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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彬谢过老板娘两个人继续往祈雨说过的另一条街走去,这会路上的行人渐少,街边的餐馆里只有稀稀拉拉一两桌客人,饭桌上凌乱立着的空酒瓶提醒着酒过三巡时间不早了。 两个人走到最后一条僻静一点的路上,街边的店铺有的已经开始收拾摆在门口的货物,祈雨和温彬分头进了不同的店。祈雨拿着照片走进一家已经把货物归置妥当就要关灯拉门的服装店。 祈雨摸出自己的工作证推起了落下一半的卷帘门,“老板娘稍等下,我是警察想来了解点情况。” “干嘛!”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手里举着的铁勾子往前握了握。 祈雨站在门口递过去照片:“麻烦您帮忙看看,卖过这件衣服吗?” 店主捏着照片看了眼祈雨另一只手上的警官证,伸出铁勾子捅了下墙壁上的开关,店里瞬间恢复光亮。 “卖过,这衣服不太好卖,就进了四五件。” “谁买的您还记得吗?” 店主摇摇头:“这衣服不太好卖,后来是我老公背着出去在别的地卖掉的。” 这家服装店是夫妻店,老板娘在店里看店出货,一些不太好卖的货品老板每天背着去下面的村里转悠或者去K国那边贩卖,所以店主能确定他们卖过这件衣服但是并不清楚这衣服从哪里卖掉的。 祈雨直觉这是一条重要线索,着急追问老板娘她老公在不在能不能聊一聊。 “他去K国卖货去了,估计明天后天才能回来呢。你留个电话吧,他回来了我告诉你。”店主见祈雨有礼有节不像是什么坏人,又仔细看了一眼祈雨别在胸前的证件说话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温彬走了几家店一无所获和祈雨碰头后两个人往回走,祈雨把刚才问到的信息告诉了温彬。 “死者经济困顿。” 祈雨默认了温彬的结论两个人走回办公室,二楼亮着灯,曲瑞川他们还没回来,祈雨把房间钥匙摸给温彬:“我昨天买了点泡面放房间你拿下来一会他们回来了你们泡来吃,我去趟二楼。” 祈雨走上二楼敲响铁门,带着口罩帽子穿着一次性手术衣的林钊打开房门,“祈警官,我们正在解剖,你要看吗?” 祈雨迅速套好林钊给他的外套鞋套帽子,跟着林钊走进了解剖室,举着手术刀的年丰头都没抬轻声说:“戴好口罩站远点,有问题一会再问。” 祈雨抱着手臂远远站在解剖床对面的透明玻璃间隔之后,看着套在白色乳胶手套下那双骨节分明,手指细长的双手捏着薄薄的闪着寒光的刀片划开皮肤组织,在安静空旷的房间里,刀片割裂带来的细微声音无限放大,似向世间无声控诉突遭横祸被迫终止的人生。 随着解剖的进行年丰不停地报着检查发现,林钊站在旁边胸前挂着相机,手里拿着纸笔忙活不停。 “胃部空了,食物已经进入十二指肠,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在最后一餐四个小时以上。” “目测zigong卵巢发育未完全。” …… 第10章 模拟案情 年丰做完解剖,取出一些样本简单处理后放进了专用器皿里,招呼林钊一起把遗体放回了冷藏柜。年丰留下林钊整理后续,端着刚才取出的样本走回了隔壁化验室,祈雨一声不响跟在年丰身后。 年丰把样本一个个放在显微镜下观察:“肝脏,心脏有点状出血,结合眼周眼睑点状出血,舌骨,甲状软骨骨折,颈部瘀痕推断:被害者生前被压迫颈部呼吸道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 年丰拿过显微镜旁边一个证物袋里的牙齿举到祈雨面前:“这是死者的后槽牙,牙尖轻微磨耗,牙本质没有暴露。人随着年龄增大牙齿因为持续使用会出现磨耗,这种磨耗经年累月由浅到深我们依次分为九个等级,死者这个牙齿符合一级磨耗,初步推断年龄在二十岁左右,我倾向于19-20岁。” 年丰拿过IPAD调出一张照片展示在祈雨眼前,祈雨扫了一眼那是死者的背侧部照片,颈部侧面耳朵下方有一道明显的瘀痕。 祈雨用手比划了自己的脖子侧面,“趁死者不备劈晕了她,然后搬运到洞xue?” 年丰摇摇头:“我倾向于凶手应该和死者相熟,两人碰面后先劈晕死者后杀死了她,之后搬运到了山洞。” “熟人作案?” 年丰继续调出他们刚进入洞xue内拍摄的照片,衣服反拉起来遮住了死者的脸部。 “这是一件比较宽松的裙装并非不好脱去,死者胸部平坦没有揉搓伤。所以在侵犯过程中,凶手将衣服推到腰部以上和推到脖子上唯一区别就是:是否能盖住死者的脸。” “凶手认识这张脸,面对这张脸行凶有内疚和恐惧,所以需要遮住。” 祈雨顺着年丰的思路推测出了死者衣服形态的暗喻,年丰拿出了另外两份关于死者衣服和鞋子的表层物质化验报告,发现尸体的洞中不仅没有挣扎痕迹,死者所穿衣服表层也没有粘上过多的泥土,而死者衣服的臀部位置有很多黄土嵌进了织物纤维中,年丰刮下来后和死者鞋底对比,成分相似。死者脚上穿着的那只鞋底部只检查到了少量和洞中泥土成分相识的物质,而另一只光脚足底比较干净,说明死者进入洞口不是走进去的在洞内双脚没有自主触底过。 “晚上在空无一人的山道,凶手行凶后从容不迫搬去山洞,这个凶手对周边环境比较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