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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郎黎红并不在公司,他跟团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见到其中一个人,脚步一转,向那人走去。 那人是公司的老员工了,负责他们专辑制作的,跟他们也比较熟识,尤其是跟赵司龄关系最好。 苏潮把那人喊到角落,偷偷问道:“上次司令接到一个电话,心情不太好,你知道那个电话是谁打的吗?” 那人点燃一根烟,看了他几眼,叹了口气:“你已经猜到了吧,是我。” “我能问问是什么事吗?” 那人笑了笑:“你已经是今天第二个这么问我的了。” “还有谁?”苏潮想了想,排除掉没心没肺的程小北和不擅交际的吴桑,只剩下一个选项了,“鱼仔来找过你?” “嗯,我都跟陈渔说过了,你去问问他吧,我还要忙工作呢。” “好。” 苏潮走出去,给陈渔打了个电话,那边正在准备综艺录制,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无法,只能等对方回家再说,苏潮又去了录音室,找找感觉。 一直忙到傍晚,也没等到郎黎红回公司。 他就自己跟录音师挑了几首觉得还不错的歌作为备选,打算到时候跟郎黎红确认一下就好了。 准备离开公司时,苏潮看了一眼前台,走过去问:“孟总今天来公司了吗?” “没有啊,还在外地呢。”前台说,“找他有事吗?需要我转达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还欠了十顿饭而已。 * 回到宿舍后,苏潮在群里确认了一下晚饭用餐人数,然后开始准备做饭。 第一个回来的是陈渔,兴致不是很佳,连眼妆晕染了都懒得打理。 苏潮问:“不是在录节目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陈渔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靠在旁边说:“现场出了点事故,有位选手后空翻的时候摔伤了,录制暂停,明天再录。” “严重吗?”苏潮担忧道。 “他本身就有腰伤,这次好像摔得挺严重。”陈渔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还能再跳多久的舞。” “注意身体,过几天把按摩师叫来,好好按按。”苏潮说,“别太拼了,你还这么年轻,别把身体折腾坏了。” 陈渔无奈一笑:“没办法,舞者的舞台寿命其实就这么短,等再过几年骨骼就不像现在这么柔软了,腰伤腿伤几乎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大家才想趁着现在拼一下啊,这就是个恶性循环。” 苏潮也不知道正解,别说陈渔从小练舞了,就算是他,偶尔跳剧烈的舞蹈时,也会感到关节的酸痛,道:“那我给你煲个大骨汤。” 陈渔笑了笑:“对了,你下午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苏潮把汤锅放在灶上,开上小火,说:“我想问问司令的事,你已经打听到了?” “嗯。”陈渔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瘫,手搭在扶手上,扭头看着他,“红姐的团队还在选歌,但是你和司令的demo是最先试听的。你的被选上了,司令的......”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从语气中已经可以听出来了。 苏潮微怔,虽然早有预料,但真听到这么个结果,还是不免有些难过。 他缓缓走到对面坐下,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我听过司令的demo,很好听啊,是个很成熟的作品。” “谁知道呢。”陈渔耸耸肩,“也许团队也考虑到人气的因素吧。” 苏潮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低声说:“可是他这次真的很用心准备了,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陈渔舔了舔舌尖,“这事也不能怪你,不用自责,上千首demo,本身概率就很小。” 一时没有人说话,楼下传来脚步声,片刻后,赵司龄上了楼,见他们一个个丧气沉沉地坐在客厅,奇道:“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我们正在说你的事呢。”陈渔说。 “我什么事?”赵司龄拿了瓶饮料,往苏潮旁边一座,撞了下他的膝盖,“苏潮,你说说,我什么事把你都给愁成这样?” 苏潮说:“demo的事。” 赵司龄愣了一下,而后安静地拉开拉环,似乎是没想到他们这么直白地把事拿到台面上来讲,反倒笑了出来:“没选上就没选上呗,说明我还有进步的空间。倒是要恭喜苏潮,第一次作曲就被选中,不值得庆祝一下吗?” 苏潮开心不起来,开始摸手机:“不行,我去跟红姐说,让她换一下,我可以等下次。” “你给我老实呆着别动。”赵司龄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这是团队的选择,根据市场和整体风格来选的,不是我们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 两人争执不下,一旁的陈渔突然开腔:“潮儿,有件事我问问,你别多心,我就想知道个准话。” “什么?” “孟总知道这事吗?” “陈渔!”赵司龄突然厉声地喊了一声。 “怎么了嘛,咱们这几年,不都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别说我了,潮儿现在跟孟总关系这么好,我不信你一点怀疑都没有。”陈渔撇撇嘴,然后严肃认真地看向苏潮,“潮儿,你有没有让孟总为你分过一点私心?” 苏潮哑然,怔忪半晌,才摇了下头:“没有。” “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