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回家
回到家中的时候,余母已经站在门口了,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丝忧愁,可是看到宇子念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是挤出来了一丝笑容。 “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子念,以后就不要出去了,你爸爸现在情况越来越不好了,根本不知道到底还能挺多久,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余母话中带着祈求,这让余子念内心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了mama,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余子念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次交换生的生活也让她明白了,还是家乡最好,至于其他的,都随他去吧。 余母欣慰一笑,站在身后的程之聿看准了时机,走上前。 “阿姨我们不要一直站在门口了。”程之聿觉得现在真的是绝妙的机会,否则的话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余子念开口阻拦了对方想要进去的动作:“你就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不用再进去了,而且……以后也不用做这些事情,只不过是感动了你自己而已,我不一定领情的。” 对于这些早就已经可能没有结果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大费周章了。 程之聿动作僵住,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居然真的会那么不给自己面子。 “子念,你这是做什么,好歹之聿特意去接你了,你现在在这里落进下石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无论如何,你都不喜欢再说刚刚那些话。”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mama也就被收买了,余子念内心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是啊,现在这个情况,只有程之聿愿意来帮助他们家。 “是子念回来了了吗?”好在房间里面很快传来了余父的声音打断了正在谈话的几个人,余子念慌忙走过去,看到自己父亲躺在床上,整个人早就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活力,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对不起,爸是我的问题,没有让你过上幸福生活。”余子念现在内心愧疚的不行,看着面前的人,瘦削的身子,上了年纪之后,开始泛白的头发。 余父只是摸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身后,程之聿明白了,对于余子念来讲,面前的两个老人家,就是她的底线。 似乎能够猜到什么,程之聿心里面开始有了笑意。 余子念回来了的消息被程之聿刻意隐瞒了起来,许继安也就没有办法知道,可是让程之聿没有想到的是。 有些人,注定就会相遇。 余子念来到学校报道那天,没想到许继安也会来。 学校里面的人,因为换校区,早已经换了一批人,这批人对于他们的事情了解的很少,这也让余子念难得的有了放松。 可当许继安跟着他的父亲来演讲的时候,还是让余子念有些措手不及,为什么这些事情会那么凑巧,她才刚刚回国居然就遇上了,如果再晚点也好。 她被拉到了位置上面坐下,这个时候刚刚开始没多久,人还不是很多,如果他们扫向观众席的话,很容易就会看到他们,想到这里,余子念忍不住有点害怕起来,想要躲起来。 “我说子念,从刚刚开始你一直在干什么,哆哆嗦嗦的,难不成你认识上面的人?”一旁的朋友发出来了疑问,虽然这听上去就是很不可思议,但是余子念真的差点就告诉面前的人,还真的是认识。 “没有啊,我就是在找东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物。”出于心虚,余子念说话的时候慌忙解释了好多遍。 一旁的朋友想想也是,怎么可能认识。 可当许继安的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余子念忍不住想要再次看过去。 一年没见了,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气,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他眼睛恢复了,可是当真正看到他这么自信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她内心,还是难以压抑住喜悦。 已经跟赵媚儿订婚了,自己就不应该继续胡思乱想了。 余子念坐在椅子上,她从包里面拿出来了口罩:“我有点感冒,就先戴个口罩。” 戴上口罩之后,她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安全感回来了一些,否则的话,今天这几个小时对于她来讲,如坐针毡。 “奇奇怪怪。”边上的朋友发出来了疑问声。 就在这个时候,许继安的视线忽然倒过来了,余子念屏住呼吸,应该认不出来,可许继安眼神根本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过,很快就转移了视线。 余子念这才反应过来,确实啊,当初许继安跟自己认识的时候,还只是个盲人,根本就是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的,就算是后来恢复视力了,顾及也没有去调查过。 想到这里,余子念长舒口气,心里面那块压着的大石头总算是没有。 现在的自己,对于他而言,就像是陌生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余子念坐在位置上,看着许继安。 “子念,你觉得那个男生怎么样啊?好帅啊,都可以出道去当明星了,家境也好。”朋友现在早就已经变成了花痴,崇拜到不行。 余子念只是点头,没有继续回答对方,许继安很优秀,这点她一直都知道,哪怕是当初失去了视力,许继安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想到她一种注意力都在许继安的身上,余子念突然有点慌了神,为什么过去那么久了,自己依旧会一直在意他。 “我肚子突然有点疼,可能就不能陪你继续在这里看演讲了。”余子念快速找到了一个理由,好在朋友心思全部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对于她的话,根本没有在意,只是很敷衍的开口说了句。 “知道了,你快去快回,毕竟帅哥不可能一直都在的。 余子念看着面前重色轻友的人,心里面暗自感慨了一声,还真的是蓝颜祸水。 猫着腰,小心翼翼的从边上慢慢离开,余子念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生怕被台上的人注意到。