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再见太子妃
莫羽文帝想了想平静的道：“娶上官秋水可以，但是不能和西梁退婚。” 闻言，莫羽无欢一惊：“儿臣不明其意，请父王指点？” 一旁的钟离皇后心领神会：“西梁虽是小国，但是也兵力十足，东周那边虽然有义成联婚，但不保证他们不是以此做幌子，麻痹我国，后继续出兵攻打，西梁如果不与我结为亲家，一旦和北熙国联姻，那我们岂不是又多了两个敌人。 莫羽无欢，这回总算听明白了，是啊，联姻本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一心想保护凌暖思那小丫头，不受宫廷计谋牵连，可是一旦生在帝王之家，哪个能躲得过命运的驱使，岂不知他们早已深陷其中了。 “孩儿明白了，那依父王的意思……？”莫羽无欢知道，父王既然这样说，必定已经想好万全之计。 “依朕看，就两个都娶吧。一正一侧，反正你早晚都是要娶侧妃和纳妾的。”莫羽文帝喝了口茶水，不慌不忙道。 “暖思毕竟与你有婚约在先，而且还是西梁公主，所以理所当然做正妃，至于上官家的千金，碍于上官将军的面子也不能封小妾，封个侧妃也好。”钟离皇后补充的说道，不过话语间还是透露出对凌暖思的偏爱。 “孩儿一切听从父王母后做主。”莫羽无欢明白，现在时局动荡，一切还没稳定，父王母后这边万不能得罪，在她们面前，还是要扮演好乖儿子的角色。 而小丫头那边，父王分析的不无道理，从大局方面考虑，的却不适合退婚，虽然南羽国和北熙国不曾开战过，但是免不了日后扩建领土的时候刀刃相见。 为今之计，只能两个都娶了，走出内宫，莫羽无欢讽刺的笑笑，嘲笑自己，曾经心底那么向往的爱情，婚姻，如今都当作了权力的筹码，马上要娶的两个女人都是和自己有利益挂钩的人。 人活到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累？莫羽无欢苦笑的自嘲了一句，迅速的离开了皇城。 惜鸾殿内 “公主，您这是要干嘛啊？”宝儿不理解的看着凌暖思，还以为她疯了，好好的，去了趟内宫，回来就收拾行礼，说是要回西梁了。 宝儿和贝儿怎么问，凌暖思就是不说话，而是疯狂的翻找衣物。 正在这时，门外想脚步声。 圣旨到 随后看见皇上和皇后身边的红人德公公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德公公清了一下嗓子随后用尖锐的声音说道：“惜鸾公主接旨！” 听闻，凌暖思不敢怠慢，率领满屋奴婢，纷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梁惜鸾公主贤良淑德貌美无双，赐婚宁王殿下，册封正王妃，十日后完婚，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地谢恩了之后，凌暖思疑惑的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刚刚不是被那个家伙拒婚了么？难不成是皇上皇后把莫羽无欢屈打成招了吧。 “恭喜宁王妃，这些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赏赐的嫁妆。”德公公眉开眼笑的道喜顺便吩咐身后的人把赏赐都拿过来。 凌暖思当然知道什么意思，回过头：“宝儿，给德公公拿赏银。” “多谢王妃赏赐，那老奴就不客气了，那老奴先走了，还要去上官府邸宣旨。”德公公一脸得意的说着。 “德公公且慢，不知德公公去上官府邸所谓何事？”凌暖思听见上官两字，就立刻想起上官秋水。 “回禀王妃，一个月后宁王殿下要迎娶上官秋水为侧妃。” 嘡啷一声，一旁的花瓶被凌暖思一手打翻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好你个莫羽无欢，竟然跟我玩一箭双雕，不过既然我是正妃，就别想把我把花瓶摆设。”握紧了小拳头，凌暖思心中愤然的说道，她就知道此事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公主，皇后传旨召您前去凤仪殿。”宫女贝儿在外厅走进来柔声的说着。 “好，我知道了。”凌暖思这几日来心情一直都郁郁寡欢，食欲不太好，脸色也略显苍白。 紫色的宫服穿上身上很是华丽高贵，现圣旨已下，她已经宁王正妃，当然不可像从前那样肆意穿着，一切要顾及宁王府的面子，莫羽皇族的面子。 “暖思给皇后娘娘请安。”轻盈的身子微微施礼。 “暖思免礼，还有三日就是大婚之日，以后就要改口叫本宫母后了。”钟离皇后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微笑着说。 起身后，凌暖思赫然发现殿内不仅只有自己和皇后娘娘，还有一个人是凌暖思比较讨厌的人，那就是太子莫羽青麟的侧妃秦沐云。 “咦？云侧妃也在啊？”凌暖思刻意把侧字念的很重，对于这个女人，她实在没有好感，她个人还是很喜欢温柔善良的元妃，虽然她是自己未来老公的心上人。 “暖思meimei十六了吧，我比你略长两岁，叫一声云jiejie不吃亏吧。”云侧妃在一旁手拿青丝手绢媚笑道。 “你……”凌暖思听闻气愤至极，心想就凭你也想叫我尊称一声jiejie？刚想发作，便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暖思，既然你比云妃小，确实应该叫一声jiejie。”语罢，莫羽无欢一袭金色蟒袍悄然走近身前。 不待凌暖思说话，莫羽无欢望向云侧妃：“听闻嫂嫂已身怀麟儿，还未恭喜一声实在失礼。” 云侧妃闻言笑的更欢：“都是一家人，宁王不必那么客气。” 听闻对话，凌暖思才明白，原来云妃有身孕了，看来她离登上太子妃的宝座指日可待了，难怪如此嚣张。 凌暖思不以为然的白了云妃一眼，闷不做声，见此，钟离皇后话锋一转：“欢儿，大婚在即，你怎么有空过来？王府那边筹备的怎么样了？” “回母后，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今日过来和父王议事顺便过来给母后请安的。”莫羽无欢悠然回答。 “欢儿真是越来越孝顺了。”皇后慧心一笑，不由回忆当年，莫羽无欢出生之时，竟不似其他孩子般啼哭，而是漠然的眼神放佛看淡世间一切。所以莫羽文帝取名无欢，寓意无喜无悲，无欲无欢。 如今莫羽无欢却是跟以前不同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让任何人琢磨不透心中所想，以前莫羽文帝和皇后一直担心兄弟之间为皇位手足相残。 但看如今，蜀王青泽一直诚信向佛，时常住宿寺庙与高僧下棋谈心，汉王青锦早在一年前赐封地烙城，无要事恐无机会再回帝都。 而眼前的无欢，莫羽文帝打算大婚后数月，也赐予封地，派遣。虽然这样和儿子们两地分割很残忍，但是，钟离皇后明白，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兄弟之间为皇位之争引起的杀戮。 凌暖思和皇后也聊着家常，皇后又遣人准备了好多婚礼必备衣物，还给她裁剪了几十套华美的宫服，这让凌暖思甚是感动，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除了丫鬟宝儿贝儿。恐怕钟离皇后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许久，起身离开了凤仪殿，凌暖思突然想去看望一个人。 走了将近大半个皇宫，终于到了诛颜殿，诛颜殿宫中人人谈及变色，因为这就是真正的冷宫，诛颜顾名思义诛尽红颜，罪孽深重的帝妃女眷，无论以前是什么头衔，到这里连最低贱的宫女都不如。任何嫔妃进来了，就没有机会在走出去，即使侥幸走出去，也犹如被扒了几层皮般。 一股凉风吹过，凌暖思整个人抖了一下，只觉得这里莫名其妙的阴冷，身后的贝儿立刻拿起手中的披风给凌暖思披上，凌暖思环视这里的宫殿好似破庙般陈旧，周围长满杂草。 正思索着元妃被关在哪间房，突然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咒骂声：“贱.货，打个水都打不好，死了算了，留你何用，接着便是鞭子抽打的声音和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凌暖思不安的走上前，果然，跌坐在地上被抽打的人竟是元妃。 “住手。”凌暖思娇叱一声，立刻吸引来了在场的所有目光。手持鞭子一脸横rou的老宫女打量着凌暖思，确认自己不认识，于是嚣张的扬起脸问道：“老身调教奴才，关你何事？” 凌暖思被老宫女这幅盛气凌人的样子气坏了，还未等说话，冰雪聪明的贝儿已然开口：“大胆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还不给宁王妃下跪请罪。” 一听宁王妃，老宫女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下，身边的两个宫女也急忙跪倒在地：“奴婢不知王妃到此，请王妃恕罪。” 平时冷宫几乎连个苍蝇都不飞进来，没想到，今日竟然来了个王妃，老宫女周氏吓得直冒冷汗，她是冷宫主事的姑姑，来宫里已经十几个年头，仗着自己是老人，平时嚣张跋涉，私自收取贿赂，惩戒冷宫的罪妃，直至折磨致死。 这不，前些天刚收了云妃一大笔钱，所以变相的开始折磨元妃，不巧今日冲撞了宁王妃，谁都知道，三日后宁王大婚，而且听说王妃还是皇后面前的大红人，所以不敢怠慢。 凌暖思狠狠的白了眼跪在地上的老奴才，没有说话，直接向元妃走去，轻轻的扶起眼前的人儿柔声说道：“太子妃，你瘦了。” 元柔抬起头满含泪水的看着凌暖思：“奴婢不敢，奴婢早已不是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