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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慕运起真气护在身前,那张脸已是不能看,他盯着云沉,声音无比的阴沉,“云尘!你胆敢!” “本尊护自己的弟子,有何不敢。” “那是我的儿子!” 云尘余光瞥了一眼苏灼,似有些顾虑,只是转而说道,“那又如何!” “你夺我的爱儿,伤我死侍,今日剑尊若不能给个交代,他日必定前往临渊仙宗讨要个说法!” 云尘手持寒光剑,直接破开一条道路,浑身冷冽的气息仿佛误以为他要大开杀戒。 传说中的剑尊,手持利剑之人,从来都不会是什么善者。 不在剑尖上染满鲜血,如何踏上这万人崇拜的剑尊之位。 云尘挥动寒光剑,抱着苏灼而走,苏家死侍根本阻拦不住,甚至还被打伤了不少。 苏如慕脸色阴沉的看着云尘离开,奈何他修为也不如云尘,即便是动手也毫无抵抗之力。 而苏灼这边,等到两人逃出来之后,苏灼就下意识的推开了云尘,却被云尘将手腕握得紧紧的,让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断了。 “师尊,你捏疼我了。”苏灼轻声说道。 云尘见此,落在一处峭壁之上,然后缓缓松开了苏灼的手腕。 此刻正是深夜,月色落下,四周都一片明亮,带着几分温暖的金色,像是四周都披上了一层闪烁着光芒的黄纱。 苏灼不解的看向云沉,他的目光之中什么都有,但更多是却是质疑。 他不相信眼前是他的师尊,但又不得不信对方就是他的师尊,他师尊是天下剑尊,一剑霜寒十四州,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假装他的师尊,因为剑道上的造诣以及修为,从来都不是轻易可以假冒的。 外加他师尊给他的感觉,这种感觉陌生却又熟悉,熟悉到对方明明就是师尊,然而他却仿佛并不认识对方一般。 “师尊?”苏灼试探着喊道。 上一世,他跟自家师尊关系并不如何亲近,这点他是明白的,难道正因为不亲近,所以他竟从来不曾见过他师尊的真正面目么? 他也从未知晓他的师尊会为了他做出这些事,甚至冒着得罪四大家族的危险。 即便是临渊仙宗,也不敢跟四大家族作对。 云尘自然看出了苏灼眼中的审视,于是他负手而立,回道,“是我。” 苏灼后退一步,“你是师尊?” 上一世的师尊,甚少与他说话,甚至两人都没见过几次面,在沈笑天还没有拜入他师尊门下的时候,两人虽不亲近,但也明面上还算过得去。 然而在沈笑天拜入他师尊门下后,他就仿佛就失去了任何的存在感,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他跟师尊之间的话语越来越少,沈笑天却越来越得到他师尊的重视,他看在眼里,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因为他记得,他跟父亲也是这般。 儿时父亲与他关系十分好,好到他受了委屈都会扑到父亲怀里去哭,每次父亲都会耐心哄着他,无论他做错什么,他的父亲总是温和的劝解他。 很久很久以前,父亲在他的心中分量极重,他一直视自己的父亲为目标,努力想要成为像父亲那般的人。 但儿时幸福的时光太短暂了,他也忘记从什么开始了,他跟父亲的关系开始疏远了起来,随后他被送入了临渊仙宗之中,倒也不是没有宗族子弟送到宗门里面拜师学艺的,可他是四大家族的苏家嫡子啊。 哪有将自己的嫡子送到那个冷若冰霜的剑尊门下的,数年间都未曾有过什么联系,刚开始的时候苏灼也憧憬过,他想着父亲会接自己回去的,但每月等来的,只有他报平安信的一句已阅。 那时的苏灼不过十几岁,正对一切都懵懂迷茫的时候,他也曾向父亲索取过如同父亲的温暖,但没有,一次也没有。 他眼中的师尊,永远只是那个冰冷着坐在主位,投下空无一切的目光,仿佛他是无关紧要的什么东西一般。 也仿佛从未将他当做过自己的弟子。 无数的日日夜夜里,苏灼站在剑峰里,抬头只能看到满目苍凉的星空。 没人知道苏灼当时是什么感觉,也没人知道他维持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自傲有多难。 被诬陷送回苏家他没低头,被逐出家门也没低头,被流言中伤各种不堪入目的话时他也没低头。 哪怕满身尘土,翻滚在黄沙里,被浴火之礼折磨得生不如死时,他也没低下头过。 他是苏灼,生而骄傲。 于是重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再去奢望任何东西,什么都好,剑尊的弟子,苏家的嫡子,这些身外之物他再也不抱任何幻想,因此才会毅然决然的修了无情道。 因为他明白,只有实力,才是他唯一立身的筹码。 无论身份如何改变,实力是永久不变的。 但为什么,一切却又跟上一世不一样的呢? 那个只会冰冷着投来目光的师尊,现在竟也会爱护于他,苏灼不明白,到底哪儿出错了? 苏灼抽出霞光剑,霞光闪过,他将剑尖对准了云尘,无情道功法将他的剑意都染上了一片冷意,而他则是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尘,“你到底是谁!” 那一刻,他手中的剑再也不是什么剑道,而是真正的,无情道! 他舍了剑道,舍得干干净净,一点留恋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