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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狗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陶祈在旁边想办法,就不挣扎了。四肢摊开,趴在地上,像一张狗饼。 陶祈试了一会儿,没把卡住的地方弄开。他根本不敢使劲,动作稍微大一点粘豆包就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一声接一声,听着委屈巴巴的。 他想了想,叫严戈过来帮忙。 “粘豆包头卡在沙发下面出不来了,你来看一下吧?”陶祈大声喊他。 严戈刚好关掉灶台,闻言洗了个手过来,指尖还带着水珠。 粘豆包后肢岔开,尾巴在中间,此时颇悠闲地摇了摇。 两人:“……” “直接把项圈剪掉。”严戈道。“我改天换一个沙发。” 陶祈眨了眨眼睛。 这是什么简单粗暴又壕无人性的解决方式?剪项圈就算了,还要换沙发…… “一劳永逸。”严戈道。 粘豆包卡在里面有一会儿了,没有别的办法,也就只能这么做。两人找了剪刀,在沙发旁边准备。 陶祈两只手到沙发下面去抱住粘豆包的头,起一个固定的作用,以免剪项圈的过程中戳伤它,严戈找到傻狗脖子和项圈之间的间隙,剪项圈。 粘豆包的项圈是尼龙材质的,要剪断的话还算容易。严戈找准位置,两三下就好了。 两人放开手,粘豆包摇着尾巴从沙发底下出来,扑到陶祈身上舔他,又要转回去咬那个还挂在沙发底下的项圈。 使了很大的劲,狗脸狰狞,喉咙里“呜呜”作响。 然而项圈卡的很牢固,纹丝不动。 粘豆包努力了一番,见没有成果,索性侧卧着把头塞进沙发底下,然后四肢朝天的扑腾。 陶祈:“……”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底下照。白色灯光下,粘豆包的眼睛好像在发亮,牙齿挂在项圈的编织孔洞里,流口水。 看着很像妖魔鬼怪了。 陶祈觉得机不可失,连忙点开相机,拍了一张。 粘豆包狰狞的面容就此留下了证据,它再也不是那只单纯的傻狗了。从今天起,将更名为粘·钮祜禄·豆包。 陶祈给粘豆包倒了狗粮在盆里,然后吃早饭。 出门的时候外面还在飘雪,严戈怕陶祈搭公交去学校迟到,就送他过去,然后才到公司上班。 - 走进公司,严戈昂首阔步,气势十足。他左手戴着那只戒指,也就用左手整理领带和西装。 虽然这套手工订做经过数道熨烫程序的西装,在任何人看来都没有一丝需要整理的褶皱。 从公司大门到自己的办公室,严戈都在整理西装。然而碰到的员工没有一个注意到他的动作——或者他手上的戒指——只是微笑着打招呼。 严戈:“……”缺乏基本的观察力。 他在办公室里坐下,刚打开电脑,助理就敲门进来递交文件。 一摞蓝色的文件夹,助理原本要放到桌上,被中途叫停。 “直接给我吧。”严戈道。 他伸出左手去接,银色的戒指圈在日光下闪烁。 “您的戒指……”助理道。 严戈停下动作,扬起嘴角,准备听祝福,并且决定给助理加薪,邀请他来参加自己两年后的婚礼。 助理把文件递到上司手里,诚恳道:“戒指很好看。” 严戈点点头,等着下文。 助理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交代我就出去工作了。您今天中午有个饭局,十一点半出发,司机都安排好了。” 严戈:“……” 助理向他点头,转身出去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次难得的加薪机会。 - 到了中午,雪下大了。地面上厚厚一层,常青树的叶子也被一片雪覆盖住,一眼望过去白色占据了大片视野。 陶祈和室友们一起在食堂吃饭,特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边吃边往外看。 有些活泼的学弟学妹们捏着雪球恍惚投掷,也有人找一块空地,收集积雪,然后堆雪人。没有胡萝卜做鼻子,就用纸卷一个,眼睛是石子,手臂是树枝,看起来有点怪模怪样的。 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的雪球“啪”地一下砸在落地窗上,碎雪顺着透明的玻璃滑下去。 几个人扒着热腾腾的饭,看得挺开心。 “晚上去吃火锅吧?”大耳朵提议道。 夏天烤串,冬天火锅,是整个华夏人民聚餐的标准配置。 大冬天的,外面天寒地冻,在屋子里有一口沸腾的锅,烫煮各类食材,蒸汽升腾,麻辣辛香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很幸福。 其他人都对这个没有意见。室友们起哄让陶祈把严戈喊上,刚好吃完一起回家,省得大雪天里还要来接人。 “第一次吃饭是老板,第二次吃饭是男朋友,第三次就是老公了。”大耳朵感慨道。“真是时移世易,今非昔比啊。” 陶祈:“……”这几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耳朵:第三次吃饭就是老公了。 陶祈:能不能闭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欠君二三 3瓶;@honey~honey 2瓶;性感渣男在线陪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