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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饶有兴趣的摸了摸小木头人的头,看陈星盐又带了一丝酸兮兮的羡慕,“陈家果然家大业大,即使是失了势的棋子,居然也有生了物灵的宝贝。” 这人话真多。 但陈星盐也没有阻止别人说话的权利,而且他对自己也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 如果自己决定被否决,那陈星盐就没有容忍他的必要了。 冯无摸了摸下巴,看陈星盐的表情,她并不像是在说瞎话,但这人劣迹斑斑,也有待考量。 冯无最终决定向偏离一点的地方走,比起陈星盐,他相信自己的挂盘更多一些。 陈星盐并不意外于他们不相信自己,她顺势而为,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愤然离场。 然后一路向花花的方向狂奔,去给楚槿木摘花。 队伍里出现一丝不和谐的声音,但这声音的来源是陈星盐,他们也就没有太多在意。 像这样的渣滓,死在这里才是老天有眼。 陈星盐凭借自己的经验,轻轻松松摘下了花,把花放在专门保护他的瓶子里,并没有着急往队伍里赶。 他想知道那个危险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不想承认,但陈星盐觉得自己有了很大的变化。 放在一年前,她绝对是能躲就躲,到了现在,反而有胆量去那边一探究竟。 但好奇心也不能以自己的性命作为担保。 陈星盐往那边跑了一阵,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原地坐下,凝思,把妖力凝聚成一个坚韧的巨网,逐渐笼盖住那个区。 并且随时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那个地方的波动十分奇特,随着陈星盐的不断深入,它的动作更加生动活跃,好像不只是单纯的波动,而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是活物吗? 陈星盐看到这里觉得已经足够了,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再之后就很容易打草惊蛇,没有必要。 目前她还不是最强。 命只有一次,还是谨慎一点好。 陈星盐结束这份探索之后,又在附近搜寻了一些自己以后能用得到的草药,这才心满意足准备回到队伍中去。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小队原本走的挺好,也在按着挂盘的方向,向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前进着。 但挂盘突然失灵了。 无论再用多少灵气,也无法驱动它。 领队这时才意识到事情不妙,按照陈星盐的说法,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了那个奇怪波动的范围。 就连一向□□的挂盘都无法使用,不难想象那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领队立刻停下,想往别的地方走,但在他身边的两个筑基却不同意。 都是筑基,虽然领队比较强一点,但他们也不弱,他们也有自己的骄傲。 他们和领队起了争执,觉得宝物近在眼前,此时的改变方向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他们的人比领队多,领队又是一个比较木纳不善于表达的角色。 于是风向渐渐逆转,其他人也同意继续前进。 领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们一同走。 越往里走,那股黏稠凝重的气息就越让人心悸。 脚下是坎坷不平的碎石,无比尖锐,即使穿了鞋子走在上面也会觉得有些刺痛,四处是让人看不懂的扭曲怪石,冷硬而又枯燥的矗立在那里,四处都是一样的景色,让人忍不住心烦气躁。 好像走不出这里一样。 挂盘坏了没有关系,方向已经指出来了,按照那个方向走就可以。 众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们还是忍受着恐惧,离那个陈星盐点出的异常波动处,越来越近。 除了空气凝重一点,灵气运转的困难一点,环境骇人了一点,好像就没有什么别的异样了。 有的人就忍不住放下心来,小声嘀咕。 “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那陈星盐除了专横跋扈外,还居然骗起人来,她图什么呀?” “就是啊,”另一人接话,他觉得自己周身有点冷,打了个哆嗦,继续道,“如果她不是陈家的大小姐,恐怕连咱们派的门都进不了,更别说拜在第一剑修恒元仙尊门下了。” 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撇撇嘴,假意同情道,“恒元仙尊强是强,可惜就是太淡泊名利了,拜在他门下……” 话还没能说完,异象突生—— 一股凝重恶臭,又让人忍不住窒息的压迫力,堵住他们口鼻,无法呼吸。 而此时此刻,并没有任何敌人的出现。 他们想对付,都找不到对付的对象。 肺部严重缺氧,虽然修士体格比其他人更加强壮,但他们也不过是炼气和筑基的修士,强也强的很有限。 面对无形状的敌人,看不见摸不着,心中诞生的情绪,除了绝望就只剩绝望。 有什么东西顺着他们张开的口和鼻子钻进去,他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种令人恶心的粘腻细长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乱舞。 内脏破碎,头脑都已经不清醒了。 在死亡的最后一步,他们突然听到了一声极其尖利的吼叫,然后那股恶心的触感尽数消失,他们瘫倒在地上,呕血。 是谁? 她动作极快,不断施展一个又一个爆发力惊人的法术,空中骤然爆炸的灵气,就像是漂亮的烟花,却有着烟花绝不可比拟的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