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团宠小姑子的嫂嫂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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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建斌当然知道他在生火,还知道他是打算做饭,可是,他为什么要做! 他大跨步拎起小孩,撇去凳子上的碎菜叶,把小孩放好,冷冷道:“韩大毛同志,我和你妈说过你不准玩火吧。” 小孩心虚得眼睛乱飘,过了会儿理直气壮道:“可是我饿了你们不下来做饭,我想自己做!mama不辛苦。” “少来这套。”韩建斌看小孩左一块木屑又一块锅灰脏的不行,没眼看,揪着他去院子打水洗脸。 “你明明能去喊我们。” 喊了爸爸mama,他就不能做饭了! 大毛心知肚明,内心哀嚎,今天怎么是爸爸下来呀。 要是mama,他撒娇两下就能混过去了。 “爸爸,mama呢?怎么是你煮饭呀。” 韩建斌:“怎么?想找你妈求情?” 韩大毛眨眨眼。 韩建斌一巴掌呼过去:“她只会加进来再揍你一顿。” 还真有可能,韩大毛闭嘴。 “上楼去,跟你妈领罚,照实说,漏一个字我揍你一顿屁股。”韩建斌给小孩擦完了脸和胳膊,推了他一把。 小孩迷惑:“你不上来?” 韩建斌心塞:“我不用给你收拾烂摊子?” “爸爸,我把菜洗好了,米淘好了,放锅里好多水,你直接生火就行啦。”小孩腆着笑脸。 韩建斌寒着脸挥挥手,不过回到厨房后看着乱七八糟的菜和锅里满满快溢出的水,顿时后悔没揍大毛了。 杨晓在楼上给小老二穿好衣服,逗着他玩了一会儿,大毛蔫头耷脑得上来了。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尤其是大毛这幅样子,明显刚挨韩建斌收拾,杨晓冷笑:“交代吧,你又在楼下干嘛了?” 小孩吃惊:“后妈,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挨骂了? 杨晓暗忖,就你这幅心虚的小模样她要是看不出来,上辈子白活了,面上淡定不吱声。 等着小孩组织词汇。 韩大毛心知逃不过了,垂着小脑袋老老实实道:“mama,我错了,我不该擅自做饭。” 杨晓没想到他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大怒:“韩大毛,我说了多少回不能玩火!你是皮痒了是吧?给我罚站去,抬头挺胸,不准挠痒痒。” 小孩一溜烟跑墙边儿站着了,抿了抿唇,为自己抱屈:“mama,我没生火呢。” “是没点着吧。”杨晓冷哼。 “罚你站半天不吃饭,你给我老实待着。” 小孩哀嚎:“可是我肚子饿。” “一顿不吃饿不死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看我和你爸说话故意不来的,就等着这天吧。” 小孩懊恼得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我给自己惹什么麻烦呀。” 杨晓:“记住,不准动。” 罚他站半天军姿,看他还长不长记性。 杨晓下楼对韩建斌道:“大毛越来越皮,也不能拘着他不去玩儿,让他读书养性吧,还能拓宽知识。” 韩建斌皱眉:“他一看书就屁股痒,能坐的住?” 杨晓摸摸下巴:“他不爱看课本,我给他找些感兴趣的书。” 不过大毛的书不好找,这年头儿童书少,连环画倒是色彩斑斓小孩子爱看,可是杨晓怕大毛沉迷进去了。 这年纪的小孩应该爱看童话故事,不过杨晓找了几本,大多数是原本翻译,没有经过后来的改编,真□□,不适合小孩子,杨晓左挑右挑也没找到合适的,最后决定自己亲自翻译。 方主编许久没有消息,杨晓没有兼职了,暑假无聊,翻译些轻松的故事别有乐趣。 既是消磨时光,也是磨练自己。 平静的时光总是很快就过去,大毛罚了一顿老实了不少,也不作妖了,每日除了踢球就是领着弟弟玩,帮杨晓做家务,令大人们轻松不少。 一晃夏日匆匆而过,秋风萧瑟,韩婷婷的来信一封接一封,似要着魔。 韩建斌始终没等到杨晓说的等着。 直到某一天,他训练完听到鲁团长喊自己。 对方面色沉重。 韩建斌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第59章 安慰 [vip] 秋日太阳暖洋洋, 天气好,杨晓又把家里的被子大衣拿出院子晾晒,温暖的阳光洒在被子上, 暖烘烘,晚上睡觉的时候特别舒服。 大毛看到了,也拖着自己的小被子出来,顺便把他的小布偶也勾在晾衣绳上。 “要是有棵树就好了。” 杨晓无比想念老家院子的枣树。 大毛托着腮期待:“后妈,我想吃桃子, 小枣。” “等你爸回来了让他寻去。” 小树不仅能长果子, 遮荫挡雨,还能陪小孩一起长大, 家里种几棵树也不错。 “如果真种了,大毛你和弟弟要好好照顾哦。”杨晓摸摸他的小脑袋。 大毛拍了拍小胸脯:“mama, 我大毛做事,你放心。” 小不点口气还挺大。 杨晓失笑。 小孩末了瞠着大眼睛问:“不过树要照顾什么呀?” 杨晓扑哧一笑, 一巴掌呼过去:“不知道你口气恁能耐。” 小孩抱着脑袋躲闪:“后妈我错了。” 钱婶子好笑地看着她们:“大毛又调皮挨揍了?” 小孩反驳:“奶奶, 我没调皮。” 杨晓一巴掌呼过去:“给你钱奶奶搬凳子倒水去。” 小孩咚咚咚跑进屋, 进门前还回头特意做了个鬼脸。 可把杨晓气笑了:“鬼精鬼精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钱婶子和蔼道:“大毛那孩子多好呀, 大院里他最乖了。” “也就婶子你夸他。”杨晓笑着邀请她进屋,钱婶子摆摆手, “我来是问你,要不要种些小萝卜,我有菜籽。” 秋日要种新菜,菜地里的小青菜都摘了, 地里光秃秃的, 杨晓也正愁呢, 闻言笑道:“要的,婶子我打算种些茼蒿,你也要一起不?” 钱婶子惊喜道:“茼蒿我家那个喜欢,不过惠儿和柊儿就讨厌了,总说有股怪味,我今年也种些吧。” 提到钱惠,钱婶子叹了口气:“惠儿那丫头真不让人省心,离婚了也不愿意再相亲,前阵子西边的老陈同志给她介绍了娘家侄子,人年纪是略大些,但是工作体面,也不介意她的身体。可是惠儿就不去,说什么她申请了去边疆,我,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杨晓也听说过,不过她觉得挺好的,女人的一辈子不该只有婚姻家庭,她也可以有工作,有自己的追求,她笑了笑,安慰道:“惠姐不小了,她有了自己的经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钱婶子苦着脸:“我也不是反对她,干涉她,只是边疆太远,太苦,她已经苦了半辈子,我不舍得。” 父母老去,总是舍不得儿女离开的,然而她们又能如何呢,折断子女的双翼,是自私的行为,她们只能做开明大度的父母,默默忍受着孤寂。 “奶奶,你哭了吗?”大毛搬着凳子不知所措。 钱婶子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掉了两滴泪,摸了摸大毛的脑袋哑着嗓子道:“没有,奶奶是被风吹眼了。” 大毛放下凳子,拽着她的袖子让她坐下:“奶奶,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钱婶子微笑着随小孩折腾。 俩人又聊了些别的事儿。 晌午后,各自进屋吃饭休息。 下午,杨晓提前准备晚饭,她今天想要翻地种菜,但是下午两三点日头正猛,杨晓可不乐意这时候干活。 茼蒿种的时候不麻烦,不招虫子,不用怎么防害,撒种下去一个月就能吃上新鲜水嫩的蔬菜,杨晓很满意,只是它需要整平菜地。 小萝卜的生长周期要长一些,但和其他动不动就两三个月或者按季算的蔬菜来说,生育期也短,只是需要起垄。 杨晓晚上煮的是大米粥,锅里熬上后,眼看太阳不那么烈了,她给大毛和小老二穿上干活的长袖外套,一人一个小篮子去给菜地拔草。 杨晓则扛起锄头,她的任务是翻地。 娘仨出院子的时候,隔壁钱婶子也带着钱柊挥舞着锄头在菜畦忙活,闻声笑了笑。 大毛咚咚咚跑去和钱柊唠嗑了下又回来,欢快道:“后妈,我干完了能去和钱柊一起玩吗?” 杨晓挑眉:“我什么时候阻止了。” 小孩高兴地拽着弟弟奔跑起来,满院子撒欢。 天气正好,气候温暖,正是适合种菜的日子,大院里的家属们在家忙活,学校里也不例外。 这年代的孩子不止在学校坐在课桌前读书,他们还有劳动课,是真的要和老师一起下地干活的,而不是在学校挥挥扫把做做样子。 杨晓翻地的时候,大毛领着弟弟拔草,看到一根蔫枯的黄瓜颠颠捡来给杨晓看:“后妈!园子里还有黄瓜,我晚上能吃凉拌黄瓜吗?” 杨晓看着一指长的枯瘦瓜条,无情摇头。 大毛失望地垂下小脑袋:“为啥呀。” “它没有水分,已经死了。”杨晓摸摸他的小脑袋,“再者,我已经做好饭了,韩大毛同志,晚上吃大米粥不行吗?配炒青菜和葱花煎蛋。” 韩大毛纠结地皱紧小眉毛,忽然手上多了一颗红通通的果子,小孩抬头,小老二咧着两颗小米牙:“哥哥,吃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