的,不过就是我一时心血来潮,随口说的罢了,戏弄戏弄人而已,怎生能当真。 玩弄? 洛月明想了想,觉得意思差不多,遂点头道:是,就当是玩弄好了。你情我愿的事,谁把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