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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族谱并没有明确规定不许同性之间?相恋,只说洁身自好不得有悖人伦,别的不说,这里面好几个自己都是外?边私生子一大堆的,怎么好意思说别人? 李妍欣拉住了自己这个蠢儿子,一个刀眼示意他闭上嘴。 看?着满屋子乌泱泱乱吵的人,商星竹猛地挣脱开李妍欣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商祈稳稳坐着,仿佛压根听不见他们?这些污言秽语,直到手机响了一下,宁瑜敲门进来,他才?开口,上来便是毫不客气:“我当便当了,你?们?能如何?” 领头的老头当即怒了,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空气仿佛动一下便能万箭齐发。 “放肆!” 伴随着这句怒喝,老头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砸到墙上,碎瓷片直冲许斟而来。 一只手挡在许斟脸前,徒手接下了那?半片茶杯碎片,锋利的边缘划破手掌心的皮肤,鲜血滴答滴答顺着淌下来。 “阿祈!” 商祈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他身体紧绷着,不等众人从这出变故中回过神来便猝然暴起,抓着瓷片凶狠扎了下去。 “啊——” 老头惨叫一声?,整个手背被?生生穿透,疼的他当场两眼一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许斟连忙拉住商祈的手,入目一片血rou模糊,刹那?间?许斟手指都仿佛感知到了他的疼痛,眼眶瞬间?泛红:“快叫医生!” 一群人人仰马翻又闹着要报警,一开门就被?宁瑜带着一整排黑衣保镖挡了回来,“没有商总的命令,诸位还是在这里喝茶休息吧。” 许斟顾不上身后骂骂咧咧的他们?,强硬将商祈拽了出来。 伤口很深,但好在商祈用了巧劲,有意识地避开了筋脉。 处理好手心的伤后,许斟已?经没有力气骂商祈了,小心翼翼捧着他的手在怀里,“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这种情况我完全可以自己躲开,类似这样伤害自己的行?为,我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第二遍。” 方才?还凶悍无比的人此时弯腰抵着许斟的额头,眯着眼动作亲昵地撒娇,“哥哥给我吹吹。” 许斟又生气又心疼,“你?下次再这样,我要不理你?了。” “我错了,”商祈不着痕迹转移话题,“跟我去监护室看?看?老夫人吧。” 私下里,商祈连祖母这个称呼都不愿意用了。 许斟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没办法,“好。” 老夫人转到了病房,她还在昏睡,病床连接着各种仪器,死亡的气息在这一刻毫无顾忌地散发出来,冰冷精密的数据时刻计算着人体生命的流逝,将最鲜活最精妙的生命力转化?成一条折线,上下起伏。 此时病房里就只有许斟和商祈,检测仪“滴滴滴”稳定作响。 “哥哥,我想吃点东西。” 商祈晚饭确实没动两口,许斟毫不怀疑起身便去给他买饭,“楼下医院的清淡米粥可以吗?” 晚上吃多了胃里也?不舒服,正好许斟知道这家?医院的24小时营业餐厅很营养健康。 “可以,谢谢哥哥。” 许斟一走?,商祈立刻拨了电话,一闪而过的手机页面上显示此时已?经是23:01了。 ——再有不到一个小时,自己就要消失了。 …… 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病床前的虚影晃了晃,等她视线慢慢清明下来,才?看?清那?人的样子。 “……商、祈。” 氧气罩下老夫人刚醒,有些口齿不清,叫出商祈的名字后喘了半天。 商祈默不作声?看?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并没有什么触动。 这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亲人在病床上一点点被?死神夺走?呼吸,可能是商祈冷血,也?可能是他们?之间?本来也?没有太多感情。 上一次这样的场景,还是商卓文躺在自己面前呢。 商祈是笑着为他摘走?的氧气罩,亲眼看?着那?从前高高在上的人发出垂死挣扎,像只蝼蚁般可怜,毫无意义地将最后那?点生气也?活生生磨灭殆尽。 如今又是相似的场景。 老实说,其实商祈对童年时在老宅的那?段记忆已?经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了,更多的也?是关于那?个女?人,对这位从始至终只关心家?族利益的老夫人,没什么印象。 她未曾施以援手,也?没有过多地为商祈造成实质性伤害,更确切点来说,是那?时候的商祈太小太不起眼,根本不值得老夫人多看?一眼。 “老夫人。” 商祈最后还是用了这个称呼,“目前商氏的股份我已?经持有百分之三十,您手里的百分之二十五就算不给我,我也?一样可以高价收购零散的百分之二十,但是您相信我,您不会想我动手的。” “我也?不跟您浪费时间?了,我想知道关于林娢的全部秘密,只要你?坦白,我可以顺手护住商氏,您要是不配合的话,外?面那?群人可全等着瓜分呢。” 若不是他们?一个中用的都没有,老夫人一开始就不至于找到商祈。 商祈调出手机上一个页面,贴心放到老夫人面前:“这是商氏现在的股价。” 老夫人的手剧烈抖了抖,灰败的眸子彻底失去光彩,呢喃出声?:“你?猜到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