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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秦明晗跟他玩心眼。 陈致仑懒得打电话质问,发消息给秦明晗:【关于陆柏声和蒲文心的关系,关于陆柏声在苏城当老师,还是蒲晨班主任这两件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合理交代?】 秦明晗发懵:【什么跟什么?陆柏声什么时候在苏城当老师了?】 陈致仑:【这样就没意思了。想好怎么解释再联系我。】 有错在先,到了咖啡馆,陈致仑先表歉意,再表诚意:蒲文心那个项目的后续事宜,他亲自过问,会把事情处理妥当。 光是处理妥当自然不够,他表示:“项目结束后,该给蒲经理的说法和补偿,肯定让你和蒲经理满意。” 陆柏声:“我今天找你喝咖啡,不是想听你这几句道歉,你这事一天不解决,文心就一天吃不好也睡不好。” 陈致仑懂陆柏声什么意思,真要想听他道歉,电话里就能解决的事,陆柏声没那个必要大费周章在苏城拦他。 “我这就安排。”他左右环顾咖啡馆,这毕竟是公共场所,涉及公司的一些决策和商业机密,还是得慎重。 对于他的顾虑,陆柏声早有准备:“这栋楼的六到十楼是商务会所,我要了一间会议室,私密性你不用担心。” 陈致仑让司机把他的笔记本送来,他将会议室当成了临时办公室,开视频会解决项目上大大小小的问题。 陆柏声找来几本书看,心思一半在书上,一半在陈致仑的会议上。 他想今天就要个结果,虽然没明说,但陈致仑深谙。 除了中间吃饭去洗手间,偶尔出去抽支烟的时间,陈致仑一刻不得闲,一直忙到第二天的凌晨两点,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最棘手的问题解决,剩下那些小麻烦,他交给下属去办。 是以,他筋疲力尽。 陆柏声在会议室里也坐了十七八个小时,不比陈致仑轻松到哪里。 等天亮,蒲文心应该就会收到好消息。 -- 蒲文心睁眼就看到公司发来的邮件,问题圆满解决。 她仰躺在床上,深深呼气,两年半的心血和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若是没有陆柏声帮忙,她不敢去想后果,怕是跌到谷底再也爬不起来。 蒲文心打开陆柏声的聊天框,千言万语,她最后只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陆柏声:【这件事你不用谢我,因我而起,我应该跟你道歉才是。】 两人都后知后觉,他们现在的聊天过于生疏客套。 陆柏声让她别多想,睡个回笼觉,等他们见面再聊细节。 蒲文心不困,惊讶事情进展神速,她现在急于弄清楚:【你到底找了多少人帮忙?】这可是天大的人情。 陆柏声:【没找人。你们甲方最大的股东是陈致仑,我直接找到他解决,比找谁都管用。】 还真是陈致仑背后捅的刀子。 蒲文心不了解陈致仑,是出了事后陆柏声怀疑到他身上,她才清楚秦与转学的整个经过。 她纳闷:【他怎么跟秦明晗?】 陆柏声:【他是为了秦明艺。】 几年过去,陈致仑还是没放下秦明艺,不知该说他多情还是深情,他明明是那么薄情的人。 陆柏声:【事情已经过去,你晚上踏踏实实睡一觉,后续的事不着急,年后再处理。】 蒲文心也以为自己终于能安稳睡个好觉,然而到了晚上却失眠了。 她蹑手蹑脚起床,摸黑去了卧室外面,关上卧室的门她才开客厅的灯。 坐在沙发上吃了几包零食,心情更美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蒲晨和蒲万里,起来去洗手间时发现在客厅偷吃东西的蒲文心,一家人笑开来。 蒲晨说,既然睡不着那打牌玩。 上次一家人打牌还是她很小的时候,那时她能正常说话,mama还在,过年时一家人围在餐桌上打个通宵。 后来的几年,每到过年家里变得冷冷清清,谁都没心情再消遣,连贴春联都成了一件难过的事,以前都是mama带着她贴春联。 家里有旧的扑克牌,爸爸一直收在抽屉。 姑姑规定,谁输了谁在家庭群里发红包,凭手速和运气抢。 蒲晨牌技不咋地,每次都是她垫底。 几局下来,她发了好几个大红包。 蒲万里提出跟女儿换位子:【你到爸爸这里坐,我这个位子能抓到好牌,保证让你赢。】 蒲晨不信:【还有这样的说法?】 蒲万里哄女儿:【有的,不信我们换一下,图个好玩。】 即使换了座位,蒲万里手气还是不错。 出牌时他不动声色地让着女儿。 蒲文心瞧出哥哥给侄女放水,她配合着哥哥,原本一手好牌,她打乱了出,还不停抱怨:“我这一手烂牌,可怎么办。” 蒲晨终于尝了一把赢的滋味,她信以为真:【看来坐哪个位子还真影响手气呢。】 几小时下来,蒲晨赚足了零花钱。 不知不觉,已经凌晨四点。 蒲晨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蒲文心也犯困。 蒲万里把牌整理好装起来,【想打的话,过年放假我天天陪你们打,今天太晚,你们赶紧洗漱睡觉。】 蒲晨提前跟爸爸说好:【爸爸,明早你得睡到自然醒,上午我们就不开门了,不然身体熬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