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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华凉凉道,“辱骂郡主下大狱都是使得的。” “不可!”林月娘失声尖叫,“太欺负人了,如今侯爷只剩两子,一子已经要入赘覃府,身边只剩我烈儿这一子,你们却要逼死他,这是要让侯爷身边没人吗?” 她一介妇人没有见识直接大吼出来,玉阳长公主皱眉道,“太聒噪了,给我教训教训这不守妇道的妇人。” 玉阳长公主一开口,宜春侯上来不及反应,她身边的嬷嬷已然上前,拽住林月娘的衣领啪啪的大嘴巴子就扇了上去。 玉阳长公主道,“宜春侯不光教子无方,对姬妾更是管教不严,本宫只好越俎代庖了。” 宜春侯气的发疯,哪怕林月娘再无礼这也是宜春侯府,这一家子竟不将他们看在眼里了。 “那这没有规矩的庶子,宜春侯打算如何处置?”云国公道。 宜春侯沉着脸道,“云国公正在下如何处置?打死?” “打死?”云国公冷笑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面目,“今日我若说个好字宜春侯是不是又该对外称我云国公府仗势欺人,不过为着口舌就弄死你这剩下的儿子想要宜春侯府断子绝孙?” 宜春侯冷眼沉默,虽未开口,可意思的确这意思。 “既然以前殷序都是挨打,那就让这小子也挨打就是了。”覃幼君无所谓的说,“毕竟我这人气量比较大,跟这样的杂碎也没什么好计较的,那就受我三十鞭子,这事儿就算了了。” “侯爷!”林月娘噗通跪地,“三十鞭子烈儿怎么受得住啊。” 宜春侯嘴唇动了动,覃幼君便道,“殷序当初十二三岁的年纪都受得住,你这大宝贝十五了还能受不住?你放心我肯定不打死他,顶多让他躺个两三个月也就完了。” 她说的轻巧,却将林月娘吓的脸都白了,面色苍白的祈求宜春侯能为他们做主。 可事情已经惹了,云国公府的人又不想简单了事,最后只能咬牙应道,“好。” 殷序忍不住翘起嘴角,真是父慈子孝的名场面,实在令人动容。 既然已经定了,覃幼君柔声对殷序道,“殷序你站的远些,万一挥鞭子打着你一下我可是心疼的。” 复杂的心绪突然就得到安抚,殷序乖乖点头,然后站到玉阳长公主身边去,低声道,“谢谢诸位长辈。” 玉阳长公主挑了挑眉,“看着就是了,你肯定没好好瞧过幼君正经用鞭子,可好看了。” 殷序笑,“好。” 宜春侯瞪了殷序一眼可对方连个眼神都没在他身上,一时间心情复杂不知是为殷烈担忧还是因为殷序的态度难过。 那边殷烈都快吓傻了,和林月娘母子两个抱头痛哭跟死了爹是的。 覃幼君活动了手腕笑着对林月娘道,“麻烦您让一下。” 林月娘抬头对上她,“我就不,你不怕天打雷劈就把我一起打。” 话刚落一鞭子就落在她的身上,覃幼君无辜道,“您要求了我要是不打那多不好。” 林月娘浑身生疼,手指覃幼君都开始颤抖,“你、你、你丧尽天良。” 啪—— 又是一鞭子,覃幼君眼中没了笑意,“难怪您这儿子满嘴污秽对当朝郡主不敬,都是跟你学的啊。” 她一句话让宜春侯眉梢一动,是啊,烈儿是好孩子怎么就成了这样,定是林月娘偷偷给他说了什么没好好教导。 宜春侯怒道,“将夫人拉下去。” 不远处的丫鬟赶紧上前将林月娘拖开。 殷烈瑟瑟发抖,“求郡主饶命。” “我又不要你命,不用求我。”覃幼君嘴上说着残忍的话鞭子也狠狠落在殷烈的背上。 殷烈嗷的一嗓子像是父母双亡一样的惨烈。 覃幼君叹气,“这就疼了,听说每回殷序挨打都是你给你爹递的鞭子,也不知道你爹的鞭子打人疼还是我这鞭子打人疼,你忍忍吧。” 说着覃幼君火力全开将鞭子使得威风凛凛只看到一道残影,只能通过殷烈的惨叫声数着鞭子打了多少下。 前院宾客听着这惨叫不停的猜测,觉得这宜春侯府真是新鲜事多。 宜春侯双目紧闭,完全不敢看殷烈的惨状,只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他自找的。 殷烈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没了声息,宜春侯惨叫一声,“烈儿。”便踉跄着过来。 覃幼君摸着鞭子道,“侯爷放心,晚辈有数,没要他的命。” 宜春侯颤抖着手将殷烈扶起来,“乐平郡主可满意了?” “并不满意。”覃幼君说,“比起殷序受的苦难,他挨这一顿打又算的了什么?” 宜春侯竟无言以对。 今日的宴席注定是一场闹剧,甚至有人为覃幼君可惜,依着覃家本不需要与宜春侯府这样的人家有交集,实在有失颜面。 因着殷烈昏倒,宜春侯如同行尸走rou一般将客人送走,而女客那边好歹有殷倩倩和殷曼曼姐妹俩撑着好歹也将各府夫人送了出去。 两姐妹都不傻,知道这些事情她们掺合不得,在管家的协助下收拾了院子便赶紧回自己院子去了,对正院发生的事一点都不好奇。 覃家无疑是最后离开的,等云国公夫妻上了马车,覃幼君又从马上下来,冲到殷序跟前大声道,“往后谁敢打你尽管告诉我,你以后可是我覃府的人了,万不能再让人欺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