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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序彻底不想跟这没同情心的女人说话了。 从贡院往云国公府距离并不近,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云国公府。马车在门口没停径直入了内院到了他们住的院子门口,殷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接跳下马车往茅厕去了。 下人们瞧着他那样还觉得奇怪,覃幼君笑着下了马车道,“热水热茶全都备齐,待会儿郡马爷要沐浴。别着了风。” 吩咐完这些她便进屋,殷序也开闸放水回来了。 殷序舒坦的坐在她对面道,“要不是怕卷子上盖个屎戳,谁会这么憋啊,不过这谁定的规矩,这要活人被尿憋死了那多冤枉啊。” 覃幼君忍不住笑了笑,“行了,快喝盏热茶洗澡去。什么事儿明儿再说。”他们这个时代还好,一天的考题量虽然大,一天出来了也能休息,像当初清朝乡试和春围动辄关上九日,那才是真正的遭罪。 喝了热茶洗了热水澡,殷序觉得全身舒坦极了。也是怕他累了,今日玉阳长公主并未来叫他,只吩咐让他们好生休息。 按照覃幼君的意思也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偏偏某个男人觉得考试并不怎么劳累,拉着她想这样那样的来上一回。 其实自打成亲两人因为殷序读书的事这样那样的事儿并不多,偶尔来上一次都是不尽兴匆忙了事。 如今覃幼君本给他机会休息,偏殷序觉得乡试已考完全身轻松,而他又是个刚开了荤的纯情少男,直接去睡实在对不起自己。 殷序抓着覃幼君不放,眼神炽热道,“娘子……今晚……我们……” 覃幼君挑眉,“继续。” 殷序咧嘴笑,“如此良辰美景,合该大战三百回合。” 既然殷序不累,覃幼君自然成全,直接一个猛虎下山之势将殷序扑倒嗷呜一声压倒! 吃掉! 吃光光! 第二日一早殷序精神抖擞去书房默写卷子,随后被岑夫子放了半日的假。 从书房回来,殷序一脸头疼道,“我以为考完乡试便能休息几日,我实在太天真了。竟然只给了半日的假期。” 覃幼君倒是不觉得奇怪,若是殷序考不上举人也就罢了还有两年的功夫准备,可就算有半分的希望也得先准备才是。万一殷序真的踩了狗屎运能中了举,那明年就能参加春围,若是浪费一日半日那才真的浪费。 毕竟殷序底子薄弱,若能用一个月时间考上举人已经是天大的难事,后面春围却不容乐观。岑夫子自然不会让他有所松懈,甚至会比之前更加严格,努力塞知识点而非只研究考官喜好了。 这话覃幼君没与他说,两人成亲后还是头一遭有如此机会坐在屋里闲聊,下人都被打发出去了,殷序坐在榻上看覃幼君画首饰,“幼君meimei画的这样好,可比玲珑斋中的好看多了?” 覃幼君笔一顿,“你觉得玲珑斋的首饰不好看?” 殷序:“肯定不如幼君meimei画的好看。” 覃幼君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可去过玲珑斋?” “没有。”殷序笑嘻嘻的,“不用看就知道肯定不如幼君meimei画的好。不过幼君meimei不是说不会作画,为何首饰能画的这样好?” 覃幼君略带深意道,“因为我不会用毛笔作画,炭笔笔头硬容易掌控,所以不会作画是真的,跟画这些首饰没多大关系。” 说着她把东西收了起来,“走,我们去玲珑斋瞧瞧去。” 殷序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想去玲珑斋,只以为她想买收拾了,便去翻箱倒柜找银票,覃幼君奇怪道,“你这是做什么?” “拿钱啊。”殷序颇为自得道,“带娘子出去逛街,怎能不带钱,总不能买什么让娘子掏钱吧。” 覃幼君忍不住笑,“好。” 两人坐了马车出门径直往玲珑斋去了。 玲珑斋位于京城大时雍坊,靠近皇城中心地段,人流客源上一顶一的好。而且这玲珑斋是京城最大的首饰楼,打八年前开业至今一直火爆,将其他首饰楼狠狠的踩在脚下。 像今日刚结束春围,好容易得了机会松快的各家诸人许多就出门游玩,有带着姐妹妻子出门的少不得来玲珑斋逛上一逛。 两人进门时玲珑斋内人流不少,覃幼君是这边的常客见他进来便有伙计亲自上前侍候。 覃幼君摆手道,“你们忙便是,我随意瞧瞧。” 那伙计当即便不跟着了,由着覃幼君拉着殷序四处查看。 玲珑斋一共三层楼,一楼是寻常一些的首饰,并不算多名贵,但胜在精致,家中银钱紧俏又想买上一件的在一楼会比较多。 殷序随着覃幼君瞧上一圈,便小声道,“比幼君meimei画的差远了。” 覃幼君不置可否,拉着他又去了二楼。 比起一楼的人流拥挤,二楼人就少了许多,从穿衣打扮上来看明显也比楼下的人要好了很多。 殷序笑道,“二楼看起来似乎不错。” 覃幼君嗯了一声,“瞧瞧?” 殷序刚要作答,便听一女子道,“乐平郡主安好。” 覃幼君抬眸看去,真是巧,居然是未来的太子妃罗蔓烟。 覃幼君脸上挂满并不真诚的笑意迎了上去,“罗姑娘。” 罗蔓烟目光从他们二人身上扫过眸中含了笑意,“今日竟这样巧在这碰上乐平郡主,不如一起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